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懷來的第五天,一大早我就跟佩姐繼續在濱河路出攤。這天的天氣很是陰沉,仿佛時刻都會準備下雨。但是我們依舊去出著攤,反正春雨一時半會也下不大,要是下雨我們可以很快收拾到車上。
整個一上午天空都是陰沉的狀態,人流量也不是很多。等到中午時,一輛豐田皇冠停在了書攤前,正在我好奇之時,車門打開后一只銀灰色高腳高跟鞋先踏了出來,等那位美女整個身子探出后,我才認出來,還是昨天的那個美女。這一刻我的心又開始莫名其妙地怦怦直跳,我不知這意味著什么?
美女取下墨鏡后,看了我一眼,先是對我姐微微一笑后,才扭過頭來跟我說著:“我還以為你們下雨天就不出攤了呢?”
我尷尬地一笑,“雨停了也得出來掙錢,不然歇一天不就得餓一天肚皮啊。”
“那你再給我推薦幾本書唄,就當支持一下你們的事業。”美女微笑地向我說道,這個笑容像極了鮮花怒放的樣子。
當著佩姐的面我沒法問及那種心里的困惑,只好蹲下身漫無目的翻著。更讓我不解的是她表現的竟是如此的淡定,仿佛一些從未發生過一樣。難道前兩天的事情真的猶如夢境一場?
結完賬后,她直接拉開車門,我以為又會匆匆而去,誰知她竟然從車上拿出一張名片,雙手恭敬地遞到我的手上。征了片刻后才接過收下,我疑惑地盯著她的眼睛,好想期待著她的回答,她卻淡然地丟下一句話后絕塵而去:“有空了,請打給我。”
我有些尷尬地看著佩姐,她卻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玩著手機。
名片設計的相當簡潔明了,正面:中間放著一個設計新穎的LOGO,正下方是公司名稱,***裝飾設計***公司。背面:左上角LOGO,右上角公司簡稱,左下方名字,梁穎,職位,設計總監。電話和地址在最下一行。從這個簡單的名片上我才知道她的名字。
握著這張名片內心一直蠢蠢欲動。仿佛眼中已經看不到這來來往往的人流,魂已經被她勾了去。下午兩點鐘左右又漂起了盈盈細雨,我們也只好提前收攤回去。
待在賓館實在無聊至極,情不自禁地從口袋中摸出那張名片,發了條短信:你和我的夢境是一樣,就是不知夢醒之后,是否也忘不掉,那種是夢非夢般心潮澎湃的感覺。
不多時收到一條短信:本想只是夢一場,怎奈夢中過于逼真,讓人遲遲難以釋懷。
我用微信發了一條朋友圈:“每年的三月春雨總是淅瀝瀝地下個不停,今天的生日待在她鄉,多想再有那么一次美麗的邂逅。”
我也不知哪里的自信,就會料到她肯定會加我微信,果不其然五分鐘后收到一個備注“穎”的申請。我會意地心中竊喜。十分鐘后再次打開微信,收到一條“穎”的評論:爭取或許就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我立即給她微信發了條位置定位,幾乎立即收到了對方的回復:“十分鐘后,在樓下等我。”
我明白這是彼此的默契達成了。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佩姐解釋,說好的晚上給我過生日呢。我起身走到她面前,欲言又止,又尷尬地坐了回去。佩姐卻瞪了我一眼,“有屁快放,我可懶得耽誤某人的好事。”
“姐,那個美女想跟我吃個飯探討下哲學人生呢,你看要不咱今晚生日不過了,一起去吃個飯唄?”
“切,少拿小孩子的這套忽悠老姐,我可不想去當這個不明不白的燈泡,你就說今晚還回來不?”
“明白老姐,我會實時跟你通信。我先下去了”
“滾,把她名片留下,恁大一個人了,反正也不怕丟。”
我拿出名片后,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
不大一會那輛熟悉的豐田皇冠行駛到賓館門口,我隨手拍了下車牌發給了老姐。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穎卻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又是那種迷人的微笑,“今天你生日啊,太突然了,都不知道該送你什么紀念禮物呢?”
我指了指肚皮說:“什么禮物不重要,能夠填飽肚子才是最好的。”
“那簡單了,走帶你去吃大餐,如果不嫌棄我還能為你下廚。”
“哎呀,舍得親自下廚才是最真誠的禮物呢。”
穎扭過頭來微微一笑,駕駛著汽車朝她家的方向而去。
十分鐘的路程車載音樂越重復了三遍同一首歌曲“相見恨晚”。我不理解的是開著自動擋的車,穎還是把手放在檔位上,快要走進小區地下室時,我把手放了上去,穎卻沒有選擇抽脫。進入地下室車位,停好車熄火后,她扭過頭來深情地看著我,“為什么是初次見面的你,為什么第一面你就能打開我的心結。”
我也不知道什么心結,我只記得跟她探討了文學,聊了生活和未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指了指兩人心臟的位置,“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將兩人的心房聯通著。”
聽到我這隨心一提的解釋,她卻眼中飽含著淚水,一頭扎進了我的胸膛。我抱著她的頭,撫摸著輕柔的秀發,吻上她那動人的耳垂,與那濕潤的香唇緊緊地黏貼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們倆人喝了很多紅酒,彼此沉醉的瘋狂而又徹底。穎,時痛哭,時大笑,不停地抱著我跟我述說著關于她的一切。常言說酒后吐真言吧,那晚我也更深層次認識了她好多。穎所在的公司是她父親的子公司,她是公司實際上的管理者。幾年前在BJ認識了男朋友,兩人關系一直很融洽,直到一個月前她突然到BJ找男朋友,看到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以忘卻的畫面。自此之后便一直無法原諒男人的背叛,直到前幾天無意間打開她心結的我。
看著身邊這位貌美的女人,我卻有些心疼。這是一位受過傷的女人,而我的出現不知是她的解藥,還是更狠的毒藥。我不知,但是我們兩個階級不等,恐怕是注定沒有未來。
我緊緊地抱著她,用所有的激情傾述著對她的愛慕。我知道過了今天,以后恐怕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那晚的昏昏沉沉中,我夢到掉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洞,我一直用力往上爬,身體卻像被東西抓住了一樣,沉沉地繼續往下墜落著,只等著落地驚醒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