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青煙升騰,身著緊身衣的男子便是出現在了陸源身后。
“可惡!什么時候!”不用回頭,光是憑借直覺,陸源就已經知道此刻自己身后是個什么情況了。
還未等那人身影完全從隱身狀態中顯性,兩柄泛著寒芒的匕首已是從腰間掏出,直逼陸源背后。
背刺!
任何游戲中,刺客系職業的慣用伎倆。
不管是什么時候,戰場都是瞬息萬變的,刺客恰恰就是潛藏在這危機四伏的戰場中,伺機而動。
一旦找準了實際,在關鍵時刻使用隱身隱藏住呼吸,悄悄潛入敵人身后,發動致命的背刺。
這種手段的致命之處就在于,他不需要什么施法讀條或者是蓄力,往往只需要一擊。
一擊就能斃命!
回頭已經來不及了,況且【火之屏障】剛剛被打破,這會兒還在冷卻中。
眼下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或者說,當刺客成功繞到身后的時候,這場比試勝負便已揭曉。
曉峰沒有絲毫的猶豫,兩柄匕首在他手中游刃有余,干凈利落地插入陸源的背后。
劇烈的疼痛感從背部穿來,真切而又實在,那一刻,陸源覺得自己就好像真的被人捅了一刀一樣。
血汩汩地從他背后流淌出來,劇烈的疼痛幾經要撕裂自己。
陸源不敢相信,明明是在游戲中,可這疼痛感來得太過逼真,疼的他幾乎要暈眩過去。
“可惡,在哪里點退出?”陸源掙扎著最后一口氣,奄奄一息的問道。
太痛了,痛的他實在撐不下去,現在他的腦海里已經沒有什么輸贏對錯了,他只求能夠找到這游戲的退出鍵,并從里面迅速地退出來。
下線的話,人應該就能恢復正常了,也就感覺不到疼痛了吧?
可是,這個退出鍵,任他怎么找也找不到。
曉峰收起匕首,隨后利落一甩,刀刃上的鮮血飛濺而出。
白領男收起長槍走到陸源已經倒在地上的身體旁邊,用腳踢了踢后者的臉龐,一臉輕蔑地問道:
“就這還能價值五十萬?”
這時,身后的一位弓箭手回道:“甭管是啥原因了,人家既然出了這個價,那就帶著人去人那領賞去,白撿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白領男點了點頭,隨后抬起頭撇了曉峰一眼,道:“這回你可看好了,這五十萬別再讓他飛了,若是再飛了可就不止兩腳了。”
“是。”曉峰將匕首插回腰間應道。
陸源的視線開始變得越發模糊起來,意識也開始逐漸消失。
剛才他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臉上蹭了兩下,模糊的意識已經無法分辨那是什么了。
就連背部的疼痛也開始逐漸減輕。
此刻,他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好像漂浮在了空中一樣。
就在意識尚存最后一線之時,另一股疼痛傳達進了他的腦海。
這道疼痛是從胸口發出來的,而且并非是被什么尖銳物刺傷所發出來的疼痛。
而是一股熾熱感爆發所產生的抽痛。
“老大。”背起陸源走了一段距離的曉峰,忽然停下了腳步喊道。
“這家伙身上怎么感覺怪怪的。”
“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白領男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怎么感覺他身上突然之間變得好燙啊。”說著的同時,曉峰趕緊將陸源的身體放到了地上。
并非是他沒力氣背動了,而且背的人也并非他一個,嚴格來講剛才應該是他和同伴兩個人一同扛著陸源在。
可是身后的同伙也做了跟他一樣的事情,一起將陸源放在了地上。
“是啊,老大。”那名同伙跟著發話道:“這家伙不知怎么的,身體下一子變得滾燙滾燙的,你看是不是發燒了啊?”
“發燒?”白領男問道。
他將信將疑地來到陸源的身體旁,正準備用手去試探后者的額頭,不料一道氣息忽然是進入了他的視野。
緊接著,他瞳孔緊縮,立即說道:“拿起武器,準備戰斗!”
話音未落,他自己整個人便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飛出去,隨后狠狠地撞在了十米遠外的一面圍墻上,并把那整面墻都撞塌了。
眾人看傻了,這身著重型鎧甲的老大,居然如同一片樹葉一般,就這么輕易地被人掀飛出去。
是誰,居然擁有這等恐怖的力量?
然而,眾人四下環顧,卻見不到有別人,唯一的疑點就只有那具躺在地上的軀體上面。
莫非是這家伙?曉峰心生疑問。
可是,不對啊,這家伙剛才明明就被自己一擊背刺給擊倒了啊。
況且剛才為了防止他在此逃跑,自己可是在那兩柄匕首上抹足了迷藥,沒個三天,這家伙絕對不可能醒過來。
可是,就在剛剛......
忽然之間,曉峰感覺自己的咽喉被一只巨大的手掌給扼住了。
他下意識地將視線下移,緊接著瞳孔驟然一縮。
不知何時,那具剛才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身體,此刻居然活生生地站立起來,扼住他咽喉的手掌充滿了勁道,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剛才受過重創的樣子。
而且,更為恐怖的是,眼前這個家伙跟剛才戰斗時的氣場顯得完全不一樣。
此時的他眼睛里泛著熾熱的火光,熊熊燃燒的烈火似要將眼鏡里所看到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見曉峰被扼,其他幾位同伴也沒有袖手旁觀,他們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一個個地跑上前來,趕來幫忙。
不料卻都被一股看不見的怪力給掀飛出去。
下場都跟之前的白領男一樣,紛紛撞在了周圍的墻壁上。
眾人中只剩下曉峰還尚存一絲戰斗力。
可是,此刻的他已經被完全控制住,那股恐怖如斯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咽喉,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這是什么奇怪的力量,之前從未見過,莫非是什么隱藏職業?曉峰的心里暗自詢問道。
即便是這樣的危急關頭,他仍能保持冷靜的頭腦思考問題。
不得不說,在他這么多年的雇傭兵生涯里,這種情況實屬罕見,他以前甚至從未見過。
他分明記得,雇主給的報告上面,關于這家伙的簡介明明白紙黑字地寫著,是見習法師。
可是,為何區區一個見習法師卻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要知道,法師這個職業系雖然強的恐怖,可倘若這法師前面再帶上個見習二字,那么這個恐怖的威懾力也就大打折扣了。
就在此時,曉峰感覺到,扼在自己咽喉的手正在緩緩地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