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程奶奶。”那人摘下了身上披著斗篷的帽子。
“程奶奶，為什么入口在墻上。”
顧妤淺似乎有些委屈。
“這個，奶奶不好解釋。”
程奶奶表情有些悲傷，她搖了搖頭，并不想說出原因。
“那算了吧。”顧妤淺搖著頭，他并不想別人因為自己一個問題，而陷入悲傷之中。
程奶奶輕輕吐出一口氣：“跟我過來吧。”
“莫程在那邊。”
程奶奶指了指前方，便先一步抬腳走了。
“嗯。”顧妤淺點著頭，趕忙追上已經走了不遠了程奶奶。
“奶奶，莫程他，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妤淺見到莫程后，瞳孔瞬間微縮。
程奶奶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你在這看看他，盡力就好。”程奶奶說著，便朝著她們來時的路，走去，“我先出去，馬上回來。”
顧妤淺回頭看了一眼欲出門的程奶奶，趕忙說道：“您可一定要回來。”
顧妤淺會想著剛剛來時的路線，發現她的記憶，已經沒有了方才的路線，不禁有些驚異。
“正常。”程奶奶聽見顧妤淺的話，將正欲走出門的腳，收了回來。
她回頭，看向顧妤淺，自然也看見了顧妤淺臉上的情緒，她突然笑了。
“來時的記憶被清除，很正常。”
“不，一點都不正常。”顧妤淺卻搖著頭，否定了程奶奶的話。
“為什么？”程奶奶微微一笑。
顧妤淺卻說不出來為何。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最后，顧妤淺只說出這一句話。
“那我先出去了。”程奶奶無奈地笑了笑，也不管身后有什么動靜，直直走了出去，似乎已經將后頭的東西給屏蔽了。
“記憶被清除，挺有意思的。”
角落里，不知何時，突然蹦出了這么一句話。
聽力異于常人的顧妤淺，自然聽見了：“誰？”
顧妤淺頓時提起精神，仔細地看著屋里每一處角落。
但接下來，并沒有傳出什么聲音。
她疑惑地撓了撓頭，莫非是自己聽錯了？
她轉身朝著莫程的方向走去。
按理來說不會吧。
顧妤淺一直解不開這原因。
這里異常安靜，聽到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聲音，非常常見。
這一點以往天天埋頭在實驗室里的顧妤淺深知。
但方才那句，不像。
顧妤淺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她嘟囔了一句。
便坐到了莫程身旁。
撐著下巴，仔細看著那張臉：“為什么？”
此時顧妤淺那張臉，如同她以往被腐爛的臉頰一般。
“嘖。”她此時看著莫程，像是看著以往的自己一般。
只是臉型之類的不像。
她皺著眉頭，深思，卻不知為何。
突然間，一道靈光乍現。
顧妤淺腦海里，一道記憶劃過。
她嘗試著看清那道記憶是什么時。
卻消失不見了。
但就在這時。
“怎么回事，為什么不行。”
小淺暴躁的聲音，漸漸在顧妤淺的腦海里清晰了起來。
顧妤淺雙眼頓時異常驚喜：“小淺？”
“誰在叫我？”
那邊卻傳來了小淺疑惑的聲音。
“顧妤淺你個大豬頭。”
突然間，小淺的聲音，逐漸欣喜了起來。
“我終于聯系上你了。”小淺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別哭別哭。”雖說與小淺重新聯系的顧妤淺，也很激動，但此時她又將面臨著一個巨大了問題。
莫程臉上腐爛地越來越快。
之前是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腐爛，而此時，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
“快！歐阿眭！”
小頓時瞪大了眼睛。
“多少？”
“別管多少，把剩下的倒一半進他嘴里！快！”
此時緊急的情況，已經容不得顧妤淺多加思考了。
她只能無腦地聽從小淺的話。
她從兜里掏出歐阿眭。
擰開蓋子，也沒有看清刻度，只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倒了剩下藥水的一半。
“咳咳。”方才還沒有任何感覺的莫程，開始無意識地咳嗽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咳嗽聲，屬實將顧妤淺嚇了一跳。
“別慌！”小淺深吸一口氣。
“我不慌，剛剛那是你那么緊張，把我帶壞的。”顧妤淺有些委屈。
“這和我沒關系啊，畢竟在那邊倒藥水的是你呀。”小淺開始甩鍋。
“可是你剛剛那么焦急，把我帶的啊。”
“之前是哪個說她的醫術比我好的啦，還醫學世家的呢。”
“那也不能怪我啊，是這身體，她會聽你的指令。”
顧妤淺有些委屈，因為方才她確實聽見小那焦急的聲音，亂了方寸。
“嗯。”小淺沉思了一會，“貌似是的，那是我的身體，確實有時在我焦急時，會不由自主地聽我命令。”
“那你還甩鍋。”顧妤淺搖了搖頭。
“就是你的錯。”小淺誓死不承認，那是她的原因。
但就在這時，顧妤淺突然驚喜地瞪大眼睛，看向了莫程。
他的臉，逐漸開始恢復。
他臉上腐爛的地方，漸漸開始完好。
這與方才相同，腐爛這臉，用了多長時間，恢復，在顧妤淺看來，與方才的速度是相同的。
因為開始那一段，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的，而后邊，顧妤淺卻看不見有什么變化。
但有一種直覺，在告訴顧妤淺，莫程的臉，不需要多久，便可以恢復。
“怎么了？”小淺見顧妤淺一下安靜了下來，眼睛似乎在注視著某個東西，便輕生問道。
“沒事。”顧妤淺搖了搖頭，眼睛死死盯著莫程的臉。
“莫程他臉……沒想到這藥效這么好。”
顧妤淺看著莫程臉上的變化，不禁贊嘆道。
“那可不。”小淺也不知道驕傲個什么勁，只是盲目地感覺聽到顧妤淺的夸贊很有成就感。
“我又沒說你，你驕傲啥。”顧妤淺輕輕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小淺自然是如實說道。
“不知道那驕傲什么？”顧妤淺挑了挑眉，準備問到底。
“不知道。”小淺依舊是那句話。
“不知道那……”顧妤淺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小淺打斷了。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里有這么多為什么。”小淺微微嘟著嘴巴。
“可是我就是好奇。”顧妤淺也如實地說道。
“你好奇和我有什么關系？”小淺挑著眉，反問道。
“不知道。”顧妤淺說完這話，沉默了。
“不知道那你好奇啥……”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
小淺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顧妤淺打斷：“停停停，我錯了我錯了。”
小淺微微昂起頭，噗嗤一聲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