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尉啟先生用了什么方法荊軻治好這小子的?”推孺荊軻
“啊哈哈哈哈,不過是個散靈決而已,他被掌門的靈氣侵襲了,雖然這靈氣并不是要針對他的,但掌門殺了畢不歸之后,畢不歸放出的靈氣滯留在畢不歸的傷口,帶靈氣的血濺到這小子身上,影響了許多大經脈的通暢,導致氣血逆行。”尉啟說道。
隨后又轉頭問:“可潛老弟,他叫荊軻是吧?”豈料魏可潛正和推孺聊斂氣決聊得火熱,壓根沒聽到尉啟的問題。尉啟神色尷尬,壁答話道,“正是。和我一道從楚國來的。”
尉啟神色稍緩,贊嘆道,“你這同伴資質頗高,經脈走勢順暢,丹田氣蘊深厚,可以聚氣甚多。”
這時推孺過來輕推了尉啟幾下,說道,“尉百醫,時候不早了,我們得走了。”
尉啟笑瞇瞇地被推孺扶起來,這小伙子一會兒就會醒,醒了就給他喂水,要多喝水。不可以再讓他碰到靈氣。”
臨走時對壁和魏可潛丟下一句,“一個月后的眾徒晉位,老夫看好你們。誒,日落西山,老嘍......”說罷兩人卻健步如飛地離開了。畢不歸
壁啐道:“老奸巨猾。”魏可潛聳了聳肩,告訴壁說,“那是現在麒麟門里唯一一個大夫,去年上了四國攻秦的戰場,三個千醫徒,五個百醫徒和十七個新醫徒,最后只有他活著回來了,據說年少時就是個百殺徒,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離開,去醫家學了十三年醫。現在就是麒麟門的寶,誰也不敢動他。”
“哦?”荊軻醒了過來,聽到這句,不解地問道,“為什么?”
二人見荊軻醒了,就給他端來銅皿給他喂水。魏可潛問道:“你沒事吧?”
荊軻搖搖頭,喝干了銅皿中的水,再次問道,“為什么都不敢動他?”他特別想知道憑著什么可以在這里順利地生存下去。
“因為這里的訓練很危險。動不動斷胳膊斷腿,甚至還會死。”魏可潛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荊軻兩眼放光到滿眼失望,醫生,要學那么多年,來不及。
看來只能接受訓練,一步一步走了。等等,什么鬼?動不動斷胳膊斷腿?
壁低著頭若有所思,抬頭問道,“去年的大戰場我也在,戰后清理尸體的清單里好像并沒有醫魏可潛荊軻者。”
魏可潛聳了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那些醫者沒死,推孺要不被囚禁了,要不被策反收買,再不然就是改名喚姓,轉做別的事了,不過沒道理啊,在麒麟門,打了敗仗直接歸掌門管,不經官家,不會有太嚴的懲罰,頂多扣奉祿。”
壁沉吟了片刻,凝眸看著荊軻若有所思。
荊軻倒是一點沒察覺,只覺得傷口很疼,寶寶很累,寶寶還想睡覺,就這樣再度昏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只是感覺周圍時而安靜幽暗時而有點朦朧的亮光,好像還有人在走動著,過了一會兒又恢復了安靜,如此循環往復......
荊軻做了一個夢,模糊的黑暗中,隱隱約約看到前方有一個石碑籠罩在濃濃的霧氣中,借著頭頂上方一束朦朧的光,荊軻慢慢摸到了石碑的跟前。只見石碑上有許多細密的裂紋,中間攔腰一道最明顯,周圍有無數小字,中央有一個大大的用丹漆寫的“靈”字。荊軻正要細看,石碑突然化為齏粉,消散了,隨后腳底一空,荊軻一下子驚醒了。
睜眼一看,天窗外陽光高照,一片生機,周圍人正在忙碌,吵鬧不堪。
“喂,喂!該醒醒了,開始訓練了。”
睡眼惺忪的荊軻爬起來一看,門外灰塵滾滾,四處都是人,無數條腿在攢動,靠著墻一看,好家伙,原來都是這樣的房間,一連十幾個,不遠似乎還有轉角,光聽腳步聲就知道規模不小,荊軻仔細地端詳人群,發現這些人統一穿著黑色紅紋緊衣,有的左上臂繡著“新”字;有的胸口繡著“百”字;還有的領口繡著“卍”字。
荊軻心里道,現在基本確定了,這里分為“新、百、卍”,哦不,那邊還有個“仟”,走來走去的,全身散發著紅色霧氣,嘴里大聲叫嚷著,看樣子在發號施令。
“那個趙祿,你站錯了,這邊是百殺徒的位置,新徒在右邊。”
然后沖身旁一名新徒說:“王樹元,去把那個屋里兩個新人叫出來,待會和我們一塊。”
“那邊,孫牙,場子弄好了再檢查一遍,百殺仟殺這次的訓練很重要......”
任憑底下亂成一鍋粥,
“卍”字人站在中央空地骸骨堆的頂部,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荊軻,直勾勾地對上他的眼睛,荊軻一個寒顫,趕緊移開視線,打量他的穿著。那雙眼睛倒不是有多可怕,只不過深邃得有點讓人不敢直視,那人偏過頭對身旁站立的一個仟殺徒耳語了幾句,那個仟殺徒便叫了五個百殺徒向荊軻這邊挨過來。
“衛國荊軻,隨吾等出來,驗武。”
四處的人紛紛看過來,打量了一會荊軻,許多人不約而同地點頭,似乎很贊同驗武一事,有的新徒不是很明白,問旁邊的幾個來得時間早一點的新徒什么是驗武,資格老的便答:“所謂驗武,是這麒麟門里,仟殺徒檢驗新徒的一種方式,防止玄流門的殘黨混進來壞事......”一旁一個百殺徒見狀,厲聲喝道:“你們兩個!站好!”那兩名新徒立馬不敢出聲,頭低了低。
荊軻邊跟著那幾個百殺徒往外走邊一字不落地將這些話聽了進去。
玄流門是干什么的?為什么麒麟門要怕玄流門混進來?殘黨,意思是玄流門只剩一點人了,它經歷了什么?為什么可能會混進麒麟門?難道麒麟門和玄流門有過節?
心下想時,幾人已由房間對面的一扇門來到一個院落里,看樣子麒麟門是由許多二層瓦房圍成一個大圈,中間是一個露天大院落,一側碼放著整齊的各類兵刃和古怪器具。
未及細看,五名百殺徒圍成一個大圈,荊軻在圈中心,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見他們紛紛抽出腰間的銅紋鋼刀,橫在右手里,左手劍指緩緩從劍柄往劍尖磨拭,從腳下蒸出一尺多高的紅色氣焰,刀刃上也倏地卷動起紅色火舌,五人齊喝道:“五赤焰·厲王陣”!
荊軻一聽,感覺來者不善,一瞬間心里有點納悶,我就一個新人,要弄死我也不用這么大陣仗吧?不料下一秒五人身上爆發出令人窒息的殺氣,腳下地面出現細密的裂紋,紅色蒸汽一下子盛卷到頭頂,看樣子是要一起向荊軻沖過來。
出于本能,荊軻左腿搭了個仆步,兩手高抬,一前一后,這樣他們沖來時,自己轉身向后鞭,從后面沖過來的百殺徒應該會躲閃,自己再右腿猛蹬,沖出包圍再說。
這里想著,那邊五名百殺徒已經快步沖到跟前,豎著刀刃向荊軻戳過來,荊軻“唰”地一個右轉身,左手拼命一掄,右手握拳在腰,身后這名百殺徒的鋼刀刀刃不偏不倚地被荊軻拍中,力道一偏,向旁邊一道沖過來的同僚劃去,那名百殺徒青筋暴起,一個后仰,堪堪躲過,收刀插地,撐住身體,可惜為時已晚,身體止不住往前滑了一尺,荊軻看準,右拳配合右腳砸出,將他整個上半身砸實在地上,起不得身,自己再就勢翻滾,沖出了包圍圈,單手撐地,穩穩落下。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但另外三人好像絲毫沒受到影響,刀尖破空而出,直直地朝荊軻刺來。
荊軻被刀尖刺入胸膛,眼前漸漸模糊:“早知道,前世就該多鍛煉鍛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