早晨的弗爾斯沒有中午那般熱烈,也沒有下午那般豪放,現(xiàn)在的它更加靦腆,溫柔。
“阿澤,快幫我拍照。”夏恩妤的聲音打破了這份靜謐,她站在廣場中央的噴泉前,整理好衣服和頭發(fā),對顧澤微微一笑。
夏恩妤今天穿了一件米色長袖碎花連衣裙,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優(yōu)雅。
加上那笑,如梔子花開,清新,淡雅。
一笑入他眼,再笑入他心。這輩子他是陷進(jìn)去,再也出不來了,也不想出來。
顧澤看呆了,多少天沒看見夏恩妤笑了,這才是他的夏恩妤啊,那個愛美,愛笑,活潑的夏恩妤。
“嘿!”夏恩妤打了個響指,“我有這么好看嗎?”
“啊?”顧澤慌忙回過神來,急忙從包里拿出手機,結(jié)果沒拿穩(wěn),掉地上了。
夏恩妤看到顧澤的樣子,噗呲一笑,銀鈴般的笑聲如一股清泉,滋潤了顧澤的心田。
“不拍了,我們走吧,當(dāng)心去晚了,警察叔叔拘留你。”夏恩妤用雙手推著顧澤道。
警察局。
“西里爾警官,你是說這可能是那邊的人干的?”顧澤難以置信。
自古就有黑白兩道,那邊的幫派大多黑白通吃。
“我們也沒得罪那邊的人啊。”夏恩妤也說道。
他們本本分分地過著每天,按道理這種可能根本不存在。她覺得這就是警察局找不到兇手的借口,人家背大,好背鍋。
“很抱歉,我們也不確定,這只是推測。當(dāng)時現(xiàn)場沒留下痕跡,監(jiān)控全部被毀壞,作案人的手段很高明。”西里爾警官認(rèn)真回答道。
“那……這個案子就這樣了?”顧澤問道,一字眉微蹙。
“這正是今天叫你們來的目的。”西里爾警官有些汗顏,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近一個月來,我們毫無頭緒,真的很抱歉。這個案子不會取消,只是能否破案是個未知數(shù)。”
“你們肯定沒有盡心盡力!”夏恩妤立即質(zhì)疑。
西里爾看著夏恩妤道:“你怎知我們沒有盡心盡力?這案子的線索不多,可以說是沒有,你要我們?nèi)プフl?兇手這么好抓的話,那人人都可以成為警察了。”
“那你就盡力找啊!”夏恩妤嘟囔道。
“謝謝你,西里爾警官,打擾了。”顧澤急忙拉著夏恩妤的手道。
“慢走。”
見顧澤和夏恩妤走遠(yuǎn),西里爾搖搖頭道:“這案子也就這樣了。”
這個案子要什么沒什么,就一無頭案,要能查出來,除非神人眷顧。
出了警察局,夏恩妤一直念叨剛才的事,顧澤也不說話。去警察局之前,兩人都以為兇手抓住了,可世事難料。
走了一小段路,顧澤停下腳步,抱住夏恩妤。
“干嘛。”夏恩妤準(zhǔn)備推開顧澤。
“對不起,那個人可能抓不到了。”顧澤緊緊抱住夏恩妤,腦子里全是那天發(fā)生的事。
一個月前。
公司臨時有事,所以那天顧澤很晚才回家。到家開門后看到的,他到現(xiàn)在都恐慌、后怕。
屋里凌亂不堪,夏恩妤癱倒在地,臉色蒼白,腰部的傷口讓人不寒而栗,血汩汩地往外流,浸紅了衣服。她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嘴里一直重復(fù)著“好疼”、“幸好”兩個詞,手里還緊緊抓住他的設(shè)計稿。
夏恩妤在醫(yī)院醒來告訴顧澤:“有人盜你的設(shè)計圖。”
“所以你就和歹徒起了爭執(zhí)?恩妤,你是不是傻,是你的命重要,還是設(shè)計圖重要。”顧澤罵道,但語氣特別軟。
夏恩妤笑了笑,道:“我也覺得我傻,我可不做對自己不利的事兒。其實歹徒發(fā)現(xiàn)我了,我悄悄報警后,就想著怎么開溜,畢竟命重要。可當(dāng)我不經(jīng)意瞟到他手里拿著你的設(shè)計圖,就大腦一抽,然后發(fā)生了什么你應(yīng)該猜出來了。”
顧澤聽到后,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離她的心又靠近了一步,可知道的代價太大,他承受不起。
后來,顧澤將家里的鎖全換了。
心想著,把夏恩妤抱得更緊了,他會找出兇手,不管代價是什么。
夏恩妤掙脫不了顧澤的擁抱,干脆踩了顧澤一腳:“大街上摟摟抱抱,真不害臊!”說完就跑開了。
顧澤噗嗤笑出聲來:“你跑了,也改變不了我們剛才在大街抱著的事實。”
笑罷,顧澤跑去追夏恩妤。一路上,他們打打鬧鬧,旁人看見他們恩恩愛愛的樣子羨慕無比。關(guān)鍵是兩人的顏值還很高。
因為夏恩妤中途突發(fā)奇想拉著顧澤去了游戲廳,所以兩人很晚了都還沒回家。
暖色的路燈明晃晃的,霓虹燈璀璨,燈火通明,夏恩妤抬頭,只見著那輪孤獨皎潔的明月,星星幾乎沒有。
“我要是嫦娥多好啊,可以看見漫天的星星,哪像現(xiàn)在這樣,星星的影子都看不見。”夏恩妤感嘆,但糾結(jié)了一會兒又說道。
“要真是嫦娥了,我還不悶死,還是人自在逍遙,等哪天累了,就尋一處偏遠(yuǎn)的小屋住下,晚上躺在草地上聽著蟲鳴,數(shù)著星星。”
柔和的燈火印在夏恩妤星辰般的眸子里,熠熠生輝。
“那你還不得餓死。”顧澤毫不猶豫地拆臺,用手指點了點夏恩妤秀美的鼻子。
“不是還有你么?”夏恩妤偏頭,看了顧澤一眼,“都說了你只能給我做飯,你想跑哪去?”
“跑到你心里去。”跑到有你的地方去,后面句顧澤沒有說出來。
“……”夏恩妤的臉如桃子般粉撲撲的,她沒想到顧澤的土味情話現(xiàn)在是越說越順溜,逮到機會就說。
她現(xiàn)在一聽就臉紅,太不爭氣了。電視劇里的戀愛看著很那啥啊,不是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現(xiàn)在到自己身上就這幅模樣了?害羞成這樣!
“害羞了?”顧澤故意打趣,眼里寫滿了笑意。
夏恩妤本能地加快了腳步,扔下顧澤:“才……才沒有。”
“那你走這么快干嘛?”
“我哪有……這叫……叫腿長!誰讓你腿短。”
“好好好,我腿短,那美麗善良的小姐,你能不能等一下腿短的我?”
夏恩妤轉(zhuǎn)過頭,惱怒地睨了一眼:“好好說話。”
她真的受不了這樣的顧澤,夏恩妤嚴(yán)重懷疑是不是因為晚上了,有鬼附身在顧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