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我了嗎,
我挺起強硬的臂膀,
在深朦雨夜中穿梭,
不需任何虛謬的傘,
一直行走在這血史的幽涯邊上。
等待,
故園飄零的花緒回放在一個新的天地里。
你看清我了嗎,
你舉起鋒銳的刀槍,
在漆冥清夜里婆娑,
不需任何同居的人,
一直雀躍在這生死的交響曲中。
守望,
那年海棠盛繁的片刻在新的天地里成為永恒。
所以我來了,
來赴你我今世之約,
那些謫居在史冊扉頁上的追光者。
我們是一個人,
我們從不是一個人。
我有過徘徊,
我有過無奈,
我也在訣別,
我可能離開,
一句句憤慨與執著的悲歌中,
至少我曾親眼目睹這曙光的存在,
這于我困窘的時日里是最熱烈的慰藉。
濺染了鮮血的歲月是屬于新中國的,
我們從流落的塵埃中走出希望,
天地間的杳絕只留著人去攀登,
在先驅者的墓志銘上鐫刻著紅色箴言,
悄泄進湍濤的脈絡里沸騰,
張揚著,
不滅的氣節。
濺染了鮮血的寰宇是屬于新中國的,
我們從遺失的古跡中走出耀茫,
一時間的鄙薄難以侵蝕東方的沃野,
在先行者的軍令狀上凝聚著革命的重任,
潛匿入軒昂的文墨里彌散,
揮毫著,
忠勇的膽魄。
所以我銘記,
我與人民的約定,
我與歷史的約定。
也正是這個約定,
讓我淡然投身這無止的遙路,
看慣犧牲與狼藉,
望穿囚牢的鐵壁,
借著幾支殘燭的輝澤寫下壯懷與胸懷,
戴著枷鐐念著希望與絕望。
料想身后這千千萬萬個無名的亡靈,
我當然清楚,
在我們所指引的旭日里,
總會有人做光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