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僅一回去之后,頂著家族里所有人的壓力,從族譜上劃去的陸一的名字。
之后開始不停的工作,他把陸家打理的越來越好的同時,自己的身體也在一點點出問題。
終于在又一次進醫院之后,小助理無奈的跟遠在大洋彼岸的慕沉打了個電話,希望他能幫著勸勸自家老板。
慕沉掛斷電話之后,給陸一打了個電話,現在還能聯系上陸一的,也就他們幾個人了。
時隔多年,陸一第一次主動給陸僅一打了一個電話,那時的陸僅一,剛剛從病床上醒來沒多久。
“陸一,你別聽他們瞎說,我沒什么事,她們就是喜歡夸大其詞而已。”
“我并不想關心你怎么樣,只是想請你不要忘了,保護好我最愛的人,唯一留在世上的東西。”
“不要把她的犧牲,變得毫無意義。”
掛斷電話以后,陸僅一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所有檢查都做了一遍,直到確定自己身體已經好的徹底之后才從醫院離開。
從那之后,陸僅一便不再拼命工作,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努力調養好自己的身體。
三月份的一天。某個不知名的小鎮上來了個年輕人,只是這個年輕人卻有些奇怪,總是喜歡自言自語。
年輕人看起來身體不太好的樣子,臉色總是很蒼白,也不太愛跟鎮上的人交流,總是喜歡拿著相機在鎮上拍來拍去。
有時是一朵新開的花,有時是緩緩流過的溪水,有時是天空飛過的孤鳥。
后來,鎮上不知道從哪兒來了個神棍,整天拿著幾張黃符神神叨叨的念叨個沒完。
鎮上的大人們不大喜歡他,小孩子們卻時常跟在那個神棍屁股后面,因為那個神棍經常會給那些小孩子們講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故事。
小孩子喜歡聽故事,也就時常纏著神棍講故事。
某天,神棍見到了那個年輕人,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湊上去對他說:“年輕人,我瞧你身上鬼氣纏繞,怕是要命不久矣。”
年輕人只是抬起頭,勾起嘴角對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不好意思,借過。”
“年輕人,你若是想除了這只鬼,我可以幫你的,看在我們有緣的份上,不收你錢的。”神棍看著快要要走遠的年輕人,又說了一句。
那年輕人好似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往前走。
后來神棍向鎮上的人打聽到了年輕人的住處,又一次找到了年輕人,還是先前的那句話。
“年輕人,你怕是要命不久矣。”
年輕人并不理會神棍的話,只是在為滿院子的薔薇花澆水,隨著年輕人伸手的動作,手腕上的幾顆小鈴鐺發出幾聲清脆的響聲。
于是神棍便日日都來,試圖去拯救這個年輕人。
終于有一天,年輕人忽然對神棍開口,“老先生,死,很可怕嗎?”
“當然了,哪有人不怕死的。”神棍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可是,比起死,我更怕一個人活著嗎,至少現在,我們還在一起。”年輕人說這話時,眼神望向身邊的位置。
神棍見勸不動這個年輕人,于是把目標投向一直跟在年輕人身邊的女鬼身上,沒想到女鬼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神棍只能看著年輕人鬼氣纏身,一天天虛弱下去,直至死亡。
兩人終于手牽手,一起走向來生。
不知出于何種原因,神棍埋葬了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走后,滿院子開的熱烈燦爛的薔薇花,也都盡數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