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矛盾升級
學長一下子沖到方默涵面前,不但沒有緩解兩人之間矛盾,還讓厲少澤更加生氣。
“你跟這個男人是什么關系?”厲少澤一把推開肖非凡,問話時的臉色十分陰沉。
肖非凡并不知道厲少澤和方默涵的關系,繼續將她擋在身后,指責起厲少澤,“你這個人真是奇怪,默涵她不想說的話,你就不要問了。”
“跟你無關,你最好閉嘴。”厲少澤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漠的說了一句。
肖非凡毫不示弱,挺著胸脯保證,“今天有我在,你別想傷害默涵一絲一毫!”
這話讓本就憤怒的厲少澤更是火上澆油,方默涵的沉默,肖非凡的保護,好像自己才是個外人。
默涵兩個字,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在厲少澤面前叫的這么親密。
不過身為學生的肖非凡哪里想到,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是本市第一企業大老板厲少澤。
自己的女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保護了。
厲少澤看肖非凡的眼神中帶著殺氣,仿佛下一秒就要帶刀沖上去,刺穿肖非凡的心臟。
站在一旁的方默涵左右為難,不知道怎么化解這場從兩個人升級成三個人的矛盾。
一個是自己的學長,一個是跟自己求婚過的大老板,幫誰都會讓另外一個不高興。
況且,她也一直沒有想好該用什么狀態面對厲少澤,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找到家里來了。
“以后再遇到這種事情直接報警,這年頭,瘋子可真多!”肖非凡中言語中帶著不屑,對方默涵說,“你別害怕,等出國以后,我會時刻跟在你身邊保護你。”
出國和保護這兩個敏感詞匯,再次進入厲少澤的耳朵里。
這次厲少澤徹底被惹怒了,一下子失去理智,一拳打在肖非凡的鼻子上,“你算什么東西!”
方默涵的嘴巴張的很大,她從來沒見過大老板發這么大的脾氣,既生氣又無奈。
當即,肖非凡就被打倒在地,鼻孔一陣暖流過后,鮮血順著分明的棱角淌下來。
他從小就經常流鼻血,鼻子部位就非常敏感,尤其是在受到這樣的重擊之下。
肖非凡趕緊用一只手捂住,可鼻血就像噴流而出的泉水,根本止不住,還順著他的指縫流出來。
厲少澤卻并沒有打算停手,又掄起拳頭準備打過去,想好好教訓他。
曾經的跆拳道市級冠軍,可不是說說而已!
從體型相比,肖非凡要比厲少澤清瘦許多,真要是動起手來,肖非凡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這才第一次見面就搞出這種事情,以后還怎么相處……
“厲少澤,別打了!趕緊住手!”
這次,方默涵真的生氣了,她大喊著,讓厲少澤趕緊停手。
再這樣打下去,真的會鬧出人命!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無不無聊,非要鬧出人命才高興嗎?”方默涵覺得厲少澤做的很過分,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牙關緊咬的問道。
無奈之下厲少澤只能停手,方默涵第一次對自己這種態度,竟然因為另一個男人。
本來今天高高興興的商量出國留學的事情,誰想到半路殺出了厲少澤,破壞了原本的計劃不說,還出手打了人。
看著肖非凡的鼻孔血流不止,方默涵的臉色也不好看,“如果你是想叫我回去上班,那大可不必費力氣了,我已經計劃好了出國留學,你趕緊走吧,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那你跟他就有的說?”
面對質問,方默涵并沒有搭理他,趕緊從桌上拿過抽紙,查看學長的情況。
“學長你怎么樣了?怎么一下子流這么多血,需不需要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方默涵知道學長也是好心想幫自己,沒想到厲少澤居然對他動手,心里有些內疚。
“沒關系的,一點皮外傷,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好,用不著去醫院。”肖非凡連連擺手,笑容中帶著一絲痛苦。
仔細一看才發現,學長白皙的臉上被劃開一個血紅的口子,跟著鼻血一起往外流。
被風一吹,刺痛的感覺更加強烈。
“還說不要緊,這么大的口子如果不及時處理會留疤,學長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下藥箱!”
一邊說著,她走進房間里拿出一個透明的醫藥箱,里面有碘伏酒精,還有一些常備藥。
厲少澤輕輕皺眉,剛轉身想走,又有些顧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再去看他們的時候,方默涵拿著沾了碘伏的棉棒,準備給肖非凡做消毒處理。
“啊!”
肖非凡像是故意擠了一下眼睛,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
“不好意思學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我輕點。”方默涵聽到后趕緊停手,關切的詢問道。
肖非凡輕輕勾起嘴角,溫柔的回應,“一點都不疼,就算是受了傷,我心里也是高興的。”
“那你稍微忍著點,先拿這個止一下鼻血,傷口很快就處理好了。”方默涵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塊粉筆給他,細心的用碘伏幫他消毒。
因為要處理臉上的傷口,兩個人的距離非常近,有說有笑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親密,就像熱戀中的情侶一般。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厲少澤看在眼里,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以為這就是方默涵沒有同意跟他求婚的真正原因,心里非常難受。
“學長今天的事情實在抱歉,一會兒留下吃飯吧,正好我炒幾道菜給你嘗嘗。”方默涵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點,邀請他留下吃飯。
肖非凡當然同意,笑瞇瞇的說,“太好了,你的手藝一定不錯!不過說好了,你做菜我給你打下手!”
兩個人有說有笑,肖非凡也因禍得福,第一次見面就留在方默涵家吃飯。
甚至他們都已經計劃好了菜譜,完全沒有留厲少澤的意思。
厲少澤站在門口心如刀割,本來還想等這家伙走了跟方默涵好好聊一下,現在看來,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個。
一怒之下,他摔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