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的時候,路上的陽光一如既往地明媚,你笑得就像傻大個。黑亮的頭發隨著微風在暗涌,那一抹邪黃的陽光照射在上面,依然沒能讓你的面容泛老,卻顯得更加弱不禁風。
第一次交談的記憶已經模糊,在為數不多的神經末梢,電波不再興奮。苦思冥想依然無果,倒不如舉杯痛飲一醉方休。回想起那段酗酒如命的日子,就連舌尖都在發酸。
與你第一次談話可能就在那張被撕破的紙上。紙里是規則而又啞口無言的分割線,而稚跡斑斑的油性筆字體,每次出現,都會在手指上烙下點點污漬。多年后發現,這無序的分割線,臟亂的筆墨,都是為數不多的珍貴回憶,在一個個漆黑的夜里,分割線把黑夜排成了序,拍得不太整齊,甚至凌亂。而在再次準備動筆的時候,發現分割線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清潔阿姨的暗箱操作下,紙上內容已經無處可尋。煙霧再次在陌生的城市升起,彌漫,擴散,最后消失。剩下的,就是僅僅的那三個普通的字,事到如今,不再是難忘,只因選擇了遺忘。那一次,羞怯的手,騷黑的軟皮抄,蠢蠢欲動的老鐘,都一切安好。如若選擇重來,也許下次不會再見。
直到滴答聲響得徹耳,響得痛徹心扉,才明白,在清潔阿姨的莫名關心下,錯過的,何止是那本軟皮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