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頭的莫程，見以蕊到了顧妤淺手中，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
心底的石頭，微微放下。
他也因此，倒下了。
“莫程！”
程奶奶瞳孔微縮，她趕忙上前扶住莫程的身子。
她顫巍巍地將手探到莫程鼻下。
發現他的呼吸微弱。
程奶奶輕輕舒了一口氣，趕忙抱起莫程，朝著另一邊走去。
…………
“小姐，她沒事吧。”以沫擔心的聲音在顧妤淺耳邊響起。
“應該沒事。”顧妤淺遲疑了一會，不確定地說道。
因為她現在聯系不上小淺，她也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用意念拿到藥品。
她揉了揉眉心。
“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顧妤淺頓了頓，“若是有人要進來，記得攔住。”
以沫輕輕地點了點頭，出了房門。
她出門時，輕輕地將門關上。
以沫就這樣守在門口。
而里邊的顧妤淺，站起身，俯身看著床上的以蕊。
發現她沒有絲毫動靜，顧妤淺嘆了口氣：“怎么出來一趟這么多事。”
“小淺？小淺？”她嘗試著聯系小淺。
但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顧妤淺皺了皺眉：“怎么回事？”
“難道還是之前那次？”
她喃喃著，一邊回想著那日的場景。
好似就是那個男人來了之后，她與小淺便斷了聯系。
“那只能自己試試了。”
顧妤淺揉著眉心。
她最后看了一眼以蕊，便轉身，坐到了另一邊的地上。
她剛坐下時，立馬驚呼了一句：“好涼！”
地上猶如雪地一般，冰涼冰涼的。
她皺了皺眉。
隨即她環顧了四周，發現并沒有什么可以讓她墊在雙腿下的東西。
她就這樣坐在地上，但她不一會兒便坐不住了。
她在地上微微扭動著。
一直坐立不安。
“涼！”
顧妤淺語氣里滿滿的無奈之情。
“怎么辦啊！”顧妤淺撓了撓頭，她用手摸著自己已經完全冰冷的雙腿。
“這兒古怪。”
她皺著眉頭。
她頓時想要放棄了。
可她轉眼見床上的以蕊，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深吸一口氣。
將坐姿擺正，眼睛微微閉上。
…………
顧妤淺睜開眼睛時，自己已經全身處于意識當中。
“您好，意識商鋪，請問您需要什么？”
她耳邊馬上響起了這樣一句話。
她聽見這話時，滿臉疑惑。
“不對啊，我記著上次不是這樣的。”
顧妤淺喃喃道，并沒有回復那人的話。
“您好，意識商鋪，請問您需要什么？”
那人見顧妤淺沒有回答她，便重復了一句。
而顧妤淺思考了一會，依舊沒有回復她。
而是警惕問道：“您是誰？”
“意識商鋪的主人，也可以說是一個系統。”系統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系統？我的？”
顧妤淺聽見系統這一詞，便微微有些激動。
她以前看過的穿越小說沒人幾乎都帶有一個超好的系統。
那時她便幻想著自己的系統，是個什么樣的。
“算，也不算。”一會后，系統的聲音，澆了一盆涼水在顧妤淺頭上，“我也算是其他人的系統。”
“只要是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人，我都屬于她們的系統。”
系統見顧妤淺有些懵，便出聲解釋道。
“難道不止我一人穿越？”
顧妤淺聽到這句話瞇了瞇眼睛，有些開心。
“她們是誰？”顧妤淺嘗試問道，她并不認為系統能告訴她答案。
系統的回答，自然不出顧妤淺所料：“抱歉，這事只能您自己發現，若我告訴了您，我會受懲罰的。”
系統對于懲罰這兩字，語氣加重。
顧妤淺聽系統對于懲罰兩字滿滿的恐懼之情。
一種好奇之心，在她內心油然而生。
但她遲疑了一會，終究沒有問出口。
她害怕因此勾起系統不好的回憶。
“嗯。”她輕輕的回答了一句。
突然間，顧妤淺瞳孔微縮，以蕊還在外面，而她在里頭不止耽誤了多久。
她能感受到，這兒的時間飛快地流逝著。
但系統一眼便望出了顧妤淺的內心想法。
噗嗤一聲笑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
顧妤淺聽到這話，滿臉疑惑：“不是說，系統都是嚴肅的？為什么你這么憨。”
“哪有。”系統收回了自己的笑聲。
但下一秒，便破功，笑了出來。
“怎么了？”
顧妤淺一臉懵地看著笑的沒完沒了的系統。
“沒事沒事。”系統深吸一口氣，恢復了顧妤淺方才見她時的模樣。
“這里面時間流速與外頭不同。”
“這里頭一小時，等于外頭的一秒，你認為這里時間流逝飛快，只是一種假象。”
系統為顧妤淺解釋道。
“哦。”顧妤淺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懂了？”系統見她那樣，心底便有了一絲答案。
“差不多。”顧妤淺遲疑了一會，點頭。
“差不多就是沒懂。”系統懶散的聲音，在顧妤淺四周漫游著。
顧妤淺聽見這話時，莫名覺著有些熟悉。
“物……物理老師？”
她猛地想起自己高中時期的物理老師曾說過這句話。
且系統的說話時，同她物理老師的語氣，聲音，都極其的相似。
“你是我的高中那時候的物理老師？”
顧妤淺嘗試性地問道。
“你認錯了，我不是。”
系統的聲音似乎有些驚慌。
“你就是。”
顧妤淺突然間，不知為何，就認定那人就是她高中時期的物理老師。
“我不是。”系統干凈利落的回答，沒有了方才的慌亂。
使得顧妤淺有些疑惑自己的判斷了。
“不是么？”
她喃喃道：“可你的語氣聲音什么的，都很像。”
“這世上這么多人，難保有一樣的。”
顧妤淺遲疑了一會，微微點頭：“也是。”
但她越聽，越像，這確實是她物理老師啊。
“不要想了，我確實不是。”
系統的聲音淡淡的。
但在顧妤淺看來，這換了一種聲線。
顧妤淺頓時有些驚喜。
這不就是掩耳盜鈴嘛。
若系統不是她的物理老師，為何要在意這些？
顧妤淺心底慢慢有了答案。
“不用想了，在我意識商鋪，你所有思緒，都無所遁形。”
系統淡淡地說道。
顧妤淺頓時有些尷尬，她微微笑了笑。
“咳咳。”
她頓時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
“不用多想，我只是聽你說我的聲音和你的物理老師聲音相似，便覺著有些不妥，就換了。”
系統緩慢地解釋著。
顧妤淺微微頷首，她現在心底有絲莫名的恐慌。
她她不敢亂想，因為她的想法，在系統面前，無所遁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