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再一次(again)求推薦收藏
“我決定了。”阮詩雨目光閃爍的某種光。
她身上有一種干凈空靈的冷冽感,是水汽結晶在松雪針葉上,折射清晨的暖陽,是山泉靜靜倒映空寂的月色。
“我要在校慶的舞臺上演奏這首again。”阮詩雨神情認真的說。
(四月是你的謊言 OST again)
“期待你的演奏,話說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把它的演奏出來的。”江渚開始整理錄音室,工作起來都沒關注雅觀的問題,效率為王是他在工作中得出的經驗。
“演砸了的話,某人可不得心痛死?”阮詩雨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雖然同過他的改編,演奏的難度有所提提高,江渚也絲毫不會擔心,阮詩雨駕馭不了。
聽過她的演奏的貝多芬的《月光》,已經有登堂入室的水準了。
這首曲子的難度對她來說只是小試牛刀罷了。
如果彈奏的是練習曲,曲子的難度,技巧的掌握,流暢程度,成為了一個相對固定的評判標準,反而能通過大量的練習得以其中技巧,幫你獲得高分通向成功。
當難度、技巧不在成為大眾評判的標準,曲子所傳達的情感就變的至關重要,所以說能否駕馭這首曲子,是你的情感表達能否傳遞到聽眾才是覺得好壞的關鍵。
這首是第一次演奏,說給阮詩雨聽,不是為了說好聽話。
他并沒有夸大其詞,這首歌的譜子,已經通過了世界曲庫的驗證,也就是說這首曲子在這個世界沒有過出現。
江渚也只是寫在五線譜上,在腦袋里過了一遍,條件不允許他在鋼琴上演繹一遍,所以只能通過腦補。
其實寫的過程他花了一些時間和功夫,他之前是聽過這首歌很多版本的,但是用鋼琴演奏的話,他進行了一些能幫助現場演奏的改編。
整首下來,鋼琴鍵位的跨度加大了,節奏也變快了,但也不會像如,帕格尼尼《鐘》,《唐璜的回憶》,《野蜂飛舞》這些喪心病狂的存在。
這些曲目在很學習這門樂器的人眼里,是無法企及的存在。
就拿來說李斯特,真正難的曲子是許多普通的鋼琴家根本無法演奏的,所以被他的曲子稱為是區分鋼琴家和大師的標準。
肖邦的練習曲也只是過渡到李斯特高技術曲子的階梯。
……
對了,你是怎么進來的,我記得門是被關上了的。
張開手掌一枚銀色的鑰匙在指尖搖晃,神態顯露出了些許得意。
江渚瞬間明白了,原來鑰匙是有兩把的,上午的時候阮詩雨只給了他一把,因為從沒有借用錄音室的經歷,習慣性的以為只能借到一把。
熟不知還有另外一把在阮詩雨手里。
“你們今天的排練結束的也太早了了吧。”江渚按著額頭說。
“走了,去吃晚飯了。”阮詩雨指了指頭上的時鐘。
其實阮詩雨的交響樂團15,30,就已經排練結束了,她其實坐在錄音室外的長凳上,足足在外面等了江渚兩個小時。
……
江渚才發現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全身心的投入在音樂上面,忘卻了時間,是答應阮詩雨的請她吃三餐,最后一餐晚餐了。
“你有什么想吃的?事先申明太貴的話我可請不起。”江渚攤了攤手。
“知道了,吝嗇鬼一頓麥當勞總可以吧。”阮詩雨的說道。
“那就這么訂了,麥當勞天下第一。”江渚大聲的說。
“幼稚。”
“要等我一會,錄音室的還沒收拾。”江渚撓了撓頭,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我也來幫忙吧。”阮詩雨底下身來,整理起雜亂無章的線路。
在一次的近距離觀察到阮詩雨的容顏,依舊美得驚心動魄,聞到了她身上獨有的暗笑,心跳不由自主的開始加速,江渚原本有條理的動作,有些手忙腳亂了起來,好幾東西都放錯了位置。
阮詩雨看到手忙腳亂的,圣潔晶瑩的冰山一樣的臉,露出一抹動心動魄的笑容,像一望無垠的冰原之上,絢麗多彩的極光,在星空下翩翩起舞。
江渚絲毫沒有察覺到,剛才錯失了一副動人的景色。
……
終于在兩人奮戰了二十分鐘之后,終于還了錄音室原本的面目,只是現在的江渚變得滑稽可笑,后背是半個身子長的吉他包,胸前是上學用的書包,兩只手提著兩朔料袋的食品垃圾。
而走在他身前的阮詩雨兩手空空,步履輕盈的走著。
江渚在心里抱怨道,“就不知道,為我分擔一下。”不過他也只敢在心里嘀咕,江渚認為目前還沒熟到,能和阮詩雨隨意開玩笑的程度。
和阮詩雨并肩走出劇院的大門,察覺到江渚不是去停車棚的方向。
阮詩雨道:“今天沒騎自行車?”
江渚說,“怎么想我的自行車了?”
他這才注意到阮詩雨,今天是穿了一件淺米色的休閑風衣。
阮詩雨急聲說道:“怎么……可能!”
阮詩雨接的反應,表現出些許驚慌失措,白皙透潤的臉頰,浮起一抹紅霞。
下意識的調戲,出乎江渚的意料。
穿越后原本勵志要做高冷學霸,但是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宅男之魂,還是本能忍不住冒了出來,江渚為無法換回的形象而痛惜。
“開玩笑的,別放在心上。”江渚連忙解釋道:“早上要幫你帶早餐,騎自行車的話就冷掉了,坐車的話密閉空間,可以節省熱量的流失。”
阮詩雨一怔,喃喃自語說道:“是嗎。”
走著走著,江渚發現身旁的阮詩雨不見了,他連忙回頭查看,發現她還站在剛才的位置,沒有跟上來。
他也摸不著頭腦,是剛才那句話說錯了?,還是之前的調戲的玩笑讓她生氣了?江渚滿頭的問號。
好像是注意到江渚停下了腳步在等她,也有所反應跟了上來。
江渚說道:“有什么問題嗎?”
阮詩雨沉默了一會,把鬢角的一縷發絲撩到了耳后,“剛才想到一些事情。”
江渚默不作聲跟著阮詩雨走著,太陽已經落在了地平線的上方,星期天黃昏的校園的大道上只有他們兩人,微風帶來桂花的沁人心脾的芳香,不時有幾聲鳥叫,彼此之間都很默契,都沒選擇開口說話,破話這份寧靜。
兩個人只是單純的走著,享受著這無聲而又愜意的時光,此景勾勒出一幅完美的畫卷。
在江渚看來,身前這名少女的太出色了,出色到渴望而又不可及,就像海市蜃樓可以看見,但是無法觸及,在過不久就會消失不見,再難尋見。
貿然伸出手,只好讓彼此難堪,想要回到原本的狀態已經變了不可能。
就像相交的兩條線,如果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
……
臨近校門江渚看到了,一輛警車停在了門口顯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