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當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發(fā)生,他在城外的高地上思考著的應(yīng)對的策略。
楊國大兵壓境應(yīng)該就在五天之內(nèi)了,如果現(xiàn)在新城建成的話,那么夏言或許可以憑借三城之地和楊國一較高下,但目前兩座新城才剛剛完成城墻的建設(shè),完全沒有作戰(zhàn)的能力。
而且現(xiàn)在夏言的手里只有一千多雜兵,對付國相和維持治安綽綽有余。但真正能作戰(zhàn)的也就是周封四兄弟帶的那幾十號人。
而且夏陽的地勢易攻難守,也沒有可以依托的地勢。而現(xiàn)在馬上就要入冬了,夏言也無法借助天時來施展天道兵法中的奇門遁甲。
夏言雖然學(xué)過鬼谷子傳授的絕技《三才兵法》,但現(xiàn)在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正在夏言苦惱的時候,一個人特地來消除了他所有的煩惱。
來的這個人夏言也認識,正是之前在瑯琊國遇到的朱藍海。
夏言正在棚子里的鍋臺旁邊想辦法,這個時候夏嵐帶著朱藍海來到了他所在的草棚之中。
夏嵐對夏言說:“小言,這位朱先生找你。”
夏言回過頭來,見到一襲白衣的朱藍海,他立即站起身來走向了朱藍海。
夏言彎腰見禮說道:“朱兄好雅興,竟然到我這夏陽來了。”
朱藍海還禮說道:“這是自然,公子聚集數(shù)萬流民,建筑新城。這個動靜可比中興道要大的多,在下是姜國陶朱閣的總領(lǐng)事,自然不能裝作看不見。”
夏言請朱藍海坐下,夏言問道:“哦?那么朱兄是來找夏言的麻煩的?”
朱藍海說道:“當然不是,請公子不要誤會,如今夏陽國聚集了這么多人,又建了兩座新城,你是知道的我是個商人,經(jīng)商之人當然會出現(xiàn)在有利可圖的地方?!?p> 夏言問道:“我不太明白朱兄的意思,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的夏陽沒有別的,窮人多得是,我不覺得我這里有什么利益可以圖謀,莫非陶朱閣也做上了販賣人口的生意了?”
朱藍海面對夏言的牙尖嘴利,他也有些生氣,他說道:“請公子不要誤會。我作為陶朱閣在姜國的總領(lǐng)事,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p> 夏言問道:“哦?合作?夏陽不過是個百里小國,我實在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和遍布玄朝的陶朱閣合作?!?p> 朱藍海說道:“公子手里的兩座新城和幾萬人民就是可以和陶朱閣合作的籌碼,不如我們談些實際的事情吧,如果公子可以和我們合作的話,陶朱閣可以讓公子很快登上夏陽君的寶座,夏陽國的情況我們也清楚,公子是長公主的后人,并不是夏陽嫡系宗室,而且國相黃申好像和公子的關(guān)系也不是很好。不過公子有了我們的支持,那么夏陽君的寶座非公子莫屬?!?p> “我得到消息,好像夏陽和楊國方面有些摩擦,夏陽國虧欠的那批物資,陶朱閣完全可以替公子還給楊國,兩國紛爭完全可以在陶朱閣的調(diào)停之下得到妥善的解決。而且我可以動用陶朱閣的力量全力協(xié)助夏陽國賑災(zāi)?!?p> “有了我們的幫助,夏陽國的災(zāi)民們都會得到妥善的安置,包括建城的速度。公子不必使用磚瓦,我們可以向公子提供上等的石料。而且陶朱閣也會在夏陽設(shè)立分部,然后公子每年都可以從我們的手里,拿到大筆的稅金?!?p> 夏言說道:“非常誘人的條件,不過前提條件是什么,大家都不是傻子,商人不可能做無利可圖的事情,你們肯定有更大的盤算。直接明說吧,朱兄我也不喜歡賣關(guān)子?!?p> 朱藍海說道:“沒錯,陶朱閣為公子提供這些當然是有條件的,條件就是陶朱閣完全接管夏陽的商業(yè),夏陽百姓的一切生活所需的商業(yè)物品都由陶朱閣及其門下的商會供給,而他們的產(chǎn)出自然也由我陶朱閣來回收,而夏陽的關(guān)稅,包括夏陽的商品賣出,買入的價格要由陶朱閣來制定?!?p> “之后夏陽會成為陶朱閣牽連姜國與楊國的商路中心,陶朱閣的商隊,來往楊國和姜國的商業(yè)貿(mào)易路線中心就定在夏陽,到時候所有的商品都會在這里中轉(zhuǎn)。當然我們會向夏陽繳納額外的稅金,夏陽君也不會吃虧的?!?p> “這筆額外的稅金我不敢保證太多,每年一萬金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陶朱閣在夏陽本土的商業(yè)貿(mào)易稅金,公子可以歸于國庫之中,而這筆額外的稅金是陶朱閣專門供給夏陽君和夏陽國宗室的。每年最少一萬金,公子無論怎么揮霍,也揮霍不完?!?p> 夏言冷笑了一聲說道:“朱公子的這些條件我完全不能接受,夏陽國的局勢我完全可以控制住,根本不需要陶朱閣的力量?!?p> 朱藍海沒想到夏言竟然會拒絕自己,面對著這么豐厚的條件,他本來以為夏言跟本沒有拒絕的可能。
夏陽國的宗室目前就夏言和夏嵐兩個人,等到夏嵐嫁人之后,就只有夏言一個人,每年一萬金雖然對于一個大國來說算不了什么,但是花在一個人,或者一個家族的身上那絕對是一筆巨款。無論怎么樣都是花不完的。
朱藍海有點不太明白為什么夏言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朱藍海問道:“公子的回答,讓我非常的意外,我不覺得陶朱閣開出的條件,你有什么拒絕的理由?!?p> 夏言站起身來回手指了指正在熱火朝天建造新城的百姓們說:“因為他們,如果我是個茍圖富貴的人話,那么我完全可以去任何一個國家,而不需要留在這里看著他們。想必朱先生也知道,一個國家最重要的命脈便是經(jīng)濟命脈,因為這是一切的基礎(chǔ)。如果夏陽的經(jīng)濟命脈完全被陶朱閣掌握了,那么我這個夏陽君就跟傀儡沒什么區(qū)別了?!?p> 夏言繼續(xù)說道:“我承認我是個有野心的人,但野心也是心,我不想我的人民們,從出生到死亡,一生都在給陶朱閣盈利,他們用的是買的陶朱閣的,他們種出來的糧米,也是賣給陶朱閣的,到最后陶朱閣把從他們身上賺來的錢,再以發(fā)給他們,讓他們白白的去給陶朱閣賺取利益。這是我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