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晶澤在醫院里。
警察這兩天的死亡人數達到了37人,有人建議不要再調查舊城區的事了,對外公布的死亡人數只有200人,實際有一千,除了警察之外,還有黑幫也協助調查,因為受害者大多是黑幫的人。
受害者的死亡方式有五種:一,中毒死亡,毒性未知,還在化驗。二,被砍死,尸體被均勻切成五塊,骨頭和血肉一起切斷,切口光滑平整,一定是一刀切成,是怎樣的技術可以做到這一點呢?三,各種激素在短時間內分泌過多,導致死亡,這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四,大腦在一瞬間死亡,兇手也做不到這一點。五,被某種野獸咬死,根據牙印初步認為這是熊的牙印。
而且所有尸體都有一個共同點:心臟都被挖走了。
老頭觀察著牙印,像熊?好像在哪見過。
這時,法醫急忙地將毒的化驗結果給老頭看。
大概內容是:這是一種酶,但是和已經發現的任何酶都不同,在35℃到38℃之間具有很高的腐蝕性和毒性。
他看看被分成五塊的尸體,精準而又致命。
老頭知道兇手是誰了,腦死亡和各種激素分泌過多就更好解釋了,它叫一聲都可以嚇死人,特殊的神經信號對人是致命的,不要說腦細胞和激素,讓任何生物所有細胞在一瞬間死光都沒問題。
“好了,收工,回警局。”老頭喊道。
一傍的法醫問道:“今天怎么這么早回去?”
“回去再說。”
所有警察上車后,老頭也正要上車,可黑幫不樂意了。
“死老頭,為什么這么早回去?死的可都是我的兄弟!”黑幫頭頭說道。
“快走吧,只有五分鐘了,警局可不會為你們收尸。”
警察離開后,黑幫頭頭讓其他人先走,自己要等五分鐘。
五分鐘后,我看見了他。
黑幫頭頭拿著槍,走到我的身邊,用槍指著我,說道:“打劫。”
我抓住他的手臂,將他丟在地上,手上的皮膚變成黑色,利爪長出,刺破他的頭。
死了,毫無價值。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能殺人的嗎?為什么一定要殺死無辜的生命?”腦海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剛剛……我為什么要殺他,又是憤怒嗎?無辜……哈哈!”
“搞什么哈!無辜?如果無辜,一切不會了……都怪自己好了,誰讓自己是個劣勢物種呢?”我轉身離開,好在我還有意識。
一顆子彈射進了我的背,痛。
我回過頭,一群黑幫的人向我射擊。
“干掉他,他殺了頭!”
開了十幾槍后,他們停下了。
我的血流了出來,黑色的衣服沾上了血跡,我趴在地上,縮成一團。
“為什么自己不再反擊了?”
他們繼續開槍,一顆又一射進我的身體,痛?
“因為他們是無辜的人?”
我開始哭泣,沒人聽見,也不會有人聽見,好疼。
“他們更像受害者?”
我好怕,剩下的只有這條命了,他們還要掠奪……是理所當然的吧,只是劣勢物種,不算是人,疼啊。
“那么,對于他們而言,你算什么?”
所有人都是敵人,也包括自己,算是病態、瘋子、弱者還有怪物,嗚,痛。
“他們對你而言呢?”
是無辜的人,因為她說任何人都沒有錯,怪的話,就怪我好了,好痛……
“你被人愛過嗎?”
有啊,可是她也背叛我了。
“你是誰?”
如果是一半,一個叫七政,另一個沒有意識,叫嗚咽,就是怪物了,無法完整,好痛、好庝、好怕……
想到這,我暈了過去。
他們圍了過來,我已經沒有呼吸了,但還未敗,因為心臟還在跳動,大腦依舊可以思考。
我感受到了幾億年以來微弱的氣息變得如此強烈……我知道了,他醒了……
我的頭上長出一對黑色的羊角,角上沾著血,傷口愈合,全身的皮膚變成黑色,手長出利爪,腳變成巨大的鷹爪,臉出現幾道傷口,傷口流出黑色的血,雙眼、耳朵和鼻子與血肉融為一體,嘴變得巨大。
他搖晃著站起,就像剛學習走路小孩子一樣。
“這是什么東西?!殺了他!快殺了它!”
繼續開槍,子彈對他毫無作用,我以為一直嗜殺的他會解決他們,可他逃走了。
我能看到他的心,也是我的心,他殺人都會興奮,可這次是害怕,為什么呢?
他一躍,跳到屋頂上。
他坐在哪,巨大的嘴咬著手肩,痛能我感受到,對于噬末,咬自己就是傷心的意思,舔別人就是喜歡別人的意思。
嗚咽就是一個小孩子,沒有意識,他只是討厭他們,只是害怕成為受害者,他想活著,只有一位幸存者。
嗚咽因為是怪物,所以人們都痛恨他,但他只是殺了那些欺負他的人,沒有意識,討厭就殺掉,喜歡就舔。真希望他沒有和我一樣受苦。
他今天沒有殺人的原因是因為她吧,雖然背叛我們了,但她也教過嗚咽如何做人,盡管嗚咽不能理解全部內容。
我們共同傭有一個身體、一個靈魂、一個記憶、一個生命。感覺相通,意識相通。
嗚咽在屋頂上呆到晚上,我們看到了一個熟人,是她,嗚咽想要去找她,我告訴他不要去。
她在街道上走著,我痛恨她,因為我唯一的溫暖,嗚咽唯一舔過的人,也背叛了我們,很遺憾,嗚咽不懂背叛是什么。
……
從此以后,不再記得,那段日子。
對于我們而言,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我們自己,另一種就是敵人。
嗚咽累了,他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我。
即使她背叛了,我卻總是對她抱有妄想,回不到過去了。
都不在了,想要生存,就必須吃掉她。
對比我和嗚咽,她有家和家人,還有朋友和愛人,她向善,我們早已墜入地獄。
我整理著思緒,度過漫漫長夜……
翌日,暮北在教室上課時,分神了,看著窗外的樹,鳥兒叫著。
汽車聲,她覺得有些不對,學校里會有汽車?
剛下課一秒,所有同學向門外涌去,她搞不清楚,其他人都走后,暮北才來到教室外的走廊,看向外面,操場跑道上有一大群人圍著一輛豪車。
暮北想了想,反正也沒事,去湊個熱鬧。
幾分鐘后,她來到人群的外圍,看不到里面。
過了一會,人群更多,她聯想到剛才的豪車,失去了興趣,認為學校里又一個土豪,便打算離開。
她轉身后,后面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回過頭,是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帥哥,應該就是那個土豪,可暮北不認識他,在場的人的目光集中在暮北身上。
“你好,暮北,我叫姜島。”帥哥說道,迷倒了暮北以外的所有少女。
“你好……”暮北一臉懵逼,這章自己的劇情不應該是做一個路人的嗎?
暮北覺得自己有點麻煩要解決,人群中走出一位紅衣少年,少年抓住她的另一只手。
少年對姜島說道:“這個小姑娘是我的了。”話中全是寒意。
“黎南?他不是和林希玖好了嗎?現在怎么又來追暮北?”人群議論著。
“之前的情報來看,他就是黎南。”姜島想道。
“草,我為什么要和黎南那家伙長得一樣?”湖邊少年想道。
“你們這群沒吃飽的笨牛!我才不是黎南!”少年喊道,少年趁他不注意,抱起暮北,使用傳送術,逃跑了……
眾人回過神,兩個人不見了。
兩人來到學校五百米外的小巷中。
“剛剛怎么了?”暮北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
“姑娘,我們傳送到了這。”他將她放下。
“傳送?!你真的是精靈?”
“對。”少年裝傻中……
“什么鬼啊!這事也太玄乎了吧,我又不是小說里的主角,這怎么可能,或者說我在做夢?”她臉上大寫了一個“懵”字。
“可以理解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類都能接受的。”裝傻中……
“你是江湖騙子吧?”
“不是。”繼續裝傻……
“如果你不是江湖騙子,而且那么歷害,一定會隱身吧。”
“不會。”一雙逗比的眼睛瞪著她。
“果然是江湖騙子。”
“哼,姑娘就知道為難我,我才十一歲,修為才9年,隱身什么的至少要100年。”他裝作生氣的樣子。
“這樣啊,原來你是個臭弟弟。”暮北笑著說道。
“換個話題聊!不然我就不理你了。”他被氣到臉紅,他不服氣的樣子,這反而讓她覺得挺可愛的。
“不聊這個了,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暮北。”她笑著說道。
“可惜我沒名字,你幫我想個人類的名字吧。”
“名字的話……想不出來……”她想了幾秒。
“算了不想了,人類的名字真麻煩,以后叫我湖邊吧。”
“湖邊,名字簡單粗暴。我請你吃飯,就當你幫我的報酬吧。”
“哼,我不要!”
“為什么?”
“我要倍這里的貓玩。”
“你也喜歡貓?”
這里是黎南經常喂貓的地方,可不知道貓躲在什么地方去了。
“對啊,喵~~~”不知道為什么,他叫了一聲,貓都出來了。
“湖邊,再叫一聲,好嗎?”暮北說道。
“為什么?”
“因為,你說話的好冷,但叫的時候,樣子好可愛,而且聲音好萌。”暮北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
“可愛”和“萌”三個字如同巨石砸在他頭上。
“哼!本喵不要!可愛和萌都是形容女孩子的詞,不要形容我。”他已經炸毛了。
“算了,你好會撒嬌啊。”暮北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生。
“撒嬌都是女孩子才會干的的事,本喵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