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袁子杰準時踏入了酒吧。在同樣的位置坐下。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原來的調酒師。
“老板請您去一趟。”站在袁子杰前面的男人說到。
“讓她下來見我。”袁子杰無所謂道。
“那我請示一下。”那個男人拿起電話,打了過去。不一會兒點了點頭,便推到了一邊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連衣裙的長發女生走了下來。
“告密者來了?”袁子杰聽到腳步聲沒回頭,繼續玩著手機。
“alex好久不見。”愛麗絲說到
“Alice,直說吧,要什么?”
“脾氣和高中一樣的臭。”
“敬愛的告密者,穆雷先生的眼線,說吧,你需要什么?”
“你陪我聊天敘舊。”
“知道你要和我說喝酒的事情。但是,你好像也知道,我不差那點錢。我和Nathan的公司給我賺的錢一秒就可以在上海任意酒吧買到我想要的酒。”
“是啊。早就聽說了。過了多少年了,你的生活還是這么雜亂,你的成就還是這么高。”
“然而呢,表面的光鮮亮麗,再高點成就換來的是什么呢?好像什么都沒有。對了,你姐怎么樣了?餐廳開的順不順?”
“還行吧。你最近在上海干什么?除了每天到我這里喝酒。”
“刷手機,看小說,每周去一趟餐廳。”
“繼續當廚師嗎?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算了,像你這種名牌大學搶著要你你卻一個不去的人想法奇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整個美國的教育系統就是沒有用的。我一直堅持這個觀點。”
“知道知道。對了,周末什么安排,有空的話出來玩吧。”
“算了。”
“你是不是還沒有從那件事走出來?”
“走出來了,早就走出來了。反正十八歲以后經濟獨立了。家里人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要不你找個女朋友?”
“你認為我找的到嗎?你不想想,能理解我跳躍邏輯的人也就那么幾個。再看看我,就憑我長相,有希望嗎?”
“行吧。下周帶你去見心里醫生。看你這樣也不準備敞開心扉。”
“不必了。感情淡漠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初中我就知道了。我只是不想改變罷了。去見心里醫生也是同樣的結果。”
“那你為什么不治療?”
“你急什么。我問你,我們做朋友這么多年有談過關于感情的東西嗎?”
“沒有,一直是我們對事物的看法。”
“對啊,這就是為什么我們是朋友。你讓我覺得和你說話沒有壓力不用去演。而且說的話都是在我的舒適圈內。”
“每次遇到事情也都可以很理性的幫我分析,我也沒什么顧慮。話說回來,你既然這么理性,喝個屁的酒啊?”
“這么說吧,反社會人格也是感情淡漠癥的一種。恰巧我也符合那一點。其實,反社會人格在我看來也沒有很反社會。只是我們和別人獲取多巴胺的方式不同罷了。雖然我們感情上獲得不了快樂,但是生理上正常的化學反應還是有的。這么說吧,喝酒是我獲得多巴胺的最正常最容易接受的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