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20年,太子伙同城防軍謀反,遭御林軍阻攔,大敗。皇帝震怒,命誅其黨羽。
史稱“天元驚變”。
“曹公子,這是我家少爺命我交予你的。”
經過兩三日的路程,勝兒總算到了曹家。
曹池打開信函。
“曹兄:
見字如晤。
兄見此信之時,我必已身陷囹圄。近年來,邊關戰事漸少,朝堂暗流涌動,尤其自父親歸來,各方勢力上門拜訪,傾軋爭斗屢見不鮮。我知此事甚危,勸父勿參與其中,應潔身自好,不偏不倚。奈何父親自認問心無愧,且功勞傍身,不必如此謹慎。
自那日三皇子門下欲入后院查探,卻誤遇勝兒起,我便知,盛府早已是甕中之鱉,一場大難,在所難免。
而昨日禁宮內煙花燃起,我便知那是某種信號,太子勢弱,必其為之。而三皇子此人,神機妙算,心思深沉。故此事必不成。
我素有頑疾,死不足惜。只可惜我義妹勝兒,生于戰火,自小無父無母,懵懂無知卻要遭此大難。
故我特書此信將其托付予你。望曹兄為其尋個平常好人家,平安喜樂即可。”
“來人,將姑娘的行李放到西邊的廂房去。”
曹池合上信箋,看見對面的勝兒眨巴著大眼睛打量著他。
“曹公子,請問奴婢可以走了嗎?”
“勝兒姑娘,你家公子將你托付于我了。”
“什么?”
曹池看見,對面的姑娘先是驚訝,迷茫不解,然后是委屈,接著眼淚汪汪,最后蹲在原地大哭起來。
“唉。。。天意弄人啊。”
幾日后,朝中傳來消息,宣各地官員進京述職,以振天威。勝兒百般央求下,隨同曹池進京。
京城。
未同曹池進宮,勝兒獨自留在客棧,精神恍惚之間,她竟走到盛府。
門上一個大大的封字,顛倒的石獅子,破裂的牌匾,一副破敗衰落之景。
雖然早聽曹公子說過,但勝兒未曾想到,眼前竟然是這般荒涼。不過幾日的時光,盛府,這曾經的龐然大物,竟落得如此下場。
而少爺早預見此事,便讓她離開,想不到,那一眼竟然是訣別。
想到曾經種種往事。她又不由得蹲下埋頭哭了起來。
“喲?”
這聲音是。。。
抬頭,入眼的是少爺曾經說過的“三皇子門下”。
“又是你,小丫頭。”對方瞅她一眼,邪笑道。他的眸光透露著一種危險,就好像獵人看見了自己的獵物。
勝兒一個激靈,猛然想起自己現在其實是逃亡之人,不應在此,就要離開。
卻聽見對方用好聽的聲音說:“曹家,是嗎?”
她停下腳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來人,帶走。”
他將她抓走了。
卻沒有如她所想將她送官。
她就這樣來到了他的府上。
他的府邸很大,很大,比少爺的府邸還大。
他的一切都很奢華,綾羅綢緞,暗香沉沉。
他有很多婢女,但是她們好像都很怕他。
“主子,屬下。。。屬下沒找到。”
“哦?”
他微微一笑,紅唇微張,吐出一個字:“死。”
黑衣人被拖了下去。
慘叫聲傳來,他卻充耳不聞,笑著說:“來,美人,我們用膳吧。”
真是,太殘忍了。
勝兒推開他搭上來的手,說:“公子請自重。還有,我不叫美人,我叫勝兒。”
他似乎覺得很有趣似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你在抖什么?”
勝兒低頭,原來,不知何時自己的腿在發抖。
“奴婢身體不好。有抖疾。”
他笑得止不住。
“好好好。勝兒,本王喜歡你。”
本王?
勝兒豁然抬頭:“你是三皇子?”
他邪魅一笑:“不錯。”
一時間,勝兒想起曹池說的,太子造反,三皇子護駕有功,儲君之位幾乎就是他的云云。又想起曹池說的,三皇子此人風流,經常流連于青樓,但剛巧那日花魁生病,于是他半夜看見皇宮的信號,前去相助,過于巧合云云。
她心中有了定論:就是面前這人害死了少爺。
卻聽見他宣布:“本王要納這個女人為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