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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愛少年狂

心之所向

執愛少年狂 半畝伍仁 2975 2020-07-17 18:00:44

  琉璃每天關注那邊的天氣,一個多月了,兩人未聯系一次。

  她可以想象到他的憤怒,隱忍。她深知他已經退無可退了,妥協到了底線,可謂負數。

  “今天拍完就結束了。”葉子給她遞杯水。

  “嗯,再拖拖,”她接過,“我也快好了。”

  她翹首遠方的天空。

  “快去瑞士了吧?”葉子看向她。

  她搖頭,“再等等,”又笑,“我要先去趟美國。”

  葉子不明白,但也沒問。

  ——

  “生日快樂。”她笑顏如花,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面上。

  劉玨打開,看了許久,又看向她。

  琉璃帶笑走到沙發坐下,“琉璃手串,它會一直陪著你。”

  劉玨合上盒子,“不去找景熵?”

  她靠向沙發,“我要去美國,晚些再去瑞士。”

  劉玨聞言,眉心直跳,“美國?”

  琉璃看他表情,笑開了嘴,“別緊張,只是去辦些事。”

  劉玨垂眸,又抬眸看她一眼,皺了皺眉,“你帶個人,我放心。”

  琉璃輕點著頭,故作深思,“金哥底下的阿翟吧。”

  “行,”劉玨看向她,“真打算就這樣對景熵不聞不問。”

  琉璃起身,意味不明的說:“有些事不說,反而好過于去說。”

  劉玨看著她離開,有些困惑。又打開盒子,拿出琉璃珠手串戴上,摸著珠子。

  現在的她越來越像風,竟有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恐懼,不管她過程經歷了什么,景熵卻一直是她的命門。可景熵的肆意妄為,她又知道多少。

  琉璃去了美國,劉玨知道她的行為以后,終是灑了淚醉了酒。

  “阿金,她是我的命啊。”

  傭人放假,只剩他倆人坐在客廳的地毯上。

  “玨哥,是你自己弄丟了。你應該為她高興。”

  劉玨躺在地上,眼尾掛著淚,看著手腕上的手串,“怪不得她說,讓這手串陪我走下去。”

  阿金喝了一杯酒,吐口氣,“玨哥,你對小璃的掌控欲和占有欲是病態的,她是女孩子,肯定是要結婚生子的。”

  劉玨閉眼,過了許久,“我后悔了,”他輕聲呢喃,“我后悔了。……我還想要琉璃,我還想做琉玨,琉璃的琉玨。”

  阿金不言,他無法感同身受,他無法感受出,琉璃那時候想一輩子陪著琉玨的決心,也無法感受,琉玨到底有多愛琉璃。這種親情的羈絆到底有多深,深到可以讓劉玨這種人,去做一些卑劣的事。

  琉璃當初為了他們所有人放棄了景熵,可景熵并沒有錯,卻為所有人買了單,要說無辜,景熵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

  ——

  ——

  女子黑色卷發,身穿紅色大衣,白色小打底,牛仔褲,高跟鞋。身后四個黑衣保鏢擁護。

  琉璃停腳,定眼,看見那個男子站在不遠處,背對著她,身邊圍著幾個人,他小皮衣,牛仔褲,似正在發火。

  她后退,又退出去,對身邊人說著什么。

  “滾,”景熵上了電梯。推開門進去,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摩挲著手機,定著那條短信,終究未點發送。

  他翹首遠方,喃喃自語,“小獵物,新年快樂。”

  又扯扯唇角,眼角微紅,“又是除夕了,你有沒有想我?”

  趙景敲門而入,“少爺。”

  “你說,為什么這么久了,她都沒來。”他神情低落,喉嚨也異常難受。

  趙景知道他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今天是中國的除夕。

  “說不定太太等下就打電話了。”

  他搖頭,“她不會。如果…”他停下了。

  趙景心底也怕,不知道琉璃什么意思,太怕了,怕這個神經病又發神經,垂眸一瞬,又看向他的背影,強壓著怯懦,很鎮定的說:

  “少爺,你們已經結婚了,她是景太太,少爺不必憂心。”

  他聞言,眼神光亮一瞬,又黯然,“我只能想到這樣了。也只能是這樣了。”

  趙景想說什么。

  他又開口“之前那幾年,除夕怎么過的?”

  趙景不語,回想起那心驚膽戰的幾年,不禁脊背發涼。

  他花名在外,山莊荒靡無度,他這個人雖然癲狂了一點,但那種靡亂他從不沾染,也沒什么興趣。但那幾年那畫面實屬炸裂認知,山莊內夜夜笙歌,可謂酒池肉林,男女成群,荒淫無度。

  他不親身去試,但強迫景家所有傭人去試,或是跟他一起坐那觀賞,他打女人的事也是從那傳出去的。

  他當時越來越瘋魔像個變態,蘇少也拉過他墮落,但他又狂妄自戀的說,沒人能配得上他。

  他那幾年只要能動,幾乎每天都去山莊,不在山莊的時候就飛美國,他那幾個外國朋友跟他一樣肆意妄為,嗜血成性,全是神經病。

  但他外國的朋友跟蘇少他們不同,不沉迷女色,就是愛玩點瘆人的游戲,每次他看見他們飆車,他就會發神經的大開殺戒。

  那時便明白了,他還是因為受了琉璃的刺激徹底瘋了,以前他小的時候在倫敦雖然無法無天,但沒有像現在這樣變態。

  更駭人的是他強迫辛叔跟景家男男女女的老傭人陪他一起去山莊玩,辛叔也是從那以后再沒出過半山別墅。所以那時候他們心里都很恨琉璃。

  直到琉璃回國,他倆又在一起,他又暗里拆掉那個荒唐至極的山莊,其實心里都明白,他怕琉璃知道,畢竟琉璃離開時他還是那個純潔的少年,雖然有些病態,但在琉璃面前他只是張狂自戀,思想開放而已。

  琉璃那次問,他從景少到景總的路,自己不知道琉璃是否知道,又知道多少?景天大換血的時候,他從興奮到麻木,似乎玩膩了一般。

  自從他車禍以后,時不時就自殘,郁郁寡歡時就自殺,海邊別墅的傭人都很怕他,他陰晴不定,一點點小事他就會發怒,經常笑著說,送去填海。

  那時候他們心里真恨不得殺了琉璃那個罪魁禍首,可當知道琉璃的經歷后,竟不知這個局面該怪誰,只能歸功于周靖淮,畢竟景大被劉玨他倆聯手處理掉了,只剩下這個周靖淮了。

  趙景還陷入回憶,又聽見他自言自語,“拆了,不在了。”

  ——

  ——

  幾人坐著,歡聲笑語,景熵卻酒精上了頭。昏昏欲睡。

  感覺被陰影籠罩,他未睜眼,“滾。”

  “ I want to marry you。”

  他聞聲一愣,緩慢睜開眼,定定的望著她。

  琉璃笑著,脫下外套,她黑色小背心,黑色超短褲。

  她后退一步,右手放在右邊大腿上,望著他。

  “I want to marry you.”

  他盯著她的腿,被定住了一般。

  她又笑,走到他面前,單膝跪著,摘掉脖子上帶著的鏈條,帶到他脖子上,吊著字母JS。

  又開口,“I want to marry you.”

  “I do ”他摸著她的臉,小心輕柔,眼神帶著迷茫和不確定。

  她手放在他的手上,臉蹭著他的掌心,“我很想你。”

  他猝然用力將她甩坐在沙發上,壓住她,親吻。

  松開,她看著他的眼睛,“我很想你,景熵。”

  幾人錯愕驚詫的看著他倆。

  “景總不是…結婚了嗎?”

  琉璃閉眼,嫣然一笑,翻個身,坐在他腿上,看向他們,“I am his wife。”

  景熵咧開嘴笑,“My wife”他手摸著她大腿紋身,婚期版照紋在腿上,另加兩字,“景殤。”

  “很疼吧,”他溫柔至極,看著這無上珍寶。

  琉璃想起紋的時候,那感覺真是形容不了,紋了好幾天才完工。

  “還行,皮肉疼而已。”

  她說的云淡風輕。

  他垂眸,有些不知所措,“對不起,我不應該負氣。”

  她淡笑,“我知道你已經退無可退了。”

  她翻身坐到沙發上。

  他像個孩童般,眼神帶著稚氣,看著她。

  她低頭揚著唇角,“景熵是琉璃的珍寶,是琉璃的命,心之所向。”

  “它不是說說而已,這不是話。”她帶著笑,看向他,“你不僅是我生命的意義,亦是我唯一的光。”

  “桑桑只是景熵的一部分,景熵卻是琉璃的全部。”

  他垂眸,微微嘟嘴,酒精下的他更像無措的孩子,“琉璃一直是景熵的全部。”他看向她,“我很想你。”“非常。”

  她笑唱,“Baby tell me how can I tell you.That I love you more than life。”

  又抱住他,“很抱歉,我沒有給你安全感。我問你要一樣東西來交換。”

  他想都不想,毫不猶豫開口,“你要什么我都給。”

  琉璃笑,拉他起身,對周人點頭,“我老公喝多了,我帶走了。”說完便拿起外套,牽著他的手離開。

  身后議論一片。

  “傳聞中的景太太。”

  “不是一般女子,看景總在太太面前像只小綿羊。”

  “這出場很別特。”

  “不特別怎么能拿下景總。”

  ……

  趙景快步跟上,他想知道,問題的答案是什么,又或者說,更想知道問題是什么,又很想知道,琉璃的景熵是什么樣,沒有桑桑的潛在偽裝下的景熵,還很想知道,關于景殤的謎底。這個殤字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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