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無業游民——欒子真去了電話,他今年畢業,實習那個公司也沒待,所以暫時在家晃蕩。
我跟他提了出國的事,他痛快地答應下來,我懷疑他在和我開玩笑,要他認真考慮一下,他這才認真起來,說是會好好考慮,讓我等他消息。
他那邊據說剛跟阿姨提出來,阿姨聽說是和我一起去,欣然答應,已經開始在家準備行李了。
我這邊基本確定了要去,辦護照的空閑還在工作,直到護照辦下來,這才辭職回了家。
八戒介紹的中介大叔,和他細節也基本聊完了,留了聯系方式,找好了合適的公司,面試過了之后,就等辦簽證了。
回到家和欒子真碰了面,開始準備出國要用的東西,那邊熱帶氣候,四季如春,所以只需要帶夏天的衣服就可以了,生活用品那邊也會提供,所以帶的基本就是衣服和護膚品。
“你們兩個在那邊要注意安全,國外不像是在家,要是實在不適應就回來。”
兩位老母親叮囑著我倆,我倆點著頭,安慰著她們,馬上要登機了,我們依依不舍地分開。
我強忍淚水轉頭跟她們揮手,直到看不見她們的身影,一瞥眼,我哥迅速地把眼角的淚擦掉了。
直到上了飛機我和欒子真還沉浸在分別的痛苦之中,他恐高,我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一向愛耍寶的他,格外沉默,那一刻我覺得他真的長大了。
上了飛機我倆就睡了,直到發放飛機餐的時候,我一邊吃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剛想和欒子真分享,被他無情地拉下擋板......啥也看不見了。
再醒來時就是落地另一個機場等待轉機,一落地,我倆第一件事就是手機開機,給家里的老母親報平安。
我們排隊取票的時候遇到一個人,到處找人幫忙,目測已經找了五六個人了。
沒一會兒就找到了我倆幫忙,這才知道原來是找人給他托運東西,那人好多帶箱子,說以我們的名義幫他托運,費用他出。
可是柜臺的小姐姐說,萬一里面是違禁品呢,出了事還是我們負責,這種事她們這里發生過,小姐姐這么一說我心里咯噔一下,本來還想幫那個人,考慮再三還是拒絕了。
那個人還是挺好的,被我拒絕后,非但沒生氣,還笑嘻嘻地跟我道歉說是打擾我了,那一瞬間我覺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拒絕了也就拒絕了,還好沒人道德綁架我,不然拒絕他之后我還真會內疚一陣子。
我哥說我就是太天真了。
然后被告知延遲起飛,五點,六點,七點,天黑了,終于上飛機了。
我第一次看到了夜晚的祖國,那么璀璨,像是天上星河灑在祖國的大地。
反觀到了那里,從飛機往下看,只有零零散散的燈光,廣闊的土地上更多的是黑暗。
氣流不穩,飛機上顛簸的要命,對于第一次坐飛機的我倆來說,簡直是世界末日,我就差拿紙筆出來寫遺言了。
好在我們還是安全的落地了。
下了飛機我倆跟著人流盲目地走著,尋找著說是來接機的人。
遠遠地一個人拿著手機打量著我倆,直到我倆走過去他才舉著手機走過來,“是王小小和欒子真嗎?”
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