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出來一下.”老師站在教室外。“哦。”女孩子揉了揉眼睛,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女孩看起來有一股病態(tài)的白,五官都不出挑,但和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精致韻味。女孩常年練舞,隨便走走都是一種風景。由于剛睡醒還帶著不耐煩的起床氣。平時老師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可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的安靜不言,眼中透出一點憐憫來。“恩?”楚汐皺皺眉。“那個你先做好個心理準備,”老師吞吞吐吐,“待會見幾個人不要太緊張。”楚汐眨了眨眼,冷冷地打量著異常的老師,目光從頭到腳審視著她,里頭似乎帶著冰渣。老師打了個哆嗦,才后知后覺地看向楚汐,她不相信一個高一的孩子會有那種眼神。可楚汐早已低下頭掩下情緒,投下一層陰翳。老師只當自己眼花,是被這個上課總睡覺的舞蹈生氣傻了。嘆口氣推開招待室的門。
沙發(fā)上坐著兩位警察,是熟悉的宋隊和隔壁刑偵的張隊。看到了她連忙站了起來,卻也是吞吞吐吐的不說話。“到底怎么了?”楚汐壓著自己最后一點耐心問。“啊那個你別太難受啊……”宋隊撞了撞張隊的胳膊,拼命地擠眼。“出了什么事?”楚汐看他們這副樣子,心下一沉。“你父親犧牲了。”由于楚汐太過震驚,也沒注意是誰說的。只恍恍惚惚聽見要去認尸,便直愣愣地跟了出去。直到坐在警車上才問:“我媽呢?”“你媽洽談完就會從英國回來了。”楚汐的母親池悅女士是圈內(nèi)有名的外交官,向來以工作為重,自然不可能這時候到。楚汐問完后便又恢復沉默,看不出什么異常,只是指甲卻插進了肉里,臉上泛著一股濃濃的寒意。
走到停尸房,中間的床上鋪著一大塊國旗,楚汐顫抖著去掀開,里面卻只有一只斷臂。“楚辭同志是因為炸彈爆炸而死的,這只手是最大的尸體。已驗過DNA,是他的。”手成握拳狀,里頭似乎還握著什么東西。楚汐輕輕扒開手,里面躺著三個耳釘,都是黑色的,卻異常的亮。一直沒哭的楚汐卻在此時潰不成軍。是了,那不僅僅是耳釘,還是個承諾。傳說上輩子一起打耳洞的人下輩子也會在一起,所以楚辭和池悅答應在她生日這天三個人去打耳洞,而明天就是楚汐的十六歲生日。可本該榮耀歸來的爸爸卻連一個完整的尸體都沒了。“我喜歡黑色的,還要亮一點,看起來比較酷,帶一邊就行了。”“好我去找,跟你們帶一樣的。”還記得總是循規(guī)蹈矩的楚隊長許下如此承諾,當時的楚汐還一臉不相信。“不是說潛伏成功了嗎,怎么還有炸彈?”“是回來的時候…”那就是有內(nèi)鬼。“車也找不到了…”那就是還沒抓到。大家以為楚汐會大哭大鬧,連鎮(zhèn)定劑都準備好了,可她卻冷靜的可怕,只是表情卻想讓人退避三舍。
后來楚汐的十六歲生日,是和池女士一起去打了耳洞。爸,你怎么…還沒在一起,就走散了呢……

月er.
前面幾章是楚汐小時候的啊,長大后的可能要等等辣。然后耳洞的點是找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