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開始周暮雨沒見過他,她還是一本正經的工作到周五晚上,周六的那天周暮雨挑了一身長袖裙裝,早早地準備好坐在客廳看書,直到下午五點他也沒有給她打電話,她看了看表自嘲的笑了笑,怎么能將他隨口說的話當真呢?直到七點還沒有來電話,她換上了家居裝進了廚房,開始做飯,她愛自己在家時做一桌菜然后喝點酒,一個小時后滿滿的一桌菜擺在了自己面前,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她不看電話號碼也知道是誰的,每個周六爸爸必然會這個點給她打電話。就在她跟爸爸聊得正歡時門鈴響了,她拿著電話打開門竟沒想到是他。
見她看著他發呆,他笑了笑邊走進來邊說:“怎么?呆了!”
“你怎么······”突然想到自己的電話還沒有掛斷,而那邊的爸爸聽到他的聲音也不說話了,她急忙切斷了電話看向他:
“你怎么來了?”
“今天周六,給你打電話一直占線我就上來了。”說完看著桌子上的菜笑了笑又說:
“看來某人是忘記答應過我什么了?家里有人來嗎?做了這么多菜。”
她不知怎么回答,只是說:“習慣。”
他笑了笑將手里的袋子放到了沙發上,徑直去了洗手間洗手,周暮雨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坐到了飯桌的椅子上,轉頭看了看她:
“不過來嗎?”
她回神坐到了椅子上見他往高腳杯里倒了點酒,看來他要留在這里吃飯了,這種感覺很微妙,但周暮雨的內心卻告訴自己這種感覺不能迷戀,越是迷戀,陷的就越深。
見她停在那里不動,他笑了笑說:“你做的菜不能浪費了,我也很久沒吃過除了廚師以外的人做‘的飯了,看起來不錯。”
周暮雨不知道他這是對自己的夸獎還是他的屈尊降貴,她走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沒有說話,拿起碗盛了一碗魚湯,邊遞給他邊說:“還不知道我做的飯合不合程少的胃口,如果不合胃口,那我們出去吃。”
他笑了笑拿起瓷勺舀了舀那白嫩的魚湯:“看起來味道不錯。”
“味道好像是嘗出來的,有的時候看起來好,味道說不準一點也不好。”
他沒有說話,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抬起頭笑著對她說:“我是不會看錯的,我看著好的東西,它就一定是好的。”
她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笑了笑,低頭為自己也盛了一碗,因為早就做出來了,現在的魚湯似乎是涼了一點,但口感卻不減,有著些許的鮮美,的確如他所說,味道不錯。
那日他似乎挺高興,將她一直都舍不得喝的紅酒喝了個精光,她心疼但一想到他救過她,這種心疼的感覺就減了不少,看著桌子上的空酒瓶突然想起來他好像是開車來的,想制止但又怕擾了他的興致,正左右為難中,他又起身走向她的小酒柜,見他又要拿酒,她連忙起身拉住了他:“程少是開車來的,不能喝太多的酒。”
他看了看她然后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怎么?心疼了?”
抓著他的手瞬間松開,然后她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程少隨意,只要程少覺得自己能回得去。”
“這么快就想趕我走啊!”還是那個笑容,看似無害但周暮雨卻害怕。
“程少說的是哪里話,程少屈尊來我的住處,我已經很榮幸了,怎么會趕程少走呢?”
“放心,我已經找好了代駕,不用自己開車。”
她笑了笑沒有說話,任由他去酒柜拿了一瓶酒。
“我這里最好的酒程少已經喝完了,不知道剩下的酒程少會不會覺得跟汽水差不多。”
“是酒就不會是汽水,制作工藝不同。”
那日,他走的很晚,但確實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