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略肥的男人嚇破了膽。
其實作為忍者，他們是不怕死的，畢竟曾經訓練時那么艱難的日子都過來了。但是……活剝皮的這種酷刑……他們是真的沒有試過啊！
早就聽聞南省都統手段陰狠毒辣。
……怎么就偏偏落在此人手里了呢！
見兩個人嚇的臉色發白，汗珠子順著他們的額頭密密地流下來，兩條腿不聽使喚的，不停地抖。
單千程知道，目的快達到了。不過他還不罷休，畢竟，想讓他們把知道的都抖出來，光靠嚇唬是不管用的。
單千程再次把刀子燒的通紅，順著男人肥碩的后脖領下了刀……
“啊——！大人饒命啊！”男人感受到劇烈的疼痛，凄慘地哭喊道。
單千程沒有停手，刀子筆直地就順著脊梁割到了尾骨。
男人此時若不是有這個十字木樁支撐著，恐怕已經癱軟到地上了。
另一旁的男人也是看的嚇破了膽，全身抽動著，恐懼地看著旁邊這個五官精致，又帶著幾分邪氣的男人，就好像從地獄來的冥王，隨便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感覺到瘆入骨髓的冰冷。
“想要活命，就趕緊如實招來！或許我家大人看在你們知無不言的份上，讓你們回家。”顧凌柯在一旁扇風道。
“嗚，就是讓我們回去我們也活不下去啊。他會把我們趕盡殺絕的。”那個男的疼的頭暈眼花，口齒不清道。
“這個你們不用的操心，沒等他知道是你們兩個泄露了秘密，他就已經落網了。”顧凌柯說話間帶著股傲氣，他知道，莫如風根本不是單千程的對手。
“你們不想說也無妨，等本督將你們兩個玩膩了，把你們兩個的皮送給莫如風。
如果他想，我也可以將沒有皮，并還活著的你們，歸還給他。
你們說，他是會給你們想辦法療傷，還是以為你們已經把他的事情告訴了我，然后讓你們比現在痛苦一千倍。嗯？”單千程話語陰森，聽的那兩個人頭皮發麻。
“大人！大人！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說！只求您放過我們。”
“對啊對啊！大人，我們都說。”兩個人爭先恐后道。
兩個人想必是細思極恐
——他們的隊長可不是個能容釘子的人，單千程要是真的把他們現在還回去，以隊長的脾氣，不知怎么折磨他倆呢。
就算是不招，擱在單千程的手里，估計會比在隊長那里慘百倍。還是把知道的都說了，希望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大人物可以念此，饒他們一命。
單千程放下手里的刀子，擦了擦手，坐到他的太師椅上，給了顧凌柯一個眼神。
顧凌柯會意，站到了兩人面前，審視著兩個人道：“你們是東瀛人，為什么要來這里，隱藏這么久？”
“我們……我們是來這里做實驗的。隊長說你們九州已經亂了，你們需要一個新的統治者，所以，他就把我們帶過來，讓我們輔助他完成計劃。”
“什么計劃？”
“人體……實驗。是為了制造對付，你們的武器。”
“呵，用人體實驗來制造武器？簡直卑鄙，有本事真槍實彈的來打啊！”顧凌柯聽的氣憤，“你們都用的什么人做過實驗？”
兩人吞了口吐沫，忌憚地看了眼不遠處的單千程。
“趕緊說！”顧凌柯不耐煩地吼道。
“什么人都有。小孩，老人，女人。還有強壯一點的男人…”
“所以說你們自打來了絳城就一直在殺人做實驗？”顧凌柯怒目圓睜，白皙的臉龐因為生氣變得通紅。
就連單千程聽了都意想不到，莫如風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殺人，自己卻渾然不知？！！！
“…我們是前年才開始的。”
“人都是怎么弄過來的？為什么聽不到報官？”
“隊長說，殺普通人跟有錢人會被發現，就讓我們去找極其貧困的人，就算他們失蹤了，或者死了，也沒有人會發現。誰現在還會關心窮人的死活。”
“所以你們的實驗品，就是放在那些屋子里的嬰兒？肝臟？還有人皮？”
“人皮只是隊長的……愛好。”其中一個又狠狠咽口吐沫道，“其他的是。”
“呵。”不遠處的單千程發出了聲冷笑。
“這么說，你們并不只是忍者，而是有支軍隊吧？”顧凌柯思索了半刻鐘，便想到了重點。
忍者怎么可能有本事統治整個九州大陸。
“……是。”
“看不出來，你們倭寇的野心真不小。你們院子里的養那些畜生，就是用來處理尸體的吧？”
“是。”沒想到，面前這個人物，早已經調查的這么清楚了。
“用活人做的實驗……莫不是想制造生化武器？”顧凌柯想起自己跟老大進入那些小房間時候聞到的各種刺鼻，令人頭疼的味道。
“……”兩個男人低著頭不說話。
看來顧凌柯說對了。
單千程抹著嘴唇，沉思著，良久才開口問道：“莫如風接近商家大小姐也是為了實驗？”
“也不是，只是聽說商家大小姐手里有軍火令。將軍便派隊長帶著我們安居在絳城，偽裝成你們這里的人，讓隊長想辦法接近商家大小姐，把軍火令弄到手。”
“軍火令……呵，你們莫不是真的以為，執掌了軍火令，就能號令天下之軍？簡直無稽之談。”單千程滿眼不屑。
被開過刀的男人似乎疼的昏了過去，頭垂在胸前，一動不動，嘴里的血“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
只剩下另一個，緊張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單千程，生怕他突然暴怒，下令殺了自己。
單千程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轉動著大拇指的金絲玉脂扳指。
他聽過關于軍火令的故事，據說是商黎的祖父在當年在邊塞打仗，救下了被外軍擄來的外圍公主，并在戰爭結束后安全將公主送回。
后來外圍的那個國家的國王，送了個信物給商黎的祖父，以后有難憑此信物，國王可以提供大量軍火的幫助。
商黎的祖父便拿著信物回到了家，說是要把這個信物傳給自己的后代。
后來因為商秦只生了商黎這一個寶貝女兒，所以信物自然而然就歸商黎所有了。
軍火，對于每一個將領來說，是個巨大的誘惑，畢竟打仗要靠武器，有了厲害的武器，戰爭離勝利就更近一步了。
“繼續。”單千程沖著顧凌揚了下下巴。
——看來只有商黎的事，能值得他親口審問。
顧凌柯挽了挽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