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帶回來葭月,瑰霞開始專心想自己的計劃。
全京城都在傳項燕要娶張怡萱,那這不是個壞事兒啊,她心思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葭月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想知道她的想法。
“姐,你說想幫項燕,你有計策了?”葭月嘴里塞滿了點(diǎn)心。瑰霞屋里暖暖的,又很香,葭月剛剛大哭過,現(xiàn)在一邊吃東西,一邊懶洋洋的昏昏欲睡。
“你說。。。慫恿一下太子,他會不會直接起兵逼陛下退位啊?”瑰霞問,語氣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葭月聽罷一驚,手里的點(diǎn)心險些掉在桌子上。
“姐。。。這個風(fēng)險有點(diǎn)大啊。。。且不說太子會不會這么做,他要真這么做了。。。咱們有沒有勝算啊。”葭月心里擔(dān)憂起來,生怕瑰霞惹出大麻煩,不過她又暗自贊嘆,瑰霞也真是千年的狐貍精,這種法子也想的出來。
“這樣吧,你先幫我去約一下太子,今兒晚上在他那個宅子里跟我見面,我去探探他的底。”瑰霞說。
得了,葭月一下子也認(rèn)真起來,既然要做,那就幫項燕一次吧!太子現(xiàn)在就這么肆意妄為,貪得無厭,真做了皇帝那還了得!就當(dāng)是為老百姓除害了,畢竟年少的時候偷吃了不少百姓家的雞。
葭月按照瑰霞的指示,約了太子晚上會面,太子雖然不大信任她們了,但倒也不怕這兩個小女子,所以猶猶豫豫的也答應(yīng)了。
太子肯定也想看看瑰霞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夜里,等項燕睡熟,瑰霞跟葭月偷偷溜了出來,瑰霞特意換了樸素的衣裳。兩人對太子城郊的這個老宅非常熟悉,但是今晚太子帶來的守衛(wèi)比以往還多,瑰霞心里不禁覺得好笑,在她看來,這個太子無勇無謀,真是沒點(diǎn)長處,也不知道她的計策能不能成功。
層層搜身之后,瑰霞和葭月差不多算是被人壓著來到太子面前。
太子上下打量了瑰霞一下,使了個顏色,示意她跟葭月坐下,接著皮笑肉不笑的說:“姑娘,怎么又想起我來了?聽說我四弟要納妾了,想必你最近日子過的不大好吧。”
”太子殿下,您說的沒錯,所以我這想著,怎么能報復(fù)一下項燕呢,您該不會心疼弟弟吧。”瑰霞一字一句的說。
太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可得舍得啊,早按照約定,給項燕下藥,不就沒事兒了。”
“太子殿下,實(shí)話實(shí)說,我跟項燕過了有半年了,他這眼睛,您也不用擔(dān)心,好不了的。”瑰霞說完,故意頓了頓,等待太子反應(yīng)。
“那。。。你準(zhǔn)備怎么報復(fù)他?殺了他?不大好吧。。。”太子冷冷的說。
“太子殿下,您也知道,項燕跟項恒現(xiàn)在走的很近,我看項燕是打譜以后項恒能當(dāng)上太子,繼承皇位的。”瑰霞說完,觀察著太子的表情。
果真,太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一絲怒意竄上他心頭,眉頭皺了起來,不過他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又恢復(fù)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項恒還不到及冠之年呢,我大可不必?fù)?dān)心他。”太子說。
“我不這么認(rèn)為啊太子殿下,陛下近年來心緒變化大,疑心又特別重,難保不會干出什么驚人的事兒來。”瑰霞說。
“什么驚人的事兒。。。”太子喃喃的說。
“是啊,之前項恒疑似通敵的事兒,不了了之了,緊接著國舅就出事兒,這不是巧合,一切都是項燕運(yùn)作的,已經(jīng)給陛下造成了太子您有問題的印象——”瑰霞不等說完,就被太子打斷了。
“胡說!我是太子,父皇不信任我信任誰?”太子提高了音調(diào)。
“陛下要是真的完全信任您,也不至于對國舅這事兒下狠手。”瑰霞這句話戳中了太子的弱點(diǎn),他轉(zhuǎn)怒為哀,不說話了。
瑰霞瞅準(zhǔn)了時機(jī),問到:“太子殿下,您說,現(xiàn)在對于您最好的事兒,是什么呀?”
“是什么?當(dāng)然是讓父皇不信任項恒!”太子憤憤地說。
“不見得吧。。。送走一個項恒,保不齊還有其他人選。最穩(wěn)妥的,難道不是您繼位嗎?”瑰霞說著,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