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終于降臨了,當然,我也并沒有一直坐在冷飲店等月亮。反而,我在接近下午5點的時候就離開了冷飲店,我想出去看看,因為那個時間段是人潮。路上的行人,馬路上的汽車,都是連綿不絕的。穿著工廠制服的工人三五結伴,嘮嗑著家常,相約著去常去的快餐店吃飯。也有很趕的人,這些人大多是衣著光鮮的,手里提了個公文包,雖說穿著喜人,但步伐卻是被狼追趕一樣。
我漫無目的地隨意閑逛,我還在尋找,尋找這座城市夜生活的最佳切入點。在經過幾個路口之后,我決定了今晚的開始:一個牌坊立在路口。按道理說,現在有這些牌坊的街道已經很少了,要么是古老的要么就是安靜的,而那條街道,卻是人聲鼎沸,到處都是霓虹燈閃爍著。
我慢慢地走了進來,畢竟我不想走的這么急切,白白浪費了這一風光。蕓蕓眾生的歡樂還沒有到時間,現在只是那些結束了一天工作的人們在吃飯,在買菜,當然也有許多小情侶手拉著手在閑逛著。我在想,我跟他們也一樣吧,都是向明天討生活的人,即使我們都傷痕累累,仍有著一顆不被世俗玷污的心靈,它仍懷著對遠方的理想,縱使此身深陷風塵,清澈的目光猶如天上星辰,照亮著前方。
走了一段路了,也快到了這街道的盡頭,繁華與霓虹也遠離了這里,喧鬧不屬于這里,而我應該屬于或者不屬于這里吧。屬于我的是寧靜,不屬于我的是故鄉,又或者是理想中的烏托邦。
坐在樹下的板凳上,我還在想著剛才腦海突然閃現的一句話“大隱于市”,所謂歸隱,又怎么區分是否真正遠離了世間?有些人看似瘋瘋癲癲,被世人恥笑著,反過頭來他卻笑世人看不透。也有許多身懷絕技的人生活在擁擠的平民區,他們也有普通市民的脾性,也有在需要自己挺身而出的氣魄。他們活的瀟灑自在,不用跑到深山老林里宣稱歸隱山林。身在人間煙火,心逍遙在蒼穹,或許就是這種人吧。
我點上了一支煙,煙霧繚繞,慢慢升到空中,被風輕輕吹散,消散在天際。它或許跟著風一起去尋找自由了吧,一起去浪跡天涯了吧。我拍了拍屁股的灰塵,回頭看了一眼無盡的夜幕,笑著走了,因為我心里有了一絲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