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朦朦朧朧的聽見一陣電話鈴聲,但不是她的,她閉著眼睛裝睡,其實她知道他什么時候走的,她聽見了臥室的關門聲,之后他又進來了一次,停了一會兒,又出去了,最后是大門關閉的聲音,她知道他是真的走了。
那日過后的一個月她沒有再見到他,他也沒有給她打電話,就好像那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她繼續的投入她的工作中,榮清自那日后沒有再問過她關于百合花的事情,而那束百合花一直都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發現那束香水百合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枯萎了。
她將它拿出來丟到了垃圾桶里沒有再看它一眼。
再次見到他,是一個月后的那次公司個別部門聚會。天氣漸漸地冷了起來,秋天不知什么時候就結束了,那日的她穿著黑色的加絨襯衫,黑色的鉛筆褲,穿著黑色的及膝長靴,外面套著一件淺灰色的大衣,栗色的大波浪似乎是長了不少,披散在肩上顯得她只化了淡妝的臉更加的富有風韻。
她沒想到會再次見到他。那日,他坐在何總旁邊,周圍全是她不認識的美女,個個的濃妝艷抹,她在里面也算是清水出芙蓉,一身黑色的裝扮非常引人注目,她去的比較晚,到了之后竟只有他對面的位子空著了,她坐了過去,沒有看他。
席間,她旁邊的男子很熱情,總是詢問她吃什么,她一向喜歡清淡的東西,所以那些葷菜她連看都沒看。吃的正歡時,他突然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她看了看對面的空位沒有在意,只是他旁邊的何總正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她不解得對何總笑了笑,又開始埋頭吃東西。
聚會結束后何總主動說送她回家,坐她旁邊獻了一晚上殷勤的男子見是何總也不好說什么。她向何總道了一聲謝謝后上了他那輛保時捷汽車,一直到小區門口她轉頭對他說:“何總好像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你跟思耀怎么回事?”
“我跟程少能怎么回事,沒什么事啊!”
“沒事?他半頓飯下來朝你那里看了不下十次。這叫沒事?”
“可能不是在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何總應該是看錯了。”
“你跟思耀,你們不合適。”她不知他為何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跟程少自然是不合適,這點我還是懂的,謝謝何總送我回來。”說完她就下車了。
的確他們的圈子她怎么都不會融入進去,這是她知道的,她從來不會奢求什么,做好自己該做的就好了。
她渾渾噩噩的上了電梯,回了房子,洗了澡后躺在床上正要睡去時手機突然響了,不認識的手機號碼,只是很獨特,后面有一排8,可能是有人打錯電話了,她接起來說了一聲:“你好。”
電話的那頭沒有回聲,她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聲音,就掛斷了,不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看又是那個號碼,接通后就聽見了他迷人的聲音:“是我。”
她呆了一下,隨后問道:“這么晚了,程少有什么事嗎?”
那頭沒有回聲,她也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聲音,
“程少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那晚……我喝醉了,抱歉。”
她瞬間說不出什么話,就一句道歉?也是,他這樣的人要什么沒有,不過是把她當成他眾多女人之一罷了,可自己不也是因為孤獨才接受的嗎?又沒有強迫,這樣看來也算是你情我愿了,倒也沒什么值得抱歉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程少還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那邊來了句:“我沒做措施。”她一下子失了聲,倒不知該怎么回答了,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回到:“程少難道不知道有事后避孕這種方法嗎?”
對面沒了聲音,她緊接著對他說:“程少不必擔心,很晚了,我想休息了,再見。”
她切斷了電話卻睡不著了,摸著黑走到陽臺看了看,那輛賓利就停在了樓下的停車區域,她忙從陽臺走到了床上,蒙著被子睡去了,倒真是把自己當成那種想嫁入豪門的女人了,與他的再次相見還不如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