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學兵把錢給了他前妻,哪怕只是幾千幾萬,損失都得算在王飛頭上。
為張曼曼制作假肢,王飛已經倒貼了160萬,他可不想再繼續吃虧下去了,于公于私都不能讓這個拋夫棄女的碧池奸計得逞。
“走,去一院。”
王飛拿出手機,用陳天哲的手機叫了輛車,從總控室出來,步行到樂園門口,沒等多久車就已經來了。
“師傅,麻煩開快點,多給你十塊錢紅包。”
“好嘞,沒問題。”
十塊錢紅包的作用效果顯著,車主開的很快,在不違反交通規則的情況半小時不到就已經開到了一院門口。
“智腦,陳天哲的支付密碼是多少。”
“獲取他人支付密碼需要第二級權限。”
王飛覺得一陣頭疼:“我和陳天哲是好哥們,他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還是我的錢,明白了嗎。”
過了三秒,也不知道智腦是不是真明白了:“520141。”
結完了車錢后,王飛直奔一院肝臟外科的重癥監護室。
沒過多久找到了王艷丹所在的病房,透過門外玻璃看去,張學兵父女此刻還在房間里坐著。
床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手中拿著材料,似乎是在對父女兩說些什么。
“這貨應該就是王艷丹的老公熊欣榮了吧。”
王飛推開了門,若無其事的走了進來。
醫生發現了王飛,側過頭一臉怒容:“這里是重癥監護室,誰允許你進來了。”
“熊醫生是吧,你先別著急,張學兵和張曼曼是我的員工,聽說他們來醫院看望親屬,我就是來慰問的。”
醫生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姓熊。”
王飛冷哼了一聲:“因為你這個人看上去就挺熊的。”
熊欣榮一臉費解:“你怎么罵人啊!”
王飛環顧病房,抬眼對熊醫生說:“罵你怎么了,你有證據嗎,誰聽見了?”
“你!你以為我們在場的人全是聾子嗎。”熊欣然氣不打一處來,這都是什么人啊。
王飛望向了張學兵:“張哥,你剛才聽見我罵他了嗎。”
張學兵表情別扭,王飛可是老板,這哪好意思拆臺啊,但又怕得罪了熊醫生,只得把頭轉到了一邊,也算是在表態了。
“曼曼,你聽到我剛才罵人了嗎。”王飛表情和善,笑容更是陽光,讓人看了心底都發暖。
張曼曼很勇敢,有一說一:“嗯,沒有。”
“你們!”
熊欣榮都快要被氣炸了。
王飛轉而望向病床上的王艷丹:“你呢,你聽到我罵人了嗎。”
王艷丹表情氣憤,眉頭皺的緊緊的,就好像有人在罵他老公似的。
“哎呦,生氣了,熊醫生是你什么人啊,你看上去好像很在意熊醫生。”
王艷丹察覺到了失態,急忙控制好情緒,收起了表情。
“熊醫生是我的主治醫師,他人很好的,你別罵他了。”
王飛對著張學兵揮了揮手,張學兵也很識趣,下意識的站起身讓座了。
坐下來后,王飛目光銳利直視著王艷丹,仿佛是想要把她整個人都給看透,這讓王艷丹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想要避開王飛的眼神。
“聽說你病了,什么病啊,需要多少治療費。”
“肝癌。”
王飛轉過頭望向了熊醫生:“熊醫生,我這人比較俗,你不用跟我介紹治療過程,直接點,治療需要多少錢。”
王飛的身上透出一股子暴發戶氣味,這讓熊醫生非常反感,但在張學兵父女面前又不好發作。
熊醫生望著手中的資料板:“雖然現在病情還不是很嚴重,但后續的治療離不開化療和進口藥……”
王飛打斷了熊醫生的話,極不耐煩的回:“別廢話,你就說多少錢吧。”
王飛這話說的,就好像不管多少錢我都能出似的。
熊醫生之前也是做過詳細調查的,他知道老婆的前夫目前在一家游樂園上班,就是網傳那家很火的超神游戲樂園。
眼前這個人說的樂園老板,張學兵也默認了,那這人可是真正有錢的主,人家樂園一天的營業額還不得上百萬啊。
熊醫生心里就在想:
“這太好了,沒想到張學兵這鱉孫竟然遇上了一個暴發戶老板,這錢算是有著落了。”
熊醫生勉強讓自己保持微笑,對王飛說道:“如果想徹底根治,前中后期加在一起需要花費兩百多萬。”
“這個治療費是說不準的,萬一病情加重了可能需要更多的治療費,這一點希望你們家屬能做好心理準備。”
原本呢,熊醫生只想在張學兵這里騙個幾十萬,王飛這個暴發戶的出現讓這位臨時改變了主意。
當熊醫生說出最終治療費的時候,張學兵的臉都白了。
因為他聽王飛說起過,假肢的材料費要兩百多萬,這還不包括后續的手術費用。
今早接到前妻電話,他本不想來,但女兒非常想念前妻,自己又被狠揍了一頓,也就帶著女兒去醫院看看了。
看到前妻這幅模樣,張學兵確實是心軟了,想著能幫就盡量幫,十萬二十萬還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王飛一直在注意張學兵的表情,看那樣子是很不樂意掏錢。
好在,他還沒傻到被人當面坑走兩百多萬的地步。
這可是一個為了女兒不惜變賣家產,甚至能為了女兒甘愿去死的父親。
王飛之所以這么問,其實就是想把問題擺在明面上,讓張學兵自己去選,是選擇前妻還是女兒下半輩子的幸福,結果可想而知,女兒就是張學兵的命根子。
王飛從椅子上起身,將手掌搭在了張學兵的肩膀:“張哥,今天來其實是想跟你說件事。”
“假肢已經做好了,材料費加上制作費280萬,加上手術費一共是305萬,五萬我會幫你先墊上。”
“這是個機會,你自己想好了,手術成功率是百分之百,術后曼曼就能站起來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了。”
王飛在說到能像正常人一樣的時候,張學兵的整張臉都有點發紅,這不正是他一直以來的愿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