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十六年未經感情雕琢,獨孤沐也能清楚地明白自己這是被調戲了,但是又不得不說,這男人實在對自己胃口。
劍還是要舞,獨孤沐又提劍掠了過去,而帝瑾好似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十分正經的舞完這一支劍舞。
“哈哈哈,好!這劍舞的不錯!瑾王爺與我蒼幽國一同過端午,實乃我蒼幽之幸啊!”夜皇實力很強,既然能作為一國之皇自然有過人之處,但夜皇從來不拿捏自己的身份,在為人處世這一方面夜皇也是有著獨到的手段。
帝瑾是個危險而又崇高的存在,所謂神龍見首不見尾,整個蒼瀾大陸也不見得有誰能知道瑾王爺的來歷,只是知道他因實力強橫被各國聯名尊稱瑾王爺。
很多大國中等國也是想盡辦法跟這位瑾王爺扯上關系,拼了老臉往瑾王爺的落腳處塞女人,這不就有了傳聞,瑾王爺不近女色,所有靠近他的女人最后都被拋尸荒野,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敢繼續做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了,要知道那些死去的女人之中還有一些國家的天才。
瑾王爺自是無人敢動,可是平白躋身于蒼幽國大家族的獨孤家卻是徹底被盯上了。
若說前些年獨孤家不爭不搶也罷,如今獨孤沐開始嶄露頭角,獨孤翎風卻也不見低調,單是那五枚百解丹就讓人分外垂涎,大家都明白既然能拿的出五枚,那獨孤翎風手里肯定還有更多的,于是一場密謀已久的家族紛爭拉開序幕。
對于夜皇的話帝瑾并未多說什么,只是笑了笑。如果說帝瑾是個短命鬼,想來女人還是會一大把一大把往身邊送,畢竟帝瑾死后還能得到一筆無價的巨款,可是帝瑾如今這般殘暴卻真的是讓人望而卻步。
“好了,開宴吧,大家隨意一些就好。”夜皇笑瞇瞇道。
獨孤沐自是坐在原位一動不動,畢竟身邊還有個鎮國大將軍府的重要人物。北宮琉璃在獨孤沐身邊也是斷斷續續地說著往年她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獨孤沐也算是大致了解了一下。
另一邊有不少女子端著身價踩著蓮花步靠近六皇子夜錦,濃重的脂粉味撲面而來,夜錦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卻依舊表現得彬彬有禮的樣子。
“六皇子,靈韻特地命人尋了這玉佩,聽說是在玉礦之中渾然天成的,想來也不是尋常能見的,所以靈韻想借此送給六皇子,還望六皇子不要嫌棄才是。”
蘇靈韻都這么說了,其他女子自是再送不出什么珍貴的禮物,更何況夜錦堂堂六皇子怎么可能缺的他們送的那些小家子氣的玩意兒,雖然內心極度不喜,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
“本宮多謝蘇小姐美意。”轉而對隨侍說,“長生,收下吧。”
蘇靈韻樂的合不攏嘴,站在一旁不住地往六皇子身上瞟,那眼神恨不能把夜錦扒光。也不是夜錦有多鎮定,只是年年如此,見多了也就有了抵抗力,更何況這些人的矯揉造作才剛好襯托了她的直率純真。
獨孤沐聽著北宮琉璃的描述,靜靜地嘬著酒,自是沒錯過夜錦面前的好戲,忽然一張干凈的臉出現在獨孤沐眼前,來人沒有惡意,獨孤沐自是沒有動手傷人。
“獨孤妹妹,原來是你啊,你終于來參加宮宴啦!你怎么答應跟那個魔頭一起舞劍呢?”
看著夜白巴拉巴拉說個沒完,獨孤沐也是不禁滿頭黑線,那個魔頭?帝瑾知道他自己被這樣稱呼嗎……不過夜白這跳脫的性子隨了誰呢??
“夜白!能不能消停會兒!”北宮琉璃跟夜白一見面就好像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你能不能不那么兇?!在醉仙樓你也攔著我,現在你還攔著我看獨孤妹妹,你說,你是不是對我有非分之想?!”
“我是瞎了眼了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你看你承認了吧!”說完還往獨孤沐身邊挪了挪,這個女人動起手來真不是他能對付的,說她可以,但是打是真打不過。
北宮琉璃:????
“小白,不得無禮!”夜錦看到夜白湊到這邊來自是趕過來制止即將發生的禍事,可不能讓夜白把人欺負了去。
“六哥,她又欺負我!”
夜錦卻只是笑笑沒有為夜白開脫,只是雙眼溫柔地流連于獨孤沐和北宮琉璃之間,看著這三人好像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氛圍,搞得夜白一頭霧水,撇撇嘴不再說話。
獨孤沐也是笑笑,這一笑卻沒逃過那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睛,帝瑾暗道小東西這么會勾人,如此不安分,好想圈禁起來。
“話說起來,獨孤妹妹如此美色,可是讓在場的男人熱血沸騰啊,也讓他們那些自詡美人的看看什么叫天然美!”夜白毫無心機,自是不把別的女人的心機放在眼里。
是否以真實身份示人對于獨孤沐來說并不重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總有一些不長眼的總喜歡往槍口上撞,獨孤沐的生長經歷告訴她不能怕事,但是她卻很煩事多,獨孤沐對夜白的說辭也并未多說什么。
有人歡喜有人憂,羅嫣兒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那可是讓四皇子夜安念念不忘的臉,她做夢都想毀了。
羅嫣兒轉頭看向夜安,不出意料的看見夜安癡情的樣子,羅嫣兒心底漸漸起了一絲怒火,這該死的男人,把她吃干抹凈竟然還想著別的女人,也不看看除了她還有哪家小姐會看上他這個花花公子!
而夜安自從獨孤沐出現的那一刻起就不停的在心里重復著,又看見她了,她實在是太美了,讓他忍不住想染指,偏偏那種美卻又是讓他舍不得觸碰的美。就好像所有男人見到她都不能抗拒,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吸引力。
獨孤沐輕輕起身,“你們先聊,我去隨意看看。”隨后也不等他們說什么,一個閃身離開了晚宴現場。
周圍的殺氣越來越濃烈,十年來的歷練和獨孤沐的眼睛讓她對這些殺氣格外敏感。據她所知肯定是有人要對她動手的,自己不給這個機會怎么行呢?獨孤沐輕蔑的笑了笑。
“呀~貓兒跑了呢。”帝瑾淡淡地喝了一小口酒,“本王還有事在身,先走一步。”
夜皇自是不會阻攔,客客氣氣的目送帝瑾離開。帝瑾來無影去無蹤,誰會想到瑾王爺并未離開而是去抓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