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隨母親下了車,來到了一個很平平無奇的小區里。小區還是那種零幾年的居民樓,不高,也就五六層。樓道口已經很破舊了,似乎常年沒有打掃過了。原來家里條件并不是很好。
“小語啊,快進來,你已經幾年沒回來了,很累吧,快去洗個澡。”母親將門打開,拍拍我,示意我進去。
“嗯,好。”我環視家里的一切,都是十幾年前的裝飾,并不豪華,但地板上看不出一點塵跡,顯然母親平時并沒有閑著。
家里的一切是那樣陌生,對于這里我的大腦半點印象也沒有。母親將我帶入浴室,連衣服也為我提前準備好了。
“你好好洗個澡,洗好了把這些衣服換一下。”
關上浴室的門,我將蓬頭打開任由水從我身下流過,水還沒有燒熱,冰涼的水滴刺激著我渾身的細胞,這種感覺到底是有多久沒有過了。霧氣緩緩升起,我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了不少。
我用沐浴露涂抹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身體并不是那么魁梧,雙臂猶如兩根柴火棍,身上的肋骨清晰可見,。看著水流從身體的每個縫隙中流淌,宛如血液在我的身體內消逝著,這實在又令人難以興奮。
浴室里的鏡子在霧水的覆蓋下模糊不堪,我突然對自己的外貌產生了好奇心。母親的那種照片至少有八九年了,看來我和母親的合照并不多,不然她也不會拿出這張來給我看。
關掉蓬頭,霧氣在我身邊彌漫,我緩緩靠近那么鏡子,屏著呼吸,用手輕輕擦拭著玻璃。那是一張滿臉胡渣的臉,消瘦的臉頰顯露不出一點酒窩,重重的眼袋顯得鼻梁塌了一大截,這不堪的外貌很快在鏡子里又模糊了起來。我不敢在接著繼續觀察,我更加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與其人相比之處。我刮掉了自己的胡子,但這并沒有起到加分效果。換上衣服,我走出了門。
“小語啊,你洗好了呀,你餓了沒有,媽燒好了菜,你快過來吃。”
“好。”
飯菜的香氣撲面而來,可現在的我哪還有心情吃飯。
“媽,你告訴我,我們有幾年沒見了?”我直直盯著母親的眼,想從中發現點什么。
母親似乎愣了愣,緩緩的吐出三個字:“兩年了。”
“兩年,為什么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媽你告訴我我當時是怎么進去的,為什么現在又判無罪,兩年了整整兩年。”我將筷子重重的摔到桌上,也許唯獨只有憤怒才能使我的大腦活躍起來。
“小語啊,其實,其實,這得多虧了你爸爸,當年你才剛成年我們突然被告知你殺了人,在這兩年內你爸爸他花了無數時間精力去幫你追查真相,兩年啊,兩年……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母親哽咽了起來,我敢忙用紙巾去擦拭母親的眼淚。
等母親稍微緩解,我放平了語氣問:“那我爸呢?”
母親搖了搖頭,我大概已經猜到了結果。
我突然想起醫生對我媽恭敬地態度,原來是這樣,可我為什么會殺人?這兩年為什么我只有一些零碎的記憶?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看著已經再難一開口,我停止了追問,簡簡單單的把飯吃完,我回到了屬于我自己的房間,周語的房間。
周五到周日兩更,希望你們能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