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不清醒的時候容易說實話,何況不是需要保守的秘密。
三言兩語,滿足了王福利的‘好奇心’,
聽到自己的大偉兄弟跳下懸崖去救陳二狗,很符合自己這位‘家主’的風(fēng)格,王福利居然有些羨慕陳二狗。
王福利眼角跳了跳,笑容浮現(xiàn),“原來如此,咱們家主之仁愛,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呀。陳執(zhí)事辛苦了,休息吧!”
看著松手后立馬又睡著的陳二狗,王福利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眼睛定定的看著遠(yuǎn)處,怔怔的失神,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司馬武道也在失神,在他面前的案幾上是一份密報,‘暗影亡,絕影生’。
“城主您算無遺策,宜城已是囊中之物!”聲音從幕后傳來。
“天時地利人和而已...暗影如何死的?”
“...您之前從未過問過程!”
“暗影與你關(guān)系頗厚,卻以這種屈辱的方式去死!”
“宜城之事是‘暗影’組織策劃的,只有他才有絕對把握不引起懷疑,只有他死‘絕影’才有獲得被‘王闖’信賴的機會,畢竟‘王闖’姓‘王’,‘暗影’死的其所,無憾...他死后被王闖剁了喂狗,尸骨全無,毒死狗數(shù)十條”
“‘影’組成員越來越少了。你放心,王闖以后的生活將不如‘狗’......厚待‘暗影’家人吧”
“替‘暗影’謝過城主!其它幾城已經(jīng)基本部署到位,‘荊州’也滲透進(jìn)去了”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可惜時間只剩下半年了,要是多給我半年也好呀!”
“城主布局?jǐn)?shù)年,心中早有溝壑,只是缺一個好的契機而已,比如這場大雨。”
噠噠噠!
司馬武道手指輕敲案幾,陷入沉思。
半晌,司馬武道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嫣兒怎樣了?”
“每天都在訓(xùn)練娘子軍,每天都在鬧騰著要馬!”
“如此正好,讓她領(lǐng)著她的娘子軍封鎖聚峰谷谷口!”
“唔...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陸長史’不日將抵達(dá)聚峰谷,的確需要安全戒備!黑風(fēng)寨的馬匹在那小子手上,可以收回來了。”
“呵呵,不急,我司馬武道的東西是那么好拿的?何況我那可是一百匹用作種馬的‘汗血寶馬’”
“咳~對對,估摸著那小子有點錢,只是一百匹‘汗血寶馬’,搜遍整個江南江北也湊不齊呀!”
“我司馬武道一向都是以德服人,可以等價替換嘛,一匹汗血寶馬值一百匹普通良駒不過分吧,他只要能弄來一萬匹戰(zhàn)馬,這事就算了了。”
“一萬匹戰(zhàn)馬,咳...咳...不...不過分!”
“不要小瞧了那小子,我覺得他能做到,不過這件事還得落在嫣兒手上!你退下吧,我找嫣兒談?wù)劇?p> “喏~”
“阿嚏!”李大偉像一只脫毛雞,穿了條寬松的大褲衩坐在在床板上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誰在罵我!”
“大偉哥哥,這可是芊芊姐姐親自給你做的‘營養(yǎng)餐’喲,給你補身子的,還說了你必須吃完!”
“呃~狗娃呀,這幾天你和‘小草’學(xué)習(xí)太辛苦了,你們把這些都吃了吧”
‘刺溜’狗娃吸了一下鼻涕,看了看碗里的東西,往旁邊一遞,“小草姐姐你吃吧!”
小草想也不想的推辭道:“狗娃呀,你還小,要多吃吃才能長身體。乖,聽姐姐的話,吃了哈。”
狗娃皺著眉頭,苦著臉,“大偉哥哥,我能不能不吃呀,我都吃三天了,撐死我了!”
“誒,狗娃,你忘了以前咱沒東西吃跟野狗搶吃食了,咱們才吃飽飯幾天?”小草語重心長的道:“這可是芊芊姐姐親自做的,芊芊姐姐對你多好呀”
狗娃年紀(jì)小,那經(jīng)得住哄,苦著臉把碗里的東西吃完,鼻涕流的更多了。
剛把碗放下沒多久,李大偉猛的一個翻身,趴在床板上,小草和狗娃很有默契的在一旁拿著炭筆在紙上寫作業(yè)。
動作一氣呵成
沒過多久,就聽見門外芊芊女俠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聲音,“老公,老公,你看看我的‘胭脂墨’研究的怎樣。”
漂亮的‘女飛俠’,如今臉上東一塊西一塊都是黑乎乎的油墨,跟只小花貓似的。
自己的這個小女朋友在這方面就是有天份,也有毅力和韌性。
李大偉笑道,“我看看芊芊女俠佳作...嗯...不錯,的確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芊芊女俠真是一個天才。”
“哪有呀,都是老公你教的好!”說完,坐到李大偉旁邊,看了看光溜溜的后背見沒有發(fā)炎和化膿,甚至有的地方開始結(jié)痂,滿意的點點頭。而后又崇拜的看著自己的老公,輕輕的把自己的臉貼了上去。
公開撒狗糧
小草和狗娃不懂事的站在旁邊看熱鬧。
溫存了好一會兒,桓芊芊忽然起來,眼神四處看了看,看到旁邊的空碗,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老公,我做的飯好吃嗎?”
“必須的,芊芊女俠天賦異稟,天資過人,做的飯色、香、味俱佳,狗娃和小草都饞的不要不要的,是不是呀,小草,狗娃!”
狗娃睜著無辜的大眼,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草立馬接話,“對呀,實在是太香了”
“刺溜,對對對,可好吃了!”
桓芊芊笑靨如花,用手輕輕捏了捏‘狗娃’的臉蛋,“小壞蛋,你是不是偷吃了。唔...是我考慮不周,這營養(yǎng)餐我多做一些,你們在長身體,也該多吃點。”
狗娃和小草的臉立馬垮了下去,見到桓芊芊看向了自己,立馬又浮現(xiàn)出笑容。
桓芊芊來的快,去的更快,因為一扇新的大門打開了。
煤炭制作焦炭的時候會產(chǎn)生黑乎乎的液體,那東西是煤焦油,但是如果加熱會分離出一些非常有用的東西,這種操作叫做蒸餾,現(xiàn)在正在忙乎這個。
李大偉很后悔提示了桓芊芊。
對于未知事物認(rèn)知的缺乏,會埋下隱患。煤焦油揮發(fā)出來的物質(zhì)是有毒的,即使帶了口罩也白搭,現(xiàn)在的‘實驗’環(huán)境實在是太簡陋了。
桓芊芊前腳剛走,莫等閑夾著一大卷紙就進(jìn)來了。
先是跟小草,狗娃打了個招呼,然后關(guān)切的問道:“恩師,身體安好否?”
“沒事!”李大偉手上一使勁整個人坐了起來。
“呃,老師您這是...”
“沒辦法,你師母不讓我亂動,她來的時候我只能趴著”李大偉回答的漫不經(jīng)心理所應(yīng)當(dāng),“你這是...圖紙?”
“是的,我按照您做好‘留存資料’的要求,把步驟記下來,零部都畫了圖紙,請您過目一下。”
李大偉一張張的看,滿意的點點頭,每一個步驟都是‘白話文’,說的非常詳實,每一張圖紙都是寫實,有著非常詳實的長度,精確到‘毫米’,呃,應(yīng)該是‘魯米’。
根據(jù)這份資料,就能完完全全將‘機器’制造出來。
墨家很有底蘊,莫等閑的基本功很扎實。原來還很擔(dān)心莫等閑會弄出那種‘抽象派’的畫法,現(xiàn)在看來是多余的。
“很不錯,以后你的這份就是模板。”
“謝恩師肯定。”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些關(guān)鍵步驟和關(guān)鍵的圖紙需要保密”
“老師放心,我會注意保存的。”
“不僅如此,有的需要分開存放,有的還需要加密。”
“加密...”莫等閑想了想,一施禮道:“謝恩師教誨”
“我知道你們你們墨家肯定有自己的加密方式,我不會問你,不過我要說的時你們的加密方式對我來說真的太簡單。”
“墨家以前太自以為是墨守成規(guī)了。”
“你們接觸到的東西太少”李大偉搖搖頭,“以后我有機會教教你,有一門學(xué)問叫做‘密碼學(xué)’,簡單的是人心,人性,習(xí)慣,高深之處則是知識巔峰的結(jié)晶”
莫等閑一揖到底,“恩師知識浩如煙海,等閑何德何能能得恩師親自教誨。”
“別整這些虛禮,你...”李大偉話沒說完,忽然聽到莫等閑腹中一陣轟鳴,“你沒吃飯”
“呃,這幾天一直沒吃!”
看著莫等閑凌亂的頭發(fā),凹陷的雙眼,李大偉一陣無語,看來是熬了好幾個通宵啊。
“你在這歇一會兒,我去給你做些吃的。”
“不敢老師如此...”
“屁話,我也沒吃,好幾天沒有正兒八經(jīng)吃飯了。”
“刺溜,大偉哥哥,我也想要吃你做的飯”
“狗娃,你還沒有吃飽呀。”李大偉看著狗娃睜著大眼,可憐巴巴的神情,笑道,“這幾天辛苦你了,放心,肯定有你一份,小草你還要嗎?”
“我要!”
“歐了!”
李大偉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便找了件褂子穿上,推開門一溜煙跑了出去。
不知道何種原因,身體恢復(fù)的非常快,傷其實已無大礙,奈何自己的小女朋友不相信,說出去其它人也不信啊。
為了不讓其它人擔(dān)心,只能偷偷摸摸的掩人耳目,在自己的地盤上做賊,感覺很怪異。
野牛谷地勢就是個盆地,積水內(nèi)澇本應(yīng)很嚴(yán)重,但由于提前準(zhǔn)備,進(jìn)水口堵住,出水口打開,疏通水道,所以谷內(nèi)并沒有什么積水。
沿途還能聽見大伙兒在討論著這怪異的天氣,是這輩子最特別的;也在討論家主的身體,希望家主能早日康復(fù)。
當(dāng)然內(nèi)容更多的是自己的工作,以及剛要竣工的‘學(xué)校’,暢想著自己的孩子能在里面上學(xué)。
李大偉很滿意這種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