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霍天誠一臉風塵仆仆,這幾天擔心家里,夜不能寐,下巴早已泛青,看上去很是疲憊。
糖糖請了假出去旅行,肖婉婉來機場送她。最近公司里齊宇和霍天熙經常不在,所以她也沒有什么事情。更加不會有人找她,畢竟她可是出了名的倒霉蛋兒。
機場出口,肖婉婉在等車,還想著回家把床單什么的都洗一下,等霍天熙回來看著也開心,想想那個人總是懟的自己啞口無言,肖婉婉嘟了嘟嘴。
“肖婉婉?”婉婉疑惑地回頭。
“霍天熙?”天誠笑笑,搖了搖頭。
“你眼神不好嗎?那是我大哥,你不會忘記我了吧?”肖婉婉仔細瞅瞅眼前的人,他怎么是霍天熙呢,明明一點也不像啊,難道是自己太想他了嗎?
肖婉婉笑了笑,“對不起啊,最近精神不太好,有點懵?”說完還摸摸腦袋。
霍天誠一臉的質疑,這個女人,難道轉性了?怎么不像之前囂張跋扈了,這個世界還是太殘酷了。“怎么,你找我哥啊?”
肖婉婉忙擺擺手,盡量裝作自己根本不在意霍天熙的去向,“老板不在,我開心還來不及,干嘛還要知道他的去向?”但是這話明明聽上去就酸酸的啊。
剛好車到了,肖婉婉趕緊準備溜。“霍天熙的弟弟,我的車到了,先走了。”霍天誠看這情況,趕忙跑到副駕駛,坐定后,云淡風輕地說:“我趕時間,送我一程。”
肖婉婉在后座一直白眼,果然有什么樣的哥哥就有什么樣的弟弟啊。“師傅,你問問他去哪兒吧。”肖婉婉心里不知為何有說不出的失望,椅在后背上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會。
霍天誠把這一切看在眼底,淡定地告訴司機師傅去哪里。心里卻在盤算著:假如帶她去老宅,大哥看到應該也會開心吧。
老宅里亂做一鍋粥,齊宇去了溫哥華找鐘妍嘴里那個黑色衣服的男人,盡管大海撈針,但是有一絲希望他也要去做,畢竟小四也是他的弟弟。
霍天熙就像是只炸了毛的公雞,沒有一個人敢招惹他,生怕他發脾氣。龐叔在老宅待了這么多年,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少爺。又擔心他的身體,又怕他發脾氣,端著粥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龐叔,我來吧。”霍天誠剛進門的時候就覺得家里每個人都像是被罩著一層烏云,陰陰沉沉的。龐叔又這樣,大哥肯定心情不好吧,也罷,以前都是大哥哄他,這次哄一哄這個鬧脾氣的老男人吧。
龐叔一看天誠回來了,忙迎出來,端著的粥也忘記了放下,直接端了出來,“二少爺,你怎么回來了?你回來太好了,可以陪陪大少爺。”忙讓傭人接過霍天誠的行李,“這是……”龐叔指了指霍天誠身邊的肖婉婉。
“龐叔,她叫婉婉,是大哥的私人助理,你一會讓張姐收拾一間客房給她吧,這幾天她會住在這邊,以防大哥有事情找她。”
老龐一聽這話,趕緊找人去吩咐張姐。霍天誠端著粥敲開霍天熙的房門。
“大哥?”霍天熙此刻正趴在桌子上,聽到聲音抬起頭。
“天誠,你怎么回來了,我不是讓你放心嘛,大哥會處理好的。”霍天熙見是天誠,忙起身迎出來。
“大哥,你也不是鋼鐵俠,這么多年一直照顧我們,我也是霍家的一份子,你忘記了嗎?我已經不是那個只會躲在你懷里哭的小男孩了。”天誠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里分明裝滿了淚花,看到大哥這樣,霍天誠心疼了。
肖婉婉悄悄溜到門口,看到和霍天誠說話的霍天熙下了一大跳。原本最注重形象的霍天熙,此刻眼神有些迷離,濃重的黑眼圈,嘴角泛著青色,頭發像一把稻草,身上的衣服也有這些褶皺,看上去瘦了一大圈,老了十幾歲。
霍天熙看看門口的小腦袋,“你怎么來了?”雖然語氣有些累卻沒有責怪,分明帶著溫柔。
肖婉婉眼看藏不住了,就慢慢踱步過來。“我,有些擔心你,所以跟著你弟弟過來看看,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說完這些鼻子一酸,不知道有多大的委屈。
“我又沒有罵你,怎么先哭了?”
肖婉婉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
霍天誠把手里的粥遞給大哥,肖婉婉趕緊搶過去,“有點涼了,我去幫你熱一下,喝了舒服。”匆匆地跑出了房間,眼淚卻還是止不住地流。
“你們……有情況?”霍天誠看著兩個人這架勢,說沒有什么別人也不會信吧。
“你想多了。既然你回來了,明天開始,你就去我公司吧,現在我不方便出現,齊宇又去了溫哥華,公司沒有人我怕出亂子。”
“好,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霍天誠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個事情不簡單,只是他想知道究竟怎么了?
霍天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出乎意料的,天誠異常冷靜,不管礙于身份還是現在的形勢,他們都不能有大動作,萬一再被抓到把柄,可能就真的后患無窮了。
“那她就留在這里,還可以陪陪你,這樣你不會一直煩躁不安的,讓大家擔心。”霍天誠指指肖婉婉離開的方向。
霍天熙扶住腦袋,算了,留她在這里也許是件好事,不至于天天擔心會不會有人找到她,報復她,畢竟現在霍家身邊的人處境都非常危險。
“霍天熙,吃飯了。”肖婉婉從外面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我跟你說,你們家大廚做的飯太好吃了,簡直爆炸的那種,五星級的水平,我們一起去吃一點吧?”邊說邊沖霍天熙眨眨眼睛。
霍天熙無奈的搖搖頭,叫上天誠一起跟著肖婉婉下了樓,天誠回來了,霍天熙心里開心,自然也想吃東西,只是……
三人圍坐在餐桌上,肖婉婉沒有形象的大吃大喝,不停地夸贊廚師的手藝。連喝湯都要吧唧吧唧嘴。天誠和天熙無奈地搖搖頭,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個沒有形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