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人
周涵涵弄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后便心安下來,頓時感覺腹中饑腸轆轆,立刻從空間里取出一碗白粥喝了起來,胃立馬舒服些,感覺身上暖暖的。隨后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外面的天已經暗沉下來,但還未全黑。突然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大丫,五丫今天怎么樣了,你進去看了嗎?“這話一聽就知道是便宜娘再問。
“三嬸,五丫今天中午醒來了一次,就又睡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
“行,我知道了,你趕緊去燒水吧,等你爺他們回來好洗呢。我去看看五丫”。宋一芬話音剛落。周老太太就冷嘲熱諷起來:“看什么看,就一個丫頭片子,還把當成寶了。我看你就是想偷懶了,還不趕緊我給我去做飯去“。
“媽,我沒想到偷懶,我就是想先去去看一下五丫,在做飯”。
“好了,別說了,跟我過來,拿了米就趕緊去做飯,等一會下工了,家里的勞動力也回來該吃飯了”。家里分下粗糧都鎖在雜貨屋里,細糧和一些金貴的東西被鎖到正屋的炕柜里,每頓用多少食材都是老太太拿出來的。
聽到沒有說話聲音了,過了一會周涵涵從房子里出來,進了廚房,就看到一個身穿補丁,身材消瘦的婦女正在做飯:“媽,我來幫你燒火吧”。
“涵涵,怎么出來了,身體感覺怎么樣了呀?是不是餓了呀,再等一會,飯就好了”。宋一芬見女兒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不在再發燒了。
“媽媽,我好多了,不餓,就是今天躺了一天,出來活動活動。對了,爸爸和三個哥哥呢,怎么還沒回來”。
宋一芬摸一下周涵涵的頭道:“乖,不用你燒火,去院子里玩吧。你爸和你大哥還在上工呢,你二哥和上哥也不知道去哪玩了。今天輪到我做飯了,所以回來早一點。”
在這個年代,十三四歲的的男孩子也算是家里的半個勞動力,上工也能得到三四個工分。
村子里也沒有小學,人們也沒有什么意識讓孩子們去讀書,但是大房的堂哥確在縣里讀初中,馬上就要畢業了。聽說讓堂哥去讀書還是爺爺提出來的,看見老爺子還是有點遠見的。知識改變命運呀。除了大堂哥家里就沒人上學了,家里經濟不允許呀。但是只要有時間便宜娘就會教三個哥哥和我認字、讀書。
坐在院子里,開始打量起眼前這座房子,這是一座用泥磚圍城的茅草房,類似于現代的四合院,總共有五間正方,中間正房一份為二,一邊是的堂屋,一邊是正房爺奶住的。剩下的左右各兩間,四房每房各都有一間。還有一間廚房、一間雜貨房。一處簡陋的柴房。一家十幾口人就擠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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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慢慢過去,天也黑了,“咚咚咚咚”的敲鐘聲音在村頭想起,下工了。
大門被推開,首先進來的是一個滿臉褶子的頭發花白,身子還算挺拔的老者,身后跟著男男女女十幾人。
“爺爺,你們回來了”。
周老爺子還沒說話,一個身穿補丁,身材消瘦的婦女(這個年代能吃胖的人很少,普遍是瘦子)酸酸的語氣開口:“喲,這是誰呀,我們的五丫啊!這是好了呀,一個丫頭片子整天都能不干活。也不知道以后誰家倒霉,要娶這么個懶婆娘。”
聽著這口氣就知道是四伯娘。
“她四嬸,孩子是生病了,又不是故意偷懶不干活。何況誠實守信現在也不是在外面玩嗎。涵涵照樣也可以玩“.
“他三叔,涵涵就是個賠錢貨,一個丫頭片子,怎么能跟男孩子相提并論,我兒子可是傳宗接代的”。
“她四嬸,這又不是在古代,還傳宗接代。主席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男女平等。怎么不能比,在我這個當爸的心里,涵涵比男孩子重要多了”。
此時,三個男孩子也跑到涵涵身邊,爭先恐后的問道:“妹妹、妹妹你好點沒有”。
“好多了,哥哥”周涵涵乖巧的道
這時候周老太也出來了,說道“吵什么呢,都回來了呀,還不趕緊洗漱洗漱,準備吃飯呀“。
“大丫,大丫,快給你爺他們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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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的飯桌上,宋一芬已經把飯擺上桌了:一盆野菜紅薯大米粥,一盆窩窩頭,還有一盆咸菜。
老太太先給老爺子舀了一碗稠稠的的野菜粥,然后再給其他人分。基本上是一人一碗粥,男人兩個窩窩頭,女人和男孩子一人一個窩窩頭,女孩子更少半個窩窩頭。
輪到周涵涵,就說:“今天一天都在家里躺著,一碗粥就行了,窩窩頭就不必吃了。”
“媽,涵涵身體弱,餓不得”。爸爸媽媽同時開口。
聽到他倆說話,老太太生氣了說:“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老了,說話不頂用了,連我自己的孫女都不能管了”。老太太不喜歡別人挑戰她的權威,也許是戰亂年間獨自撫養孩子長大,強勢似乎刻進她的骨子里了。
眼看又要發生一場大戰了,趕緊開口:“爸爸媽媽,涵涵不餓,你們趕緊吃”。自己中午還喝了一碗粥呢,又有空間,餓了自己會找地方偷偷吃的。不過空間的物資也找不到其他借口拿出來給爸媽吃。
眼見盆里就剩下最后一個窩窩頭,楊沫沫就坐在周老太太旁邊,飛快的伸出手拿了窩窩頭,舔了一口,笑嘻嘻道:“媽,今天活比較多,餓壞了”。
老太太瞪著楊沫沫道;“你是豬呀,啥都搶,想吃肉嗎,要不把我的肉割下來給你吃行不”。
“我都舔了一口了,媽,你還要呀?那我給你放盆子里”。
“你這是惡心誰呢,誰吃你的口水,你自己吃吧。下次再這樣,你就別吃了。咱家可沒有這么沒規矩的人”。
桌上人的吵鬧并沒有引起老爺子關注。飯分好后,老爺子開動了,大家也都低著頭開始喝粥,吃著硬硬的窩窩頭。
只見爸爸拿起粥碗往媽媽碗里倒去,又給媽媽分了半個窩窩頭。周老太太見狀酸酸的說: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爸爸嬉皮笑臉道:“媽,我不是看你有我爸疼嗎”。原來剛剛吃飯的時候老爺子就給老婆子分了一個窩窩頭。看來爸爸疼媳婦深得老爺子真傳呀。
此時老爺子板著臉說到:“吃飯,飯還占不住你的嘴呀”。
頓時只剩下吃飯的聲音了。

茯苓糕
也許有人會問怎么不給自己的女兒分個窩窩,我在這里認為老太太比較強勢,說不能吃就不能吃,怕給了窩窩頭又會引起一場爭吵。避免爭吵,私底下可以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