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看著飯桌上的紅燒肉,糖醋魚,紅燒蹄髈,大盤雞,清蒸甲魚,眼冒綠光,她可是一個月沒吃過肉了,那一個月,她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會成為第一只吃草餓死的老虎,至于范羅氏在說什么,小漁表示完全沒聽見。
沒理會眾人,小漁直接坐下,把范原手里的碗筷搶了過來,瞄準紅燒肉,眼疾手快的對準紅燒肉下手,直到小漁把一盤紅燒肉掃光了,準備轉戰(zhàn)大盤雞時,眾人才反應過來。
范原一臉惱怒,“顧小漁,你是瘋了嗎?誰準你上桌吃飯了?”
范羅氏繼續(xù)罵,“居然敢搶我兒子的飯吃,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也就我們范家肯要你,換做別家,早把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給休了......”
羅娟兒也假惺惺的說道,“姐姐,婆婆在跟你說話呢,你怎么能搶了相公的碗筷呢,我們女人就該以夫為天......”
至于范崇山和范瑞,只滿臉怒意的瞪著小漁。
這時候,門口的守衛(wèi)也來稟報了顧小漁砸了牌匾的事,眾人不敢相信,確認是真的后,更是怒不可遏。
小漁哧溜了下嘴角,繼續(xù)吃,一切等她吃完再說,作為一只一個月沒吃肉的老虎,小漁表示什么都比不上眼前這盤肉重要。
可偏偏有不長眼的不讓她好好吃肉,范羅氏見小漁無動于衷的繼續(xù)埋頭苦吃,怒意到達了頂點,她抓起眼前的碗,朝顧小漁砸去,小漁伸手接住扔過來的碗,沿原路線擲回,精確的砸到老太太的額頭上。
范羅氏的額頭瞬間滲出一股血,蜿蜒著流下,老太太嚇的眼睛一閉,摔倒在地上。
“娘......”
“老婆子......”
“奶奶......”
眾人嘩啦啦的圍到老太太旁邊,哭天喊地。
羅娟兒擦了擦眼角,日常進行小白花操作,對著顧小漁聲淚俱下,“姐姐,你怎么能這么對婆婆,婆婆管你也是為了你好,要是婆婆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啊,嗚嗚嗚......”
范原蹭的站起身,怒吼道,“顧小漁,你這個蛇蝎婦人,你,,你這是大不孝,我要把你休了。”
見顧小漁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xù)吃,就這么一會兒工夫,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消滅了一大半,范原想把小漁拽起來,小漁終于怒了。
她一把抓住朝自己伸過來的咸豬手,站起身來手臂用力一掄,范原就被高高的掛在院子里的大樹枝頭。
范原呆了,望了眼自己的離地高度后,連尖叫都沒來得及就暈了過去。
“有完沒完,能不能好好吃飯了?吃了飯再說不好嗎?”顧小漁對著眾人,說出了她進飯廳后的第一句話。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顧小漁變得不一樣了,她的臉上沒有了以往慣有的膽怯、懦弱、隱忍和小心翼翼的討好,她從進門開始,臉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眼神中還透著些許銳利,就好像他們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作為一家之主的范崇山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眼神狐疑的看著小漁,“顧小漁,你不是顧小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