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即使照顧著晁禹的速度,而且晁禹自己也沒用上全力,但行走起來還是相當快的。
時速至少在八十公里每小時以上。
不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了山腳下。
二師姐急于在劉燁平面前表現,立刻說:“不錯,不會錯的!前輩,這絕對就是蟒山主峰!”
劉燁平點點頭,側目看去,隨后輕聲說:“往東兩百二十五公里就是趙州城,不過這會應該叫趙郡城才對,石橋也還在修建當中,不過就快完成了。”
晁禹詫異的看向劉燁平——說好的視、嗅、聽覺都被限制了,劉燁平竟還能看到兩百多公里外?
句文茜同樣有些驚奇——在場只有她不受任何限制,但她……
遠處有座宏偉雄奇的城池她能看到,但城池上的字她就無論如何都看不清了,也沒瞧見石橋什么的。
劉燁平并沒有解釋什么,只說:“原地休息一夜,明兒一早入城。”
幾人都沒意見,只輕輕點頭。
栗鸮鬼王一脈的五人各自盤腿打坐,劉燁平見狀,伸手掐了個法訣,他們身子微微一僵,便暈了過去。
隨后,他才輕呼口氣,說:“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在這個秘境當中,我似乎能借到一小部分這個時空碎片的‘我’的力量,用以療養傷勢,并提升實力。
這個過程中,似乎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給我打掩護,不會被這個世界的‘我’發現,但也只能借一小部分,直覺告訴我,頂多只能借到四階左右的強度。”
晁禹等人的注意力立刻被他吸引過來。
但他沒解釋太多,幾句便帶了過去,晁禹幾人見他不想多說,便也各自盤起腿進入修煉狀態當中。
一夜時間轉瞬即逝,再睜開眼,已是紫氣東來,旭日東升。
趁機吞吐了幾口紫氣之后,晁禹緩緩收功,站了起來——雖然修為已是一階圓滿,但他始終未能找到突破的契機,想來是先前突破速度過快,即使并沒有留下什么隱患,也需要好好沉淀沉淀才行。
同時大師兄等五人也緩緩睜眼,不得不說劉燁平的毒丹怪神奇的,他們愣是沒發現自己昨晚昏了過去。
十人先后蘇醒,劉燁平便組織大家繼續前進。
走了許久后遲仲睜開雙眼,無言的看著天幕,隨后站起身默默跟上。
……
大概二十來分鐘之后,一行人抵達趙郡城下。
晁禹張大了嘴,有些愕然的說:“這……真的是咱們世界過去歷史時間的一段縮影?”
“肯定的,錯不了。”句文茜頷首。
“這城墻怎么這么大?”他忍不住說:“瞧這高度,目測得有五十米吧?再看這寬……這座城占地面積怕是得至少有好幾百平方公里,以古代的生產力蓋得起來?”
“是這么大沒錯。”劉燁平面上微笑不言,暗地里卻在當面傳音:“大概三百多年前,天地發生了一場聚變……
具體原因很難解釋清楚,我也說不大明白,總之老晁你記住,三百年前的天地,比現如今要大上不少就夠了。”
晁禹更加迷茫,但劉燁平卻不肯說了。
同時他也沒解釋以當時的生產力為什么能建造出這么雄奇的城墻。
十一人并沒有急著進城,因為趙州橋并不在城內,而在城南,他們趕過來的途中已經“路過”了一次,所以只在外邊瞧了瞧。
他們最近的城門處站著兩隊士兵,拄著長槍,瞧上去倒是威武雄壯,不過晁禹能看出他們都只是普通人罷了,無非健壯一點,身體素質和現代社會的軍人平均水平差別不大。
倒是不需要收進城費什么的,也沒有任何排查,士兵只是靜靜地站著。
城外也并不是一片荒地,相反其實有不少村寨環繞,酒肆客棧林立,還挺繁華的。
簡單說,這個時代的大城屬于軍事要塞、行政中心、經濟中心、集市交易中樞及富人聚集地,城內安全、有序、舒適、繁華,但城外也并不荒蕪。
找了個離著趙州橋不遠不近的客棧落了腳,他們休憩片刻,像平常人般隨意吃了點東西,就又混在普通老板姓當中,跑到仍在修建的趙州橋邊上。
此橋位于洨河之上,但眼前這橋這河顯然也是神話魔改版的,目測河寬達七八百米左右,橋長一千二百米上下,寬二十米有余……
別說古代背景,就是放到現代這橋也絕對說得上氣派,難怪魯班的轉世身敢號稱它為天下第一橋。
但晁禹琢磨一陣后就接受了這詭異的設定——現世中長五十米寬九米的石橋,放在能移山倒海的仙俠世界里號稱天下第一橋確實有點不大給力的亞子,反倒這魔改版的大橋更容易讓人接受。
“這一幕,我有印象。”劉燁平悄悄給晁禹等人傳音道:“這橋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而七天后,張果老和天財星君就會聯袂而來。
到時候這個時代的‘我’也會過來,你們千萬不要聲張,如果可以,我們盡量避免跟‘他’打交道。”
劉燁平依舊沒解釋為什么不與火羽真人碰面,眾人雖然疑惑,但也不勉強他,只紛紛頷首表示明白。
郭浩則傳音說:“這五個人,這會兒能發揮什么作用了不?”
“別急嘛老郭,”華安南回:“用到他們的時候自然會開口的。”
“哦。”他回道。
此時句文茜緩緩收回目光,顰著眉傳音:“老劉,你瞧瞧這石橋!”
“怎么了?”劉燁平問道:“有古怪?”
“不知道為什么,這座橋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句文茜說:“但具體哪兒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只隱隱覺得,它仿佛在被天地自然所排斥?”
“噢?”劉燁平聽了,立刻又仔細打量了一眼石橋,片刻后甚至又摸出一枚火靈珠,噴口心頭血上去,珠子便破碎沒入他雙眼,將他的目力短暫恢復到真人水平。
可瞪了半天后,他仍舊搖搖頭:“我沒看醋什么異常。文茜,會不會是你的錯覺?”
“不可能。”句文茜眉頭擰的更緊了些,說:“那種感覺反倒更明顯了,我心底深處甚至隱隱產生一股沖動,想要毀了這座石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