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獲救
我難過的將那個哥們掩埋,把他的軍牌掛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手里拿著好不容易才從他手里抽出來的照片,這是他唯一的遺物,我要找到這個女孩,告訴她,她的父親是個英雄。
過了許久我才從悲痛中走出來,現在的我出了那個鋼鋸,一把步槍,兩匣共70發子彈,再什么也沒有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槍,我寧愿這是一把刀,我環顧四周,除了樹木還是樹木,我小心翼翼的向一個方向走去,不知道這林中是否還有A國軍營。
天暗淡下來,我爬上一棵樹,在一個強壯的枝叉上坐了下來,長時間的緊張讓我此刻非常勞累,我固定好自己的身形便睡了過去。
夜晚的樹林滿是陰涼,我睡到一半被凍醒,我坐在樹枝,背靠樹干,抬頭望天,開始懷疑自己。
我到底是誰?我到底在哪?我明天改何去何從?天上的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我抬頭仰望,所有的問題都如同星辰大海一般難以捉摸。
逐漸我又睡去,這一夜并不是那么舒服,天微亮,鳥兒在鳴叫,我的肚子也在咕嚕咕嚕叫,從沙漠醒來到現在,一頓飽飯沒吃過,你要是問我怎么算幸福,我一定告訴你吃一頓飽飯,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了。
我迷迷糊糊坐起了身子,感覺渾身發冷,冷的我直哆嗦,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已經給不了我溫暖。
我本想爬下樹,結果一個頭暈目眩栽下了樹,后背狠狠摔在地上,脖子上的軍牌差點硌斷我的骨頭。
完蛋了,應該是生病了,我的命怎么這么苦,我招誰惹誰了,我艱難的翻了個身,渾身疼,我咬著牙直吸涼氣。
我用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額頭熱的離譜,我腦子一片漿糊,完了,要死了。
在這里死了真的是無人知曉,也許成了白骨都不會有人知道,沒有淡水,沒有食欲,沒有藥品,這個社會中,被高燒燒死的人估計也就我一個了。
活下去,金色的字體出現在我的腦海,讓我原本已經要昏睡過去的神經,稍微清醒了一點。
老子要回去當俘虜!我感覺在死亡面前,當俘虜的時候就是天堂一般。
我掏出子彈,連拽帶咬,拔掉了子彈頭,頭上虛汗冷汗遍布,我又拔了好幾個子彈的彈頭,我把上衣脫掉,準確的說已經就剩一堆爛布條了,留了一個沒彈頭的子彈,其他的子彈火藥全都灑在了衣服上。
我撕了一小塊布,揉成一個小團,塞到沒有彈頭的彈殼里,把子彈熟練的裝填到了步槍之上,對著我的上衣開了槍。
槍口冒出火焰,點燃了上衣中的火火藥,呼的一聲,我的上衣燃燒了起來,熊熊火光給了我絲絲溫暖,我蜷縮在地上,火堆在燃燒。
我貼地的耳朵聽到遠處有一些動靜,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應該是敵人,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和他們周旋了,抓就抓吧,精疲力盡的我昏睡了過去。
又是一片黑暗,我還是那個虛空,我是死了么?為什么我總會來到這個黑暗,我想要動,我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我就是一片虛空,無盡的黑暗,我想走,想看,想說話,可是都無法做到。
黑暗吞噬了我,我如同一個死人,被黑暗包裹的死人,死就是這種感覺么?孤獨,黑暗,恐怖。
我已經沒有了疼痛,困乏,寒冷,有的只是無盡的孤獨。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黑暗中徘徊的我似乎看到了一絲光亮,我一下來了精神,光亮稍縱即逝,我期盼著光亮繼續到來。
又一下,一道刺眼的光,打破黑暗,突破進來,然而只是一瞬間,便被黑暗吞噬。
又一道光,稍縱即逝,又一道光,兩道,三道,四道,瞬間我的眼前被白光吞噬,白光亮的刺眼。
緊跟著我有了感覺,我努力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帶著呼吸器,躺在一個地方,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兩個人帶著口罩,眼中都是笑意。
“活了!這個下士活了!”一個手拿心臟起搏器的人興奮道。另一個則跑出了屋子。
“你現在不要想太多,休息一下,有任何事情睡起來再說,你的身體太疲憊了,我們已經給你輸了營養液,安心的睡吧。”那個人把手中的儀器放起來,和我說道。
我確實很虛弱,以至于虛弱到疼痛已經無法刺激到我的身體,我微微轉頭,環顧四周,這里是個典型的醫院急救室,而我則是一個需要救助的人。
門開了,外面走進來幾個身穿C國軍裝的人,我看著他們走了進來,對著我指指點點,其中一個年紀大點的人說道:“沒想到居然救活了。”中年那個回答:“是啊,還以為他死定了。”
年輕人看了看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隨后對著穿白色工作服的人說道:“你們注意著點他的狀態,我有很多東西需要問他。”那人點頭:“放心吧。他現在很虛弱,需要休息,等他醒了我就通知您。”說罷敬了個禮。
隨后我就被推出急救室,轉進了病房。看到這些,我瞬間舒暢,不管他是誰,反正是一個陣營的,我獲救了。
我也許還會知道我到底是誰,我還能找到那個小姑娘,把軍牌交給她。
我放松下來,疲憊席卷全身,不一會就睡了過去,我做了一個夢,我在一片黑暗里,是一片虛空,漸漸的黑暗褪去,光明到來,出現了一個草地,草地上一個男人領著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在嬉戲。
我靜靜的望著他們的背影,突然男人回頭,沖著我笑了笑,隨后對著小姑娘說道:“想不想聽故事?”小姑娘點點頭。
男人緩緩的坐了下來,小姑娘也坐了下來望著他,男人開口講了起來:“故事要從宙斯大戰如來佛說起……”女孩聽的入神,擁有傾聽者成就的我也聽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