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把小姐今天早上吃的早飯拿過來。”陶淵說到。
“嗯,請林大人過目。”
林子墨叫白憶澤去看:“你是學醫的,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冷淡的話語又如同一個命令指使著白憶澤。
“這,不合適吧?”陶淵似乎很害怕他女兒的性命,會落入白憶澤手。
白憶澤聽到此話就望了一眼林子墨。
“有何不妥?現在你女兒的性命難道就不在白憶澤手上的嗎?其他醫師整治的如何?還不是對她的病無可奈何。現在只能看白憶澤的了。”林子墨指著躺在床上的陶婉雪。
“林大人,你是拿我女兒的性命當賭注嗎?”陶淵自己當然知道他女兒得了病,或許這世上無人能治得她,但他不希望他女兒死在一個廢柴的手上。
“這難道不是個賭注嗎?”林子墨訪問到陶淵。
“就算如此……”講到一半也不敢開口了,因為看到林子墨的眼神變了,眉頭也皺了!
“就依大人的,大人說什么就算什么。”陶淵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變得服從起來了。
“既然你讓我整治啦,我自然會負責到底,但先行你們出去。”白憶澤邊講,邊幫陶婉雪把著脈。
白憶澤講陶淵始終不愿出去便說:“你女兒還不至于到死,藥還沒有越陷越深,若你再不出去,你女兒必死無疑。”
這句話把陶淵嚇得半死,“只要你能求我女兒,你讓我做什么事都可以,但我女兒若在你這出了什么差錯,你就馬上要進棺材。”
說完陶淵便出去了。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白憶澤搖了搖頭,暗自的說的。
這一下白憶澤才安心診斷,他一摸著脈象,比正常人的血液快了十倍。
“骨散,我會給他下骨散了,好歹他也是一位千金吧,陶淵的掌上明珠,這又有誰敢呢?”白憶澤想著。
白憶澤仔細看那陶婉雪的嘴唇,因為骨散這種毒是散發寒氣,如果全身上下都有了它的寒氣,那陶婉雪現在應該死了……
可是還好,最后嘴角兩旁有點泛白,其它地方還是潤紅的。
白憶澤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毒給解了,但手上什么都沒有,別說草藥了,就連一根草都沒有。
“你們進來吧!”白憶澤望著門說的。
在外面等急了的陶淵是第一個把大門打開,迅速跨進屋的。
“雪兒這是怎么了?還能救嗎?”陶淵講的。
“自然是能的,但我們需要一種草藥,她身體里的都是寒氣,我們得以毒攻毒,你們可知——蠶結絲退,可有?”白憶澤說道。
“有,就是……”陶淵結結巴巴,始終不愿說出來。
“蠶結絲退,是我們夫人的嫁妝。”一旁的丫鬟明兒說道。
“那照你這樣說,你小姐的性命還不如一件嫁妝珍貴?”白憶澤這么一講,明兒一下子就滿臉赤紅,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老爺!你看他。”明兒說到。
“不得放肆,不就是一件嫁妝嘛?你去把它拿過來,記得一定要快。”陶老爺指揮到明兒。
但明兒還是無可奈何的去了。
“今天是誰給陶小姐煮的粥?中途中又是誰把粥端給陶小姐?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訴。”林子墨說著。
“這老夫怎么知道?一天到晚跟著婉雪只有明兒,待會兒明兒來了,我定會讓她說的清清楚楚。”陶淵說到。
“這樣便甚好。”林子墨點了一下頭。
“……”
沒有過一會兒,明兒就拿著蠶結絲退過來了。
“給,老爺!”明兒把她手上精致的盒子,盒子上還鑲嵌著一些翡翠。
愛財的白憶澤一瞅,就知道價值不凡。
陶淵把盒子打開,里面有著長得像人參一樣的東西。
白憶澤從未見過蠶結絲退長什么樣?只是在醫書上見到過,而且這東西只有兩個,一個在當今皇上手上,還有一個就在陶淵自己手上。
“老爺,我這就去把它給燉了”明兒正拿著蠶結絲退準備去燉。
“喂!我還在這里呢!我是治病的還是你是治病的?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白憶澤問這明兒。
“當然是聽醫師你的。”明兒膽怯的說道。
“我說把它泡發,拿一壺剛燒開的熱水,把它放到里面去泡,記住只泡一小會兒。”白憶澤說著。
“是!奴婢這就去辦。”明兒說這,就向廚房走去。
“我女兒的病到底怎么了?”陶淵還是很擔心的說道。
“死不了!”白憶澤淡定的回答到。
“什么叫做死不了啊?”陶淵又問著。
白憶澤似乎被問煩了,便說著:“死不了叫做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陶淵拍著胸口,似乎已經完全相信了白憶澤。
“好啦!老爺弄好了。”明兒端著碗小心翼翼地跨進房門,生怕里面的小顆粒撒出來。
因為明兒先把蠶結絲退泡發之后,再把它切成小顆粒狀。
“快給我!”陶淵已經等的迫不及待了。
明兒也順手的給了陶淵,接到碗的陶淵向床邊走去。
白憶澤就從床榻上下來了,陶淵坐在床榻上,把碗中的小顆粒,喂給陶婉雪吃。
“過一個時辰,陶小姐自然會醒來。”白憶澤說到。
陶淵聽到自己的女兒還會醒來,一下子被高興的稀里糊涂,這下他不停地在對白憶澤說著“謝謝!”而且還有下跪的意思。
白憶澤立馬把他扶了起來,說到:“治病本就是醫生的職責,都是分內之事,你就不必這樣,快去把你女兒的藥喂完吧!”
“是。”陶淵這一下子如同一個下人一般。
“對了,明兒,今日是誰幫小姐熬的粥?途中又是誰送的?”陶淵問著。
“回老爺的話,今天的粥是明兒親自熬的,也是明兒親自送的,途中沒有任何人碰過。”明兒一臉淡定的說著。
“你為什么要害你小姐?”白憶澤問道。
“怎么可能是我呢?粥并無毒。”明兒一臉不慌的說道。
“拿銀針。”林子墨說這。
“不用了,骨散這種毒藥,放進水中就無色無味,銀針根本察覺不到。”白憶澤指這碗中的殘渣說這。
“那你又如何證明是我下的毒?”明兒又說問著。
“你剛自己說的,粥是你自己親自熬的,也是你自己親自給陶小姐的,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干的,你以為在粥里放骨散,就不會有人察覺,但算你倒霉,遇到了我,解毒高手。你快說你為何要害她?”白憶澤問道。
“是我害的又如何?不是我害的又怎樣?”明兒似乎己經承認這是自己干的。
“我陶家對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陶淵問著。
“哼!對我不薄,陶婉雪一天到晚的氣都往我身上發,我又不是她的發氣桶,我也是人啊!我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她這次沒死算是便宜了她!”她邊說邊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拉,嫩白的皮膚把那塊青的紫的透得十分的明顯。
“拉下去”林子墨說著。
“你們這樣子的一群人,活不了多久,都得死。”明兒先前還是一個看起來活潑開朗的姑娘,現在如同一個瘋婆子一般,被別人一步一步的從屋子里拿了出去。
“雖然這樣,也不該置她于死罪啊!明兒也是受害者。”白憶澤說到。
“我說了冶她死罪了!只不過讓她坐了三年牢,改改這德性罷了。”林子墨說完就從屋中走了出去。
白憶澤也跟著后面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他們走在半路上時,白憶澤這才發現,明兒不見了,便說的:“明兒姑娘呢?”
“叫下人帶走了。”林子墨冷漠的回答到。
“那你不去大理寺嗎?”白憶澤問道。
“先送你回家!”林子墨說著。
“哦!”白憶澤點這頭。
“書府,我姓白呀!為何要去書府,那我昨天晚上在哪兒睡的?”白憶澤心想到,但還是憋不住問了起來:“我昨夜在哪睡的?”
“我的府上。”林子墨說到。
“我怎么會在你府上?”白憶澤又問道。
“昨晚你喝得爛醉如泥,就……”說了一半就不再說下去了。
白憶澤敲著腦袋想著:早知道就不問了,我竟然是這樣去府上的,還在別人府上睡了,真的是丟死人了。
“沒什么事我就先進去了。”白憶澤似乎在給自己找理由,不想站在他面前繼續丟人現眼了。
“嗯。”他點著頭應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