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按住腰間的短小水果刀。
弄死他會不會影響任務完成度?
“這個箱子,哪只手碰的?”
男人腥紅的眼眸里迸發一股濃郁的殺氣,冷漠掏出一把手槍,指著她,冰冷開口:“兩只手?”
這是要廢掉她的手嘛。
絲毫沒有慌張,平靜的對上他的雙眸:“是?!?p> 他突然沒有了動作,眼里的紅色一層層褪去,黯淡的昏光下,零溫度的面孔稍稍動容。
緩緩收回了槍。
表情微僵硬的怪異,牽扯著一絲詭譎:“你,很像一個,我討厭的人。”
我信你個鬼的討厭,要是討厭,你會止住殺心?
感謝那位相似的人,讓她的任務順利進行。
“可惜我不是?!?p> 向晚揚起燦爛的笑容,不留情打斷他的恍神。
喜歡,有好有壞,她可不想到時他一個激動就來個深情囚禁什么的,她受不起。
他只是笑著,轉過身,頗有戲謔的說道:“你做的菜,應該可以食用吧?”
說著說著就走到了木桌前,看著上邊冒著溫熱的飯菜,味道聞起來很微妙,黑乎乎的一坨,令人難以下口。
偏偏他坐下,拿起筷子面不改色的吃完了。
不愧是傳說中的bt,做什么都是狠人。
“明天繼續,這是你的臥室?!?p> 不是,這明明是你的臥室!內心哪能受得了這委屈,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嗯。”
乖巧應聲,順從進屋。
心里問候他一萬個mmp,即使他“貼心”的帶上了門。
臥室里照樣高清畫質的微型攝像頭,很容易理清,他這兒為什么一副破舊的樣兒了。
隨意的轉了一圈,發現一本泛黃的兒童插畫日記本。
它安靜的躺在一堆刀具下,干凈,纖塵不染。
看來本子的主人經常愛撫它。
向晚淡定的把日記本抽出,翻開了第一頁:“小家伙日記?!?p> ……
控制欲非常強的殺手沒有動作,默認她的一舉一動了?
繼續面無表情的翻開下一頁瞧下去。
“老男人,你一天到晚除了玩刀槍還會干什么,你個死悶騷,沒愛的老男人!”
字跡很稚嫩,歪歪扭扭的像是在涂鴉,也虧她能看得懂啊。
寫得很真實,深刻粗暴的展現了某殺手的性格特征。
指尖剛動,一只修長的手就輕輕拿走了日記本,“看了一些東西,可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p> 望過去,似笑非笑的神色落入眼里。
她是在本子主人的許可下看了的!付代價簡直就是強迫!
“那……你可以假裝沒看到我看了嗎?”
強烈建議您假裝眼瞎。
男人輕輕的笑了,溫柔的說:“連說話的方式都是這么的相似。”
向晚心頭突然顫上危險二字,這bt不會想找個替身什么的吧。
不會再來個虐待吧!
“呵呵呵,巧合而已?!?p> 尬笑幾聲,內心一陣mmp,這年頭的bt真的是和以往年代沒多大區別的呢。
“休息吧,很晚了?!?p> 他平靜的說完,帶著本子走出了臥室。
悄無聲息的進進出出,果然是犯罪分子的基本素養。
她從未察覺過腳步聲。
走了兩步,停在刮來涼涼夜風的窗子邊。
下面,茂盛的枝葉黑影下,一輛斬白色的車子停著,時不時閃爍的紅光讓她知道,車里有人。
應該是便衣警察。
真的是很勤快的一群人,咬上一個目標便不撒口了,非要撕扯下一塊血淋淋的腐爛皮肉才能得到安撫。
唔,和殺手同居的第一天,就陷入了危險的大網里。
不知道悶騷的殺手先生會不會好好的保護她這朵嬌弱的小花花呢?
自嘲之后,低著頭斂去神色,上了床,閉眼睡覺。
希望是睜開眼見到的,是清晨,而不是灰蒙蒙的半夜。
顯然,這個美夢終究是不能迷失清醒的人,夜里正涼著肌骨,窗邊就傳來了輕響。
很難理解,一個敏感多疑,對絲微風吹草動敏銳的人,在某個人面前,統統失去了考驗的能力。
面無表情的睜開淡漠的眸子。
那個死悶騷殺手,做什么做得這么入迷,這么晚了,還不回來看看他的“替身情人”,就不怕她扎他幾刀子。
“005,小心行事?!?p> 壓低的男聲響起,接著是柔和堅定的女聲:“嗯。”
向晚翻了個身,面朝窗子,靜靜的看著依依不舍的兩人。
你們是不是忘了臥室里還有個人?把她當空氣??!
怒摔!
這兒一個殺手居所,攝像頭處處有,你倆這么肆無忌憚真的好嗎。
一身黑的馬尾辨少女已要進屋,那軍綠衣的男人猛的拉回,給了她一個深吻:“回來,我就娶你?!?p> 麻木了的某晚:……
就這么點地,別說你了,我這樣的脆雞也可以的好吧。
最后,b話這么多不是主角的作風吧!別告訴我大家都是反派,殺手才是真正的主角,呵,呵,呵……
終于在一番浪費時間后,黑衣女進來了。
看到直勾勾的看著她的向晚,僵住身形:她,被人發現了!還是一個一直躺在床上的女人,那女人聽到了多少?
或者說,這女人是個受害者,如果得到這女人的幫助,收集證據無疑會輕松很多。
短短幾秒,黑衣女就近乎想好了對策。
“你是被迫到的這個地方嗎?”
誠懇的話語確實能輕易獲得好感,不過卻也僅限于大部分人。
“是啊,被他的深情綁來的,其實我一點也不愿意?!?p> 向晚淡淡的說著,一臉嫌棄。
“當初要不是他死纏爛打,我才不會同意他的追求呢,死悶騷,沒愛了?!?p> 瞧瞧她,隨機應變的能力簡直是爐火純青,不僅甩開了某殺手的嫌疑人包袱,還給他塑造了個深情的形象。
自已真是個大好人呀!
那黑衣少女直接蒙了,完全忘記自己目的地的模樣,說:“那他現在?”
向晚內心毫無波動的繼續瞎編,一副深宮怨婦樣,岔岔道:“現在時間久了,他就不愛了,呵,男人?!?p> 嗯,我不知道你問的是他現在在哪里,在干嘛,我是一個深陷愛情失敗的可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