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走進來一個黑袍身影,臉部模糊看不清楚。
艾澤看了看黑袍身影,質問道:“槐叔,我讓你保護牧寒,你為什么沒有照做?”
槐叔欠了欠身,道:“少主的安全大于一切”
艾澤生氣的站起身來:“這地方能對我有什么危險?但是牧寒是個普通人啊,幸好那畜生沒動手,要是牧寒出了一點問題,我必然讓他們殺了你!”
槐叔也不生氣,道:“少主教訓的是”
“你……行了,你先出去一下,我跟牧寒說點事情”艾澤沒好氣的讓槐叔出去。
槐叔轉身,走出山洞消失在黑暗中。
艾澤看著槐叔走出去,這才轉過頭來,將石板上放著的幾枚綠色果子遞給牧寒。
“兔子想吃烤的還是煮的?”
“剛才那個人?”
“他不吃”
“那就吃烤的吧”牧寒瞅了瞅兩只死翹翹的兔子,沒任何調料,烤肯定比煮好吃些。
艾澤將兩只兔子穿在小木棍上,架在火堆上翻烤。
“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艾澤沉默許久,終于開口。
“你可以不用跟我說的”牧寒搖了搖頭,他隱隱約約有些猜到了艾澤要跟他講什么。
“不,我一定要說,這里不是地球了,現在不說,以后遲早也要告訴你”艾澤堅定的道。
牧寒只好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說,我聽”
艾澤一邊翻烤著兔子,一邊給牧寒講。
“這個世界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人,他們有著超脫自然的能力,我們稱他們為‘語者’,而‘語者’又分為兩種,一種是圣靈語者,一種是深淵語者?!?p> 艾澤轉頭,看了一下牧寒。
牧寒表情沒什么變化,專心的聽著艾澤講故事。
或許這就是真正的咸魚模式吧,能淡化一切情緒,亦能淡然接受一切。
“圣靈語者的先賢和深淵語者的先賢分別創造了兩個特殊的地方,作為語者的圣地。兩方一直和平共處,從未生過什么爭執。”
“突然有一天,圣靈語者們殺進了深淵語者的圣地,他們掠奪了深淵語者的先賢們留下了傳承,甚至對圣地的深淵語者趕盡殺絕,他們毀了深淵語者的圣地,屠殺了深淵的強者,將那些弱者驅趕,最后打碎了深淵的圣地?!?p> “由于某些存在的干涉,圣靈語者們收手了,也許是因為已經搶夠了,也許是因為被某些存在懲罰了”
“圣地的碎片分散在了星空之中,而我就是其中一個碎片的持有者?!?p> “就在不久前,我正式接受了深淵的傳承”
牧寒看著邊上的艾澤,再瞅了瞅烤著的兔子,一股焦味撲面而來。
“小澤啊,兔子烤焦了!”
艾澤慌忙將兔子翻轉了一下,原本有些沉悶的氣氛被打破。
“你要走了嗎?”牧寒略微有些傷感。
艾澤愣住,哭笑不得的道:“我走什么啊,我走了你怎么辦?我跟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這是一個怎么樣的世界。既然都離開地球了,我也不想瞞著你這些,瞞不住的”
“我雖然不一定能給深淵的前輩們報仇,但是保護你肯定沒問題”
艾澤握緊拳頭。
深淵破碎的時候,他的父親以及深淵的長者們都已經重傷,他的父親更是連深淵之門都無法展開,只能以獻祭靈魂,進入深淵底部的代價,才將他送到了地球。
這是深淵的長者們推算出唯一的生機,只有送到地球那個尚未誕生語者的地方,才能夠保證艾澤安全的長大,才能保證深淵一系不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就在那個時候,如果沒有牧寒,艾澤恐怕也給凍死了。
那時候的艾澤還小,還沒有成為語者。
牧寒沉思了片刻,問道:“那我能幫上忙嗎?”
“幫什么忙?”
“幫你報仇啊”
艾澤無情一笑:“或許能,或許不能。你要是成為語者或許能幫上我”
“那我要怎樣才能成為語者?”牧寒急忙問道。
“成為語者,首先得要有獸魂,其次,得有人幫你開辟靈界”艾澤雙手一攤道:“我們沒有獸魂,獸魂都被圣靈系的王八蛋給毀了”
牧寒無語。
艾澤心情有些沉重,對著山洞外喊道:“槐叔,你進來一下”
一直在山洞外不遠處守著的槐叔又走了進來。
“少主,有何吩咐啊?”
“你能開辟靈界嗎?”
槐叔看了一眼牧寒,回話道:“我們現在一枚獸魂都沒有,而且我們現在都是以靈的形式存在,無法為人開辟靈界”
艾澤心一沉,問道:“為什么?”
槐叔沒說話,朝牧寒那邊努了努嘴。
“自己人,說吧”
槐叔這才開口解釋道:“您也知道,圣地被打碎了,其實被打碎的不止是圣地,我們的靈界也被打碎了,沒有靈界就沒辦法為別人開辟靈界,我們本來都是已死之人,只是借著一塊圣地碎片在茍延殘喘而已”
艾澤眉目含火,只能說圣靈系的狗東西們做的太絕了,這是要完全斷絕深淵系的傳承?。?p> 牧寒也深有其感,圣靈語者們的做法完全就是不給深淵系的語者留活路。
得知自己現在還無法成為語者,牧寒也沒有太多的失望,只是對于不能幫到艾澤有些遺憾。
他其實還并不清楚,艾澤所說的圣靈語者有多么的龐大,也不清楚兩者之間有多大的仇怨。
畢竟他還不是語者,畢竟地球上,沒有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