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陸謹此時沒什么戰斗力了,生怕他會殺人滅口之類的。
“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畢竟進你識海救你要額頭貼一起的。”陸謹認真解釋道。
顧愉辰眼皮一跳,看著她一臉嚴肅的樣子,忍不住道:“我帶面具的事兒我師父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讓陸謹別多想。
陸謹聽到這暗松了口氣,不是魔道派來的奸細,不會殺人滅口就好。
她也沒多問,畢竟這是顧愉辰自己的事情,雖然也有些好奇,但是交淺言深終究不是什么好事。
見陸謹半晌也沒什么動靜,只是盯著前面的木墻,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顧愉辰面色有些僵硬的把面具帶上。
注意到他這邊的動靜,陸謹轉頭看著他一點一點地戴上面具。
“這是什么?怎么感受不到一點靈力。”
“人皮面具。”顧愉辰道,怕陸謹多想,隨后解釋道:“原本是凡人的東西,原本只是用類似樹皮之類東西做的,經過修士改良,用各種更好的材料煉制,雖沒什么靈力,但是能隔絕一定的神識探查。”
“很好,不湊近看都看不出來。”陸謹干巴巴的夸了一句。
卻見顧愉辰眼神有些怪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陸謹便知道,自己又說了什么。
原本顧愉辰夢中就有另一個‘陸謹’在前,如今她又提起‘湊近’之事。
這事就好像做春夢一樣,平常做了這種夢只有自己知道,但讓另一個人看到,特別這個人還是夢到的人,就別提有多尷尬了。
更尷尬的是,陸謹從頭看到尾,最后還是陸謹本人叫醒了他。
陸謹感覺一陣牙酸,自己是尬到有些失了方寸了。
這不行,得改。
想閉上眼睛,但害怕睡過去,陸謹只能再次默默地轉頭,不準備再多說什么了。
本來她就只是受不了這種相對無言的環境罷了。
最開始是和陳青竹,她要沒話找話,后來是伊蘊,也是她開頭引起話題,現在是顧愉辰。
這些都不是什么善談的人,但偏偏要獨處。
陸謹屬于那種只要不是敵人,基本上不想與人交惡的典型。
而且對于尬聊來說,她更受不了冷場,畢竟那樣會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要說她有多健談又未必。
像曾經與賀睿、譚文冠、于子林三人同行之時,陸謹的話也不多,只是算得上合群,幾人聊天時,也說上兩句罷了。
本來陸謹沒覺得自己這性格有什么問題,但此時如果沒人,陸謹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讓你多嘴。
其實比起此時陸謹尷尬的要死。
顧愉辰更是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站在陸謹床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本來就是靦腆一些的人,雖然比伊蘊要強上許多,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正經嚴肅,而非冰冷,但越是這樣的人,臉皮卻是越薄的。
如果不是戴上了面具,恐怕陸謹剛剛就能看到顧愉辰原本俊美絕倫臉上的紅暈了。
距離兩人中招應該過去了一天,此時透過木屋能看到外面漫天的紅霞。
“我、我先、先出去。”顧愉辰有些磕巴的說道。
陸謹倒是平靜了下來,阻止道:“不必了,若再有魘一類的東西,我們也防不住,不如在這還有個照應。”
她此時勉強能動了,撐起身子,陸謹坐起來,后背靠在墻上,面色平靜的看著顧愉辰。
“夢中之事,顧道友與我都不必當真,魘也曾在夢中變成你的樣子來迷惑我,也幸虧顧道友前后的面容相差太大,才讓我察覺出不對,勉強從夢里出來。”陸謹撒了個謊,把自己沒被困住的事都推給了顧愉辰長相上。
她剛剛想了想,還是要把這事說清楚。
如果不說,這事放著一路,兩人一路上這么不明不白甚至有些曖昧的導致心神不寧,出了什么危險,就得不償失了。
陸謹知道此時顧愉辰也是說不出來什么,直接一氣把話都說了:“這還要多謝顧道友了,且去杻陽山是我提議的,若顧道友在這里出了什么差錯,我也內心難安,夢里之事只是因為魘只讀取了我們的記憶,才會變成這樣,與顧道友本身無關,我相信顧道友的為人,所以此事到此為止。”
顧愉辰聽了陸謹這一番話,便道:“是我著相了。”
兩人就此揭過此事。

三仟清夢
陸謹這性格就是大多數人的性格罷了,不要覺得前后陸謹性格出入大,在源生宗時她是越千靈,越千靈人設就是那個樣子,后來進源生仙門之前。與幾人同行時,特別是遇到顧愉辰后,對于紫怡兩女的態度有表演成分,畢竟木清的父母可是魔道中人所殺,真的木清估計會恨魔修。 除了陸謹小時候性格有時候沒把握好以外,其他沒大問題。 陸謹就是一有些聰明謹慎的普通人性格,藏著秘密,又不能做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