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飯吃出了硝煙戰火的味道。

　　沈思敏去上學，朱英請假調休收拾行李，沈政忠去奪，她再搶。沈政忠索性撒手，差點氣歪鼻：“你們母女走了，有本事別回來。”

　　“碰！”大門關上。

　　朱英和沈思敏突然回外婆家，外婆只當是她們來看望她們沒多心。

　　晚間正餐間，沈政忠帶著牛肉鹵菜登門，“丈母娘，我帶吃的來看你了。

　　“帶著你東西滾。”朱英面色冰冷，把鹵菜盒砸在沈政忠身上。

　　“你們怎么了？”外婆看向兩人，撿起鹵菜盒：“再大的事，夫妻哪有隔夜仇。來，政忠，坐下。”

　　“早上我看見思敏哭過，我問她怎么了？他嗆聲思敏軟弱，不如男孩好。又提起那事兒。”朱英氣憤，不自覺的手指甲扣桌。

　　“政忠，快過來，給你老婆道歉。”外公拍了拍他肩膀：“生男生女都一樣。以后不準在孩子面前提這事。”

　　“是。”沈政忠表面滿口答應，對朱英道：“老婆我錯了，晚點回家吧。”

　　“媽你別幫他。”朱英并未消氣，“因為他罵思敏，思敏把他丑事抖出來。他嫖娼，他下賤，他下賤。”

　　“你真的做過這事？”外公怒意瞪，盤著核桃的手一頓。

　　沈政忠退后一步，有些退意：“小孩子瞎說的。你別聽她的。”

　　“他在我懷孕時就嫖娼出軌。我當年還鬧過。是你們勸我別離。后來他屢次出去，我都忍了。”朱英怒火上頭是委屈，委屈自己命怎么那么苦。

　　嫖娼分0次和無數次。

　　她紅了眼，哽咽道：“既然你來了。今天說開，我們明天一早去民政局離婚。”

　　“老婆，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沈政忠雙膝跪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打我我自己，你消消氣好不好。”

　　沈政忠并沒覺得自己多錯，他選用拖字大法。

　　“政忠，你糊涂啊！糊涂！”外婆發瘋的捶打沈政忠后背幾下。“好好的婚姻給你毀了。”

　　老人種田力氣大，差點把沈政忠拍成內傷。

　　“住手。”外公呵斥，外婆停手。

　　農村房隔音差，惹來鄰里敲門看戲。

　　大媽進門后，遞藤條：“你們話我都聽到了，英子這藤條我借你，狠狠抽這個負心漢。”

　　朱英目光幽幽，拿起粗藤條掂量下分量，沈政忠連滾帶爬后退，咕嚕咽口水：“老婆，我們夫妻一場。不用這么絕吧。”

　　話剛落，沈政忠胳膊被狠狠抽了一鞭。

　　朱英怒意騰騰，手持鞭子，沈政忠繞著圓桌跑，求助外援，“丈母娘，老丈人幫我。她瘋了。”

　　老丈人人高馬大還略懂拳腳，沈政忠主要是怕他。如果對她們母女動粗，他會被打的哭爹喊娘。

　　外公暗中把兩個核桃丟地上，沈政忠被絆倒在地，朱英追上又抽了他一鞭子。

　　“夠了。可以消氣了吧。”外公終于攔截，把藤條還給看戲大媽：“讓你見笑了。”

　　這場鬧劇終于落幕，大媽深藏功與名，看戲過癮便走了。

　　“關于婚姻，你們自己商量吧。”外公沒看著兩人，氣的沒胃口，撿起落地核桃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