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海拉遜這般急切的表態，四阿哥也是很無語。
然而，能拒絕嗎？
這事兒還真的是沒辦法拒絕！
“稍等！”
四阿哥輕輕點了點頭，便起身往外走去。
楚辛月因為五公主即將收到懲罰，心情很好。然后，便帶著蘭嬤嬤往廚房去了，大仇得報，必須得好好吃一頓。
四阿哥從前面的待客廳回來，不見楚辛月的蹤影，著實有些納悶，找人一問，更是無言了。
等四阿哥找到廚房，就看到楚辛月正悠哉地坐在那里，享受著廚娘做的精致小糕點。
“爺，您怎么來了？”
楚辛月眨眨眼，從椅子上蹦起來，手里依舊抓著那精美的小糕點，“您要不要來兩口，可甜了！”
“不用了！”
四阿哥瞧著楚辛月歡喜的樣子，很想說她兩句，讓她拿出一點嫂子的心胸。但四阿哥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很多事情，不經其苦不知其痛。
“爺有事么？”
瞧著四阿哥欲言又止的樣子，楚辛月放下了手里的小糕點。
“哦，是這樣的……”
四阿哥收回心神，將內務府總管海拉遜的來意講了下。
“福晉以為如何？”
“爺覺得呢？”
楚辛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四阿哥一句。
這跟內務府合伙做買賣的事情，好還是不好，楚辛月還真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內務府的買賣，向來是有些強勢的。
魔方這東西吧，其實制作起來并不費勁。
畢竟只要把魔方拆散，找些經驗豐富的匠人就能仿制。
當然，在當下這個時代，技術條件有限，魔方的產量不會很高。
所以即便是出現了跟風的仿造者，這生意照舊是可以做。
“爺覺得有些不好！”
四阿哥嘆了口氣，“內務府的生意，牽扯到宮里，咱們若是牽扯其中，麻煩！”
這個，倒是真的。
內務府啊！
管著的是皇家的大小事務，其中的牽扯，太多了些。
“那就賣斷吧！”
畢竟是自己帶來的創意，若就這樣拱手送人，楚辛月覺得自己就太蠢了。就算是要交好內務府，也得適度，白送的東西，那是最廉價的。
“賣斷？”
四阿哥愣了下，“這是何意？”
“就是，咱們直接把魔方的制作之法交給內務府，內務府一次給多少銀子，然后，這魔方能賺多少錢，就是內務府自己的事情，咱們不參與。”
哪怕魔方是一直下金蛋的老母雞，只要選擇了賣斷，這老母雞此后的金蛋也再跟他們沒有一文錢的關系。
“當然，如果爺覺得這樣不好，也可以試試授權！”
“所謂授權呢，就是將魔方的制造權、銷售權等等全都賣給內務府，有個時間期限。在這期間內，內務府要給咱們授權費，每賣出多少魔方，又得給咱們多少分潤。”
……
楚辛月流利地將后世的一些先進理念講給了四阿哥聽，以四阿哥的腦袋瓜子，要理解這些理念什么意思，并不難。
“大概就是這樣，爺覺得哪種方法好，就用那種，妾身全權交給爺您來決定了！”
“……”
四阿哥見楚辛月這般撂挑子，很是有些不知道說啥好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楚辛月剛才說的那些個合作方式，搞不懂自己這福晉的腦袋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奇思妙想。
“爺，您別愣著了，海拉遜總管還在前面等您的答復呢！”
看四阿哥在發呆，楚辛月輕輕推了四阿哥一把，打斷了還在思考的四阿哥。
“哦，對，爺差點給忘了！”
被楚辛月點醒，四阿哥坐不住了。
雖然海拉遜是皇家的奴才，但他可是內務府總管，是他皇阿瑪信重的心腹，如此人物，若是怠慢了，實在是不妙。
四阿哥匆匆離開，直奔前院待客廳。
……
待客廳里，海拉遜倒是老神在在地喝著茶，嗯，這已經是第四杯茶。
這一位的養氣功夫，是真的很到位。
最重要的是，海拉遜并沒有因為身居高位，又得康熙的信重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皇家的奴才，哪怕是做到了內務府總管的位置，這一點也是不變的。而四阿哥是皇子阿哥，是主子。奴才等主子，天經地義啊。
不過，這一杯接一杯的茶水喝下去，海拉遜就有些遭不住了。
偏偏四阿哥在這個時候回來了，讓準備去方便一下的海拉遜只能忍著了。
“四阿哥，不知福晉可同意合伙？”
海拉遜見到四阿哥回來，加上內急，遂決定快刀斬亂麻，迅速定下這事兒。
可讓他絕望的是，四阿哥落座后，慢條斯理地開始了講解。
賣斷！
授權！
自己選一個！
賣斷價格多少，授權價值幾何，都得海拉遜報價。
四阿哥講得不緊不慢，條理清楚。
然而，本以為自己可以很穩的海拉遜卻是扛不住了。
“四阿哥，這個，要不，奴才回去合計一下？”
“成！”
四阿哥微微一笑，做生意嘛，當然是要和氣生財，你情我愿。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海拉遜起身，行禮，跑，一氣呵成！
倒是四阿哥坐在那里，表情有些懵，這是怎么個情況？
“主子！”
蘇培盛見四阿哥面帶疑色，連忙上前，將海拉遜在這期間喝了太多茶水的事情講了一遍，“奴才以為海拉遜總管許是內急……”
“呃……？！”
四阿哥愣了下，繼而開口，“那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請人去方便啊。出了咱們這院子，想找個方便的地方，可是沒有的！”
蘇培盛聽了四阿哥的話，連忙追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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