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退那個臨時工的時候我并未告知佩姐,因為這從識人方面來看,簡直就是對智商的侮辱,唉,內心慚愧到無言以說。
可是事先我曾忽略了一個問題,辭退她的第二天就是國慶節了,這里一到節假日人流量可想而知。我實在擔心照看不過來,怕損失過大,所以早上就跟佩姐打了電話,讓她中午前來霸州,國慶節日這兩天和我一起看著。
佩姐沒問什么,中午十二點左右就到了這里,來到這里巡視了一圈后,才有些納悶地問著:“咋就你一個人看著呀?你招的那個臨時工呢?”
我聳聳肩,無奈地說:“辭退了唄,不然也就不會讓你大老遠地跑過來了啦。”
看著佩姐一臉的懵逼,我又繼續說著:“唉,當初眼光有問題,那么多人偏偏就招了個有精神病的,郁悶的要死。怕以后工作時發病,就直接將她辭退了。”
“不會吧,真是個神經病人嗎?我當時也沒看出來啊。”佩姐大驚失色地說道。
我肯定地說著:“真的,開始我也沒看出來,只是后來閑了,看她的行為舉止還真的是有問題。周圍人也是這么說,我也就不敢用了,就將她辭退了。”
“啥時候辭退的啊?你自己忙的過來嗎?”
“前天,還行吧,無非就是自己多走動機靈些。”
看著佩姐若有所思地想著什么,我便又指著書棚內外聚集起來的人流說:“今天國慶節,就怕這種人很多的時候,所以就讓你來盯著。”
國慶節的第一天雖然比不上幾天前的中秋節那么瘋狂,可依舊是人流量超多,從中午開始,一直忙碌到晚上九點之后。那天的營業額也達到了一萬七千多,雖然過程比較辛苦,但是看著一張張毛爺爺也算是比較欣慰吧。
晚上睡覺之前,關于人工這塊老姐和我討論著:“老弟,你覺得咱們以后再怎樣招人呀?咱們現在已經有兩個書展了,距離上有太遠,我也不方便來回去巡視。你也不能釘牢在一個地方呀?”
我想了想,有些無奈地說:“看來以后再招員工,還得找熟人,不熟的人沒有一點了解,還真的不敢用了。以后也不能再在當地招人了,質量不好吧,他們也都比較顧家。要招就招外地的,異鄉工作事也就沒有那么多了。”
“你看今天水城的賬單也不怎么理想,國慶第一天營業額還不到一萬。咱姨夫初來,對好多細節方面估計還沒搞懂,不知道是缺貨了?還是啥原因,咱們離得又遠,又照顧不過來。”佩姐指著每天記錄的賬單說道。
其實今天國慶第一天,水城那邊確實應該再多一個人照看著。但是由于我的用人不當,且在節骨眼上導致人手不夠用,也甚是無奈。
國慶第一天也就這樣忙碌而又無奈地度過了。
第二天情形大致相識,只是到下午六點鐘左右,老媽開了視頻與我們聊著天,我和老姐才將現狀的無奈說與她聽。可是老媽卻提出可以讓老爸來協助我們,我卻開玩笑地說著:“老爸現在不還在外地打工沒回去么?怎么解得了我們的燃眉之急。”
老媽卻解釋著,老爸那邊的工作也在閑著,明天就可以讓他辭職直接過來。
聽老媽這么信誓旦旦地說著,我和佩姐也開始認真地商量著,讓不讓老爸前來。我們這畢竟是小生意剛起步,如果將家人都拉了進來,萬一賠了的話,那豈不是一家人都得組隊去喝西北風啊。可是又想著畢竟現在真的是人手緊缺,能來一個放心的幫手,沒準效益會增加的更多。大不了到時候人手足夠了再將老爸遣送回去唄。
于是想好立馬就干,又跟老媽打回電話,確定能讓老爸盡快前來。跟老爸確定了時間后,我從網上直接訂了張十月三號的火車票,四號到達霸州火車站。
繁忙的兩天過去后,第四天中午十點左右,老爸就直接坐著出租車來到了書棚前。
我忙著接下行李箱,老爸看著我們姐弟倆也是一陣歡喜。然后又繞著我們的書棚走了一圈,看著桌子上堆滿了的書籍,也是激動不已。
老爸絲毫掩飾不了內心的情緒,激動地看著我倆說:“賣書真的賺錢嗎?”
我倆相視一笑,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立馬將收銀包丟給了老爸。在我看來,說的再多,也不如讓他親自體驗一天感觸的深刻。
當天下午佩姐就得回去,她還得去水城看看具體的情況。我暫時幾天估計依舊走不開,老爸剛來需要我親自交代著很多事情。有些東西不是靠說說就行的,還要讓他在體驗中試過才能算一個合格的銷售人員吧。
那天晚上商場一關門,與往常相比我也就提前關閉了,想帶著老爸吃些好吃的,算是給他簡單的接風吧。其實那天吃的也很簡單,兩份黃燜雞,大部分飯店都已經關門了,大飯店吧我們爺倆也沒那個必要去那里面花錢。用我老爸的話來說“一份黃燜雞,二兩小酒,吃起來就已經相當滋潤了。”
那天晚上我們回到賓館查賬,老爸收銀的這一天營業額雖說比著前幾天有很大的差距,但也破了萬。老爸看著這一萬多的賬單,竟然有些不可思議。
“我哩個乖乖,這一天掙得竟然能頂的上我兩個月掙得了。表面上看不起眼,實際上也不就跟彎腰撿錢沒啥區別么。”老爸興奮地說道。
看著他那高興勁,我也只是笑著點點頭。其實老爸也才只是看到了表面,而沒有看到內在的因素。
老爸不知道開一個書展投入的成本和開支,看似錢都跟大風刮來一樣,實際上沒有一定的資本壓在上面,別說刮錢了,就是一個紙片都吹不過來。可是這些跟他說又有什么用呢,再說他正在興頭上,為嘛非得掃興呢,想了想有些東西,還是自己默默承擔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