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并沒有艷陽高照,反而下起了大雨。
下雨睡覺,總是能睡的格外香甜。
不過林某人還是被小雪叫起來了,說是李泰在外面等他。
小丫頭撐著油紙傘送他來到了外院。
李泰見他睡眼朦朧的走過來,不由笑道:“李兄,青雀今日為拜師而來。另外,還有香水的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聽到香水,林小風立馬清醒了,忍不住問道:“香水怎么了,是賣不出去嗎?”
“當然不是!”李泰擠眉弄眼的說道:“相反,香水賣的太好了!”
見他對香水更感興趣,李泰只好說道:“這件事我是交給文伯去做的,無論是作坊還是店鋪,他都做的不錯。香水在店鋪中所定的價格為二十兩一瓶,買者供不應求,短短幾日,便已賣出了六千多瓶...”
一瓶二十兩,六千多瓶,也就是十二萬兩!
林小風興奮的說道:“那還等什么,趕緊加大人手做啊!”
“是這樣的。”李泰尷尬的說道:“香水的原料是新鮮的花,最近,長安城的花都被收購的差不多了,文伯現在已經找好人,準備自己大量種植花。但是花的成長是需要時間的,短時間內,這香水,怕是每日做不出多少瓶了...”
“...”林小風無語,好不容易有了一條財路,還是一條源源不斷的財路。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他,這條路要停下來施工...
急也急不來!
等花都能不間斷的種植了,這香水自然能源源不斷的生產。
“香水先停下販賣吧,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林小風擺手說道:“現在每日做的少,就不要賣給普通人了!你想辦法將香水賣到宮里去,到時候,香水還能賣的更火!”
李泰笑著說道:“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林小風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示意他坐下,然后說道:“至于拜師,我答應你了。”
李泰趕緊起身行禮,林小風又說道:“我們是師徒,也是朋友,科學,我可以教你,但是,你不準叫我師父。”
“啊?”李泰一臉茫然。
這是一個重師道的時代,天地君親師,師父的地位,僅次于父母而已。
身為師徒,卻以朋友關系相處,雖然聽起來不錯,但是這會不會太有悖世俗倫理了?
不過他的所作所為,本就跟這世俗格格不入啊!
李泰無奈,只能拱手說道:“是,林兄!”
“當然,一碼歸一碼!”林小風若無其事的說道:“雖然你我以朋友關系相處,但這師徒應有的東西,卻是不能省下的!”
怎么越聽越迷糊?
李泰茫然的問道:“李兄,你的意思是?”
真是笨!這都聽不明白?
林小風厚著臉皮說道:“拜師,別的可以省下,但這拜師禮,是絕不能省下的!”
“...”
李泰恍然,苦笑著說道:“林兄,你剛才來的時候,可有看到外院的六輛馬車?”
馬車?自己睡的迷迷糊糊的,還真沒注意看!
“普通人拜師,拜師禮為束脩六禮。”李泰笑著說道:“不過青雀拜師,自是不能寒酸了。這六馬車皆是我準備的拜師禮。”
“這么大方的啊!”
林某人端著茶杯,裝作若無其事的朝外院走去,果然見六兩馬車上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而且都堆得高高的。
果然夠意思,這么多東西,可是能值不少銀子啊!
“青雀還為林兄準備了十個丫鬟,皆是容顏俏麗,精通琴棋書畫,吹拉彈唱...”
林小風老臉一紅,余光瞥見露出個腦袋偷聽的小雪,義正言辭的道:“所謂富貴不能淫,我像是整日沉迷于美色中的人嗎?”
李泰無語,不像嗎?那為什么每日都睡到那么晚了才起來...
見他不信,林小風趕緊說道:“你可別亂想,我到現在可都還是處男!”
“什么事處男?”
“嗯,就是童男之身。”
李泰頓時驚為天人的看著他。
前些年,父皇為了增加百姓人口,便把嫁娶的年齡規定了:男子十五歲能娶妻,女子十三歲可嫁人。
但是身在富貴人家,男子都有貼身丫鬟侍寢,沒有幾個是能在十五歲還保持童男之身的。
懶得跟他多說,林小風又問道:“那個香水賺的銀子,能有多少可以拿來用?”
對了,林兄最喜歡的,是銀子!
李泰趕緊說道:“除去購買作坊、養花和工人所需,現在還有十萬兩銀子可以拿出來,林兄若是要,我這就叫文伯取來...”
林小風點了點頭,可憐巴巴的說道:“那給我拿五萬兩吧,唉,現在家里人口眾多,都快吃不起飯了...”
一千兩銀子這么快就用完了...
這么慘的嗎?
李泰咂了咂嘴,自己王府家丁丫鬟加起來有兩百多個,還有一百個王府侍衛。
這三百多人的吃穿和例銀,貌似一個月也不過用掉十幾兩銀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