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兒？”
白雪公主期待地看著遠處：“所有我沒去過的地方！”
兩人相視一笑。
李遠轉身朝著校園里面更深的地方走去：“我們去看星星吧。”
……
“除非有魔法水晶，否則我們根本無法得到某個人類的位置信息，但神明就不一樣了。”
鮑伊博士身后站著兩個魔法學徒，他漫不經心地將魔導器上的魔法打開。
“天使帝國的軍方早就開始研究確定全世界神明位置的魔法……”
鮑伊博士身后一個年輕的魔法學徒好奇地開口：“但是他們后來對外宣布的預算文件里面，這個項目已經徹底失敗，被取消了。”
鮑伊博士笑了：“這筆錢確實不用再花，因為實驗已經成功，魔法已經開始運轉了。”
年輕的學徒愣住了：“那……天使帝國豈不是……”
鮑伊博士笑著搖頭：“哪有那么好的事情，現在還來神明狩獵……”
“不過能夠確定神明的位置，依然能夠得到很多珍貴的東西，就比如現在。”
鮑伊博士隨手在魔導器上點點，將魔法編輯成形，然后一張地圖飄起，出現在三人面前。
“我們都知道神明是魔法絕緣體，那么魔法該怎么確定一個神明的存在呢？”
這明顯是一個誘導和考驗。
一個魔法學徒猶豫著開口：“觀察信仰的流動？”
鮑伊博士笑笑：“聰明的想法，但是信仰同樣是魔法絕緣體，你該學著放低一點要求。”
“實際上，神明的一大特征就是他們可以擁有強大的力量，而所謂的力量，無非就是可以隨時改變身邊一切的能力。”
話說到這里，兩個學徒恍然大悟：“我們檢測環境！”
鮑伊博士點點頭：“我不知道軍用的版本會不會更強，但是我們知道要找的是怎樣的一個神明，所以要做的魔法很簡單。”
“你們知道白雪公主，是一個怎樣的神明嗎？”
兩個學徒開始搶答。
“漂亮！”
“純潔！”
“美麗！”
“她是個公主！”
鮑伊博士搖頭：“不，這都不算錯誤答案，但絕對不是正確答案。”
“別忘了，我是這個神明的締造者，白雪公主不過是軀殼而已。”
說著他揮揮手，然后地圖上出現了數不清的紅點。
“白雪公主的能力，是讓人更容易被說服。”
“按照原來的計劃，我們會把她關在商行的法師塔內部，通過遠程虛像魔法，電影，廣告之類的，影響客戶，讓他們選擇奧拉克商行的產品。”
“現在她人在魔法學院，那結果也不會有什么區別，神力的影響范圍被限制，正好更容易看清。”
一個學徒一臉疑惑地開口：“可是我們怎么看到一個人變得更容易被影響了？”
鮑伊博士點點頭：“這是個好問題。”
“當人們沒有被影響的時候，我們怎么可能知道他們變得更容易被影響了呢？”
他張開雙臂：“所以現在我們就需要一個簡單的魔法。”
“向整個魔法學院內部的所有人發送一條廣告。”
“活捉凡人李遠，還有白雪公主，交給奧拉克商行。”
兩個學徒一臉驚喜地看著鮑伊博士，心服口服。
這一招真是太妙了。
……
“織女星？”
白雪公主一臉驚嘆地站在望遠鏡前面，透過望遠鏡看著璀璨的星空。
李遠在她身后無聲地嘆了口氣：“沒錯，那是個在龍之國很有名的傳說故事……”
白雪公主轉身看著李遠：“我想聽！”
李遠抬頭沉默了一下：“可是我忘了故事講的是什么。”
白雪公主看著李遠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
“就和你只喝清水一樣，對吧？”
李遠一臉無奈地笑了。
白雪公主轉過身，繼續低頭看著星空。
李遠無聲地松了口氣。
羅瓊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
“你可以逃走了。”
“近距離接觸一個神明的數據，這是最高級別的機密信息，你已經完成了之前的任務，加上這些數據，足夠了。”
“別留在這里死掉，能跑就跑掉吧。”
李遠沉默不語。
這里是州立魔法學院的天文臺。
實際上，整個圣人之城都不適合建造天文臺。
這里地勢不高，而且一年中適合觀察星空的晴朗天氣也并不常見。
但法師酷愛仰望星空，先賢從星空得到的真理開啟了現在這個魔法昌明的時代。
所以州立魔法學院依然建立了天文臺。
只是年輕法師們很少會來到這里：很少會有單純的占星術法師進入魔法學院，就算有，他們觀測星空也會去鄰近城市，大山脈更高處。
現在天文臺上面就只有李遠和白雪公主。
時間已經是傍晚，太陽雖然還沒有落山，但是如此巨大專業的望遠鏡，已經能看清滿天繁星。
“我小時候曾經聽說，天上的每一個星辰都是一個強大的神明。”
“他們如此強大，神力散發的光芒跨越無盡黑暗，在地上人們的眼中就變成了明亮的星辰。”
白雪公主長長地嘆息：“但是我覺得他們很可憐。”
李遠看著白雪公主沉默了一下，然后搖頭：“星辰不是神明。”
白雪公主無奈地笑了：“我只是……忍不住會這么想。”
李遠抬頭看了一眼黃昏的天空。
“沒有任何神明會永遠孤獨地呆在冰冷的地方，所以我說星辰不是神明。”
白雪公主嘆了口氣：“我的長輩告訴我，這樣的堅持叫做固執。”
李遠搖搖頭。
然后白雪公主轉身：“我們走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你說的其他東西了。”
李遠點點頭：“先去標本館還是先去物理法師塔？”
白雪公主笑著抬頭：“你更喜歡物理法師塔對吧？”
李遠笑著點頭：“那我們就去標本館吧。”
白雪公主小心地從臺階上跳下去：“你終于發現了？”
李遠只好加快腳步跟上她：“其實我很早就知道，我是個無趣的人。”
白雪公主站在樓梯最下面點頭：“正是如此。”
“不過那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