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李云汀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接過了他手中的面包。
“謝謝你啊,你真是一個為人民服務(wù)的好警察。”她由衷贊嘆。
“沒關(guān)系,我能夠理解她。”張國正說罷搖搖頭。
“那么我先去我朋友那里了,回見。”李云汀想到她還躺在病床上,向他抱歉地告辭。
“沒事,我在這里就好。”張國正點頭示意,“手術(shù)完成,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謝謝啊。”
她再次道謝,對這一位只有一面之緣的警察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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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頭護士為她打上點滴,靜靜地在一旁陪伴了一會,沒過多久李云汀就氣喘吁吁地趕到了。護士有些羨慕地問:“你們是好朋友嗎?”
“是啊。”
李云汀不明所以,下意識地回答。
“真好。”
護士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低下頭去笑著搖搖頭。
“怎么了?”她問。
“沒什么,就是挺羨慕你們之間的友情的。”她頓了頓,低頭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對李云汀道:“我得離開一會兒了。”
“這樣啊....”李云汀表示理解:“那下次見。”
“再見。”護士朝她招招手,走出了病房。
四周安靜下來。
護士為她帶上了病房的門,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大概午夜一點李云汀再次叫來護士拔出了她的點滴,護士離開后,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其實李云汀也很疲憊,尤其是在這午夜之后。
空氣中只有墻上的時鐘發(fā)出的“滴答滴答”的聲音,其中彌漫的消毒水的味道不斷涌入她的鼻腔,到了最后似乎沒有了這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轉(zhuǎn)頭再次看向病床。
她自詡她的工作很累,不過,她的朋友卻更累。
如果可以,她希望田雨琳高中沒有江宇城這一個人的出現(xiàn)。
要是現(xiàn)在,她哪里會對一個男人情深至此?
也就青春里的情誼,才讓她現(xiàn)在這么生不如死吧。
互相喜歡但不能在一起的痛苦,遠遠比分手更為厲害,而這樣相互折磨的后果,只會是兩敗俱傷。
可是她又有什么辦法呢?
世上沒有重來的機會,那一場災(zāi)禍,早已無法避免。
她輕輕地拉開病床旁邊的折疊椅,拉了開來。
躺在平整的折疊椅上,她的眼皮漸漸沉重起來。
她以為她會失眠,但其實她只是一閉上眼睛,便陷入了夢鄉(xiāng)之中。
可是當(dāng)她一覺醒來后,病床上的女孩,早已沒了蹤影。
她沒有動桌子上的面包,也沒有帶包包和手機,她似乎走地很急,連皮筋都沒有隨身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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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琳其實在午夜三點鐘就醒過來了,她揉了揉朦朧的眼,意識漸漸清醒。
她想到她愛的人還在搶救,便再也坐不住了。
于是她立馬下了病床,站了起來。
腦袋一陣眩暈,待緩過勁來,她急匆匆地就想離開病房。
臨走前她回頭看到了在折疊椅上睡地正香的李云汀,微微嘆了一口氣。
她回過來為她掖好被子,看了看桌上的面包與包包,臨走時不忘關(guān)好了病房的門。
門當(dāng)然是有鎖的,不然她怎么放心李云汀一個人睡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