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壞了我的事情,這筆債,你說我是在你的身上討來呢?還是你朋友身上呢?”
說著楊周抬腳踢了踢一直昏迷著袁來,白想抬起自己沉睡的眼簾,看著楊周,虛弱的問道:“你....想要什么?”
每說一個字,白想的肚子還有心口都鉆了心的疼,鮮血也從嘴里面一直流淌了出來,滴落在衣服上,聽見白想說的話,楊周冷笑了兩聲,對著白想說道:“你知道這一次我給盛達要多少萬嗎?”
話落,不等白想說話,楊周就對著白想伸出了一個手指頭,在白想的面前晃了晃:“一千萬,買一條命,劃不劃得來?就是啊,挺可惜的,這計劃的泡湯了,不過我就很搞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幫他啊?想要錢?還是在想什么?你有沒有覺得你自己特別的蠢,你以為你幫助盛世逃過這一劫,盛家就會感謝你嗎?你可真是天真....”
白想看著楊周臉上時而得意,又時而惋惜的神情,吃力的說道:
“盛世...可是你的兒子....”
“我的兒子?哈哈哈哈....”楊周頓時大笑起來:“我的兒子?我兒子從來都沒有叫我一聲父親,這算是哪門子的兒子?算哪一門兒子?”
見楊周說著這話的,白想張了張嘴巴,想說點什么,可是此時此刻的她渾身上下都鉆心的疼,就是想說點什么,也說不出來,剛剛的那幾個字已經廢了她好大的力氣了。
見白想不說話,楊周笑了笑,從那邊拖過椅子來,翹起的二郎腿坐在白想的對面,還從自己的兜里面的掏出了一個煙盒還有打火機,悠閑的點起煙來抽著:
“我啊,這輩子也想過當一個好父親,好丈夫的,可是盛家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啊,你知道嗎?我母親到死的都沒有見到盛世一面兒,我在里面這些年,唯一的懇求就是求盛姜能夠善待我的母親,不說一個月一次,三個月一次,半年一次,哪怕一年一次都可以啊,讓她帶著盛世去見見我的母親,那是她一直都心心念念的孫子啊,可是呢....我得到了什么,我毀了自己,母親也死了,都未曾換來盛姜一絲的憐憫心啊,她合成善待過我....何曾....”
楊周就坐在哪里,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訴說著自己的苦楚,白想拼了命的忍住自己想要暈眩過去的沖動,聽著楊周的一言一語,覺得實在是可笑和悲哀。
楊周和盛姜兩個人爭斗十數年,兩個人像兩個瘋子一樣,吵啊,鬧啊,打啊,鬧得最后不但兩個人沒有得到什么好下場,這一場斗爭之中,最無辜的莫過于是盛世,成為他們兩個人之間報復彼此的籌碼,成為兩個人爭斗下的犧牲。
盛世何其無辜,而如今的白想又是何其的無辜。
“我堂堂帝京法學高材生啊,我的前途多么光明啊,我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說著說著楊周又激動起來,直接激動的站了起來,嚇的白想忍不住往后面瑟縮了一下。
“我走到現如今這一步,都是因為盛家,都是因為盛姜,那都是她逼著我的,都是她逼我的,都是她逼我的,都是.....”
說著,楊周又走到白想的面前,伸出的手拽著白想的頭發,迫使白想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你說說,死丫頭,你壞了老子的事情,老子要怎么找你算賬,怎么找你算?”
話落,楊周抬起自己另外的一只手高高抬起朝著白想的臉頰又要打去,見此,白想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準備等待又一場的毆打,楊周的褲腳卻在此刻被死死的拽住了。
“不要打,求你了,你別動她....別動....”
聲音小小的,有氣無力的說著,聞言,白想“刷”的睜開了自己眼睛,兩個人同時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袁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趴在地上,死死的拽著楊周的腿,嘴里卑微的說著求著楊周的話。
看見袁來醒過來,楊周抬起自己的腳,對著袁來就是用力的一腳,袁來吃痛,可就是不愿意放開抱著楊周腳的手:“你別動她,別動她,沖我來,沖我來,有本事你就沖我來....”
“小雜種,還挺有種,來自成全你....”
話落,楊周一把甩開自己拽著白想頭發的手,就彎下腰提著袁來的衣領,對著袁來的胸口就是狠狠的一腳,袁來被踹了飛了出去,摔在對面的地上,白想看的心都疼了,楊周似不過癮,泛著惡魔一般的笑容,朝著袁來走過去,白想急的不行,忍著全身上下傳來的劇痛,在楊周的手又拽上袁來的衣領上時,拼盡全力的大喊:“你別動他,我有辦法,我有辦法,我可以讓你安全的離開這里,我可以,我可以,你別動他,我求你了,求你了....”
最后的話幾乎是白想帶著哭腔吼出來的,她怕了,真的怕了,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就算真的會死在這里,她也不怕,不在乎,都覺得沒有關系,可是她不能連累別人,不能連累別人啊,不能連累別人啊。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袁來啊,她更加不能啊。
聞言,楊周果然就停了下來,將原來狠狠的摔在地上,走到白想的面前,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個東西,拍在白想的臉頰上,陰狠道:“小姑娘,我現在可是什么都不怕哦,你要是敢騙我,我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我可不能保證哦....”
白想抬眼,看著楊周,看著那貼在自己臉上的刀子,使勁咽下自己喉嚨里想要吐出來的鮮血,吃力的道:“我叫白想....父親是白家石....我是她唯一的女兒.....”
“白家石?”楊周呢喃著這個名字,細細的想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有聽到過:“海大美術專業的教授?那個著名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