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看了一眼這處溫泉。
隨后打開了法陣一躍而起,顫抖著手打開了屋門。
眼前的男子一如當年那般俊逸,量誰都可能想不到這是一個40歲的中年大叔。
只是他臉色過于蒼白,要不是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口,白岐就真的以為她的父親已經離她而去了。
白岐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白毅清的臉頰,眼中慢慢濕潤。
“美人爹爹,你怎么還不醒過來......別丟下我一個人不好......好不好......”白岐哽咽道。
逐漸泣不成聲。
白岐只有在她的至親面前才會露出這么脆弱的一面,此時她身上的枷鎖卸下,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委屈與無助。
白岐在她的親近下屬面前都是是特別強勢的樣子,并且沉著冷靜,好像什么事都難不倒她。
可時,白岐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自從九歲起,她便再也沒有體會過雙親的疼愛,再也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不過白岐是知足的,卻也是貪婪的,她知足于雙親并沒有真的離自己而去,而她在小時候享受過父母親的疼愛后,變得貪婪了起來,她還想,想一輩子都這樣,一直一直……
但是她要扛起家里,扛起將軍府,更是要以女子之身扛起整個百陽國的軍隊,讓將軍府能夠在百陽國中立足,讓百陽國能夠在大陸中立足。
白岐終于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思念,疲憊等一系列的情緒,爆發了出來。
從原來的默默哭泣到現在哭聲越來越大,眼淚越來越多,一滴一滴的白毅清的肩部,頸部,甚至是臉上也有。
如此堅強剛毅的女子就這樣毫無形象的嚎啕哭了起來。
……
等白岐哭夠了,冷靜下來。去外面打了一盆水進來,慢慢地為她的美人爹爹擦拭著。
就在她擦拭的時候,她的手就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白岐順勢仔細了摸了摸,就發現,她的美人爹爹耳后根的位置,插著一根極細的銀針。
她的眼中充滿了喜悅,震驚與疑惑。
喜悅的是,她爹爹的病情終于有了新的進展。
震驚的是,當初這么多的大夫都沒發現他的耳后根的位置居然插著一根銀針。
疑惑的是,這根銀針,在她爹爹的病情中充當著什么作用?她不清楚,也不明白,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看來得找到天下第一神醫才有辦法了,白岐在心里這樣想著。
她收斂起心中的思緒,接著擦拭她的爹爹。
不過她還是小心翼翼避開了白毅清的耳后根。
之后她離開小島上的小木屋時,回頭望了一眼,眼眸中是一片幽深,而后步伐飛快的走回了府中。
“林伯。”她喊了一聲。
“哎,怎么了?少爺?!绷植ⅠR回道。
“咱們府中藏書閣的書齊全嗎?”白岐問。
“少爺,咱們白府的藏書閣藏書至少得有皇宮里的七成左右,而且還有一些偏僻的書籍,咱們府中也搜羅了一些?!?p> “那行,走吧,我們去找找看有沒有一些偏僻的醫書?!?p> 白岐和林管家邊說著就走到了書房,正準備找書的時候,門外又有一名小廝前來稟報說有人來找白小將軍。
無奈之下,白岐只能將此事拖后,先去見見那位客人。
走到前院,就見到海棠樹下的石桌上有一位清冷俊逸的男子。
當白岐見到他的時候,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不過很快又收斂了起來。
那男子見白岐走過來了,便起身行了個禮。
“白小將軍,幸會,鄙人是皇家學院的客座先生姜黎,是被皇上派下來與白小將軍半個月后一起前去賑災的人?!?p> “幸會,先生請坐?!卑灼鹜瑯踊亓藗€禮,然后示意姜黎坐下,之后再慢慢詳談。
姜黎順勢坐下,抿了一口茶,也不廢話,直入主題。
“白小將軍,此番前去異常兇險,不僅要護好物資,對抗前來攔路的山賊,且不說這霸聚一方的山賊靈力等級高低,還要避行低洼的路段,更何況,還有一路的難民需要安撫,白小將軍可有對策?!?p> “小棠兒還是一如當年那般心思縝密?!卑灼鹦睦锵胫蝗痪推鹆艘环饕?。
“姜先生,我等粗鄙之人,修行尚可,若是論計謀,那是完全比不得姜先生的,所以,就只能煩請姜先生多出出主意,我等就跟著姜先生……指哪打哪可行?”
白岐一改之前嚴肅的態度,撐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木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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