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年一杯酒一杯酒的灌進肚子里,他甚至催眠自己,說不定那個女人真的不是沐之晴,說不定她們只是長的相似,其實沒有任何的關系。
可是他無法說服自己,她跟沐之晴同樣都有一顆鎖骨痣,難道真的會有人跟另外一個人長的分毫不差嗎?
.....
趙深醉的有些糊涂,抱著沐之晴上了車,勉強保持著理智,給自己的助理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
助理開車很快趕了過來,趙深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陸經年的話仍然在他耳邊回蕩著,他這才決定把合作的事全權交給助理,這樣就能避免再見到陸經年。
回到別墅后,助理把他扶著回到了臥房,又返回來,看著還睡的正香的沐之晴,他總不能逾矩的把趙董夫人給抱到樓上去。
他輕輕的推了推沐之晴的肩膀:“夫人,到了,快醒醒。”
沐之晴睜開了迷蒙的眼睛,剛醒來,她還有些茫然,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更覺得莫名其妙。
“你是誰?”她嗓音有點啞。
助理撓了撓頭,“我是趙董的助理,夫人,到家了,你自己進去吧。”
沐之晴這才弄清楚剛發生的事,慢吞吞的從車上下來,卻并沒有回到別墅里。
這幾天她都在別墅里悶壞了,偏偏趙深總說怕她遇到危險,根本就不許她隨便出去,她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出去玩的機會,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放過。
沐之晴目送著助理開車離開,小心翼翼的跟著出了別墅區。
雖然別墅區的位置有些偏僻,但是晚上還是有幾輛路過的出租車。
她摸了摸身上的零錢,不顧自己身上還穿著價值不菲的禮服,攔了一輛車,司機問她去哪。
沐之晴搖了搖頭,司機只好開著車隨便走走,看看她在哪里下。
按趙深的話來說,她根本就不熟悉這座城市,可是她看著窗外的夜色,卻覺得無比的熟悉。
但是她腦海里根本沒有自己出現在這座城市的記憶,這讓沐之晴覺得很疑惑,想不通這是為什么。
“小姐,你看你已經逛了這么久了,難道你還沒想到在哪下車嗎?”司機已經帶著沐之晴兜了這么一大圈,但是她卻根本沒有下車的意思。
“那就在這里下吧。”沐之晴訕訕的笑了笑,既然她什么都記不起來,隨便找個地方下了也可以到處走走。
沐之晴結了賬,下了車,才發現旁邊就是個酒吧,她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酒吧,竟然覺得很熟悉,就像自己之前曾經來過一樣。
她想找回自己的記憶,雖然沒有記憶,她現在過得也很好,趙深一直對她很溫柔,安慰她就是沒有記憶也沒什么。
反正他們這輩子都會在一起,可是沐之晴還是覺得有些恐慌,林雅茹這個名字以及這個名字所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都很陌生,她只覺得那些東西對她來說很遙遠。
沐之晴沒有猶豫就進了酒吧,這家酒吧跟其他的酒吧不太一樣,沒有燈紅酒綠,環境很安靜,每個人都待在自己的位置上,沐之晴的出現只讓他們轉移了一點注意力,很快就收回了。
她到了吧臺,看到正在買醉的男人,覺得這個男人很眼熟,眨了眨眼,想了想,這才想起來,他就是晚宴的主辦者,沐氏集團的陸總。
沐之晴點了一杯雞尾酒,一口一口抿著,沒有跟陸經年打招呼的意思,他們不過是今天才認識的陌生人,她并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
陸經年抬眸的時候,感覺到了旁邊有人存在,還一直在盯著他看,他不耐煩的想讓她滾,一看過去,才發現那個人竟然是沐之晴。
他以為沐之晴是原諒了他,這才折返回來的,他伸出手抓住了沐之晴的手腕:“晴晴,你原諒我了對不對?你別走了,求你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你肯回來。”
陸經年抓著沐之晴的手腕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沐之晴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難道是喝醉了把自己當成別人了。
沐之晴想起晚宴的時候陸經年說自己跟他一個認識的人長得很像,心里突然有點悲傷,她試著掙脫陸經年的手,卻掙脫不開。
“陸先生,你喝醉了,我不是晴晴,你忘了嗎?我是林雅茹。”沐之晴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里又出現了一股奇怪的感覺。
每次她試圖去接受這個新身份的時候,就總是會出現這種奇怪的反應,她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你就是我的晴晴,你別想騙我了,晴晴,你忘了嗎?你還懷了我的孩子,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陸經年的嗓音很低,沐之晴離他很近,卻把他的話聽的很清楚。
她抿了抿唇,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兩個人以這種奇怪的方式靠在一起,沐之晴喝了點酒,把陸經年當做了可以傾訴的對象。
“其實我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到現在都沒有接受這個新的身份,但是我不想看到他難過的樣子,就逼著自己接受這一切,我是不是很笨啊?”
沐之晴茫然的眼神刺痛了陸經年的心,他很想把一切都告訴沐之晴,她根本不是林雅茹,她一直以來都是他的晴晴。
可是下一秒沐之晴就像是想起什么來了一樣,把他一把推開,陸經年毫無防備,差點被她推到了地上,還好他伸手撐住了吧臺。
沐之晴踉蹌著往外走,她現在這個樣子,陸經年怎么可能就這么讓她離開,趕緊追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我讓人把你送回去,這么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別到處亂跑,小心被壞人盯上了。”陸經年忍著頭痛,找了個代駕,先把沐之晴送了回去。
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他路上吹了冷風,酒醒的差不多了,想起沐之晴在他耳邊傾訴的話。
陸經年只覺得心痛,她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什么記憶都沒有,還跟一個根本不尊重她的人在一起了。
趙深分明是把她當做了另外一個人,陸經年到了書房,給慕言柯打了個電話過去,讓他調查一下趙深的妻子。
陸經年的確很早就聽說過趙深英年早婚,一畢業就跟他的妻子結婚了,但是卻沒見過她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