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孔雀山莊,自從搗毀了七月十五分舵,小武便沒有出過門,一心一意待在山莊陪著自己懷孕的愛人。鄧定侯的事情一直是這對新人心里的一個躲不過去結。
兩人都知道殺女之仇不共戴天,鄧定侯一定會再來的,而這件事情又是兩人理虧在先,卻也沒有什么妥善的辦法。
因此二人很是珍惜在一起的日子,懷孕以后,那個刁蠻任性的劉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孔雀山莊少奶奶。深得秋夫人的寵愛。
“生了生了……是個大胖小子。”一家人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歷來都是單傳的孔雀山莊終于迎來他們新的少主人。小武也徹底成了孔雀山莊的莊主。
自此,武林四大世家徹底進入了少年人當家做主的時代……
望著懷里的嬰兒,劉星臉上充滿了微笑,“現(xiàn)在就算是我死了,也算給你們秋家留后了。”
“說什么胡話呢,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我這輩子最幸福的就是做了你的妻子,哎,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劉星為當年玉如的事情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這些日子她總是夢到那個漂亮、青春,又單純善良的年輕女子。自己當年怎么就下得去那個手呢……
這些日子,七月十五卷土重來,他們盯上了南方鏢局中唯一一個沒有被收入囊中的福威鏢局。大批的人手被調(diào)往南方。
除了想徹底清理南方鏢局中這顆最后的釘子戶,也希望能得到那傳說中林遠圖的絕世劍法《辟邪劍譜》……
經(jīng)過這些年不斷的立功,以及家族不遺余力的支持,我們紅云谷的主人夏侯順理成章的當上了錦衣衛(wèi)的指揮同知。
林遠圖曾是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因此這錦衣衛(wèi)也算是福威鏢局的娘家人。
作為南方唯一一個沒有被青龍會同化的鏢局,西門一直在默默關注著。這次七月十五的異常調(diào)動引起了他的警覺。于是便委托小武幫忙調(diào)查一下七月十五。
這一天小武離開了家,獨自進入中原山莊,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望著破敗的中原山莊,想起當年在這里臥底的日子,心里一陣感慨。
只是可惜,毛的線索都沒有,看來這里并不是新的七月十五的據(jù)點了……
一無所獲的小武緩緩離開了中原山莊,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剛剛站立的那個位置的地下,我們原來孫府的律大總管正跟一幫黑衣人安排著什么。
一只信鴿突然出現(xiàn)在小武頭上,他知道這是爹的信鴿,“劉星重傷,生命垂危,速歸。”
“連爹都束手無策,看來傷的很重啊。”小武甚是焦急。卻也沒慌了手腳。“鴿子啊,鴿子,劉星的小命就交給你了。”說罷便趕回了孔雀山莊。
那鴿子似是有靈性,嗖的一下朝著神劍山莊的方向飛去……
神劍山莊,小兩口已經(jīng)榮升莊主和夫人,不過這一年來二人并沒有做過莊主和夫人該做的事情,天天帶著那對可愛的雙胞胎享受著天倫之樂。
我們的老莊主很是嫉妒,曾不止一次的吐槽,“這臭小子就天天過著那閑云野鶴的退休生活。把所有事情推到我這糟老頭子身上,真是家門不幸啊。”
弄的我們的新媳婦很是尷尬,不止一次的勸導自己的愛人上進。我們的謝莊主卻從來都是嘴上聽話,卻又我行我素。
讓高老大無語之際也多了一絲的無奈。一次之后便懶得再叨叨他,“哎,隨他去吧。”
這天,小兩口正帶著倆小屁孩在院子里嬉戲,突然妹妹指著遠處呀呀的叫道“鳥、鳥……”
“是小武的飛鴿傳書,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老二救命……”
“我去趟孔雀山莊。”
“我陪你一塊兒去吧,有段時間沒見劉星啦,怪想她的……”
“也好。”
“老頭兒,照顧一下你的寶貝孫子孫女,我跟萍萍去趟秋伯伯那兒。”
“你這小兔崽子,就會使喚你爹。”嘴上得理不饒人,動作卻挺快,只見謝老莊主像只老舔狗似的突然出現(xiàn)在院子里,陪他的寶貝雙胞胎玩了起來。
“父親大人,寶寶們就靠給您和母親大人了。”
“賢媳放心,保準比那小兔崽子照顧的好。你們放心去吧。”小兩口對視一笑,瞬間消失在原地。
看著這一幕,老頭兒嘆了口氣“這小子越來越深不可測了。”連他都沒有捕捉到任何的能量波動……
孔雀山莊,“秋伯伯。”
“閑話少說,情況緊急,賢侄請隨我來……”
一進房間便看到劉星躺在床上,顯然已經(jīng)油盡燈枯,命不久矣。小武靜靜的守在床邊,臉上充滿了痛苦的表情。
看到謝王孫進來“老二,快救救她。”謝王孫給了小武一個安心的眼神,緩緩走向躺在床上的劉星。小武已經(jīng)自覺的退出了房間,在門外焦急的走來走去。
良久,謝王孫走出房間,不等自己的兄弟追問,“人是救過來了,只是……”
“只是什么?”小武急切的問道。
“哎,我來的太晚了,弟妹已經(jīng)傷了元氣,怕是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了……”
“救回來就好,救回來就好。”小武松了口氣。“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還是讓她先休息休息吧,現(xiàn)在她的身體還很虛弱。”
謝王孫瞄了秋家父子一眼,“難道這一脈單傳真就單的這么徹底嗎?”謝王孫很是無語。
“說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原來那一天鄧定侯趁著小武不在,偷襲了劉星,當時還在坐月子的劉星身體還沒恢復到正常狀態(tài),自然不是成名已久的鄧定侯的對手。
還好秋天明及時趕到,鄧定侯才沒來得及下最后的殺手。但是劉星也已經(jīng)是一口氣有、一口氣無的了。
望著憤怒的秋天明和已經(jīng)眼看就要命喪黃泉的劉星,鄧定侯嘆了口氣。“也罷,你是不是能活就看玉如泉下有知是不是原諒你了。咱倆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劉星,鄧定侯離開了孔雀山莊。
“這樣也好,總算是了了這一切樁恩怨。只是這代價未免太打了些。”
“只要人還在我就心滿意足了……”
金開甲聽到女兒受傷的事情,心中很是氣憤,沖進鎮(zhèn)遠鏢局對著鄧定侯一陣狂揍。只是他心里也明白這事兒是自己女兒不地道,倒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出完了氣便帶著老婆云游四方去了。
“謝謝謝公子救命之恩……高姐姐好久不見。”劉星勉強漏出一絲笑容,對著遠道而來的小兩口打著招呼。
“弟妹不必客氣,還是專心調(diào)養(yǎng)身體為妙。”劉星點點頭。
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生育了,便想著給自己的相公納一個妾室。y只是小武堅決不同意。“你們秋家一脈單傳……”
“好了,不用再說了。”
從那天開始的幾十年里,孔雀山莊就一直活躍著夫人給丈夫納妾的奇葩事。只是一直到秋鳳梧去世,納妾的事情都沒有成功過……
福威鏢局的林振南,他并不像一個江湖人,反倒更像個商人,他一直崇尚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幾十年下來,福威鏢局被他經(jīng)營的越來越繁榮。錢是越來越多,實力卻越來越弱。
他并不知道江湖的本質(zhì)就是弱肉強食,就像一個三歲的小孩捧著一個大元寶走在鬧市中,結果自然是……
沒多久江湖上便傳來消息,福威鏢局被人滅了門,似是死灰復燃的七月十五干的。他們的少鏢頭林平之據(jù)說是逃了出來,卻不見了蹤影。
鎮(zhèn)遠鏢局,總鏢頭房間。“這老小子,下手可真夠狠的,哎吆。”想起金開甲,鄧定侯一陣無奈。
“誰?給我出來。”
“鄧伯伯,是我。”
“平之,你怎么在這兒?”對這個從小俠義的少年,鄧定侯挺喜歡的,就是功夫差了些,不過稍微培養(yǎng)一下,應該還有些作為。
這些天林平之便在鎮(zhèn)遠鏢局住了下來。玉如的死歸根究底還是在七月十五的身上,二人頓時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一個被他們害得失去了全家,一個失去了唯一的女兒……
于是鄧定侯便認了林平之做義子,教他武功,希望能粉碎七月十五,報仇雪恨。并且決定了讓林平之繼承自己的鎮(zhèn)遠鏢局。
憑著鎮(zhèn)遠鏢局的實力和福威鏢局的管理模式,鎮(zhèn)遠的業(yè)務蒸蒸日上,就連身后的北方鏢局也占了不少光,實力越來越夯實。
不過卻也因為七月十五不時的騷擾而損失了不少。鄧定侯對自己這個義子卻越來越滿意,這些年漸漸把精力全部放在了林平之的身上。
經(jīng)歷了種種波折和大仇洗禮的林平之,又有鄧定侯的全力培養(yǎng),加上這些年總鏢頭位置上培養(yǎng)出來的氣質(zhì),林平之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熱血少年了……
“你是誰?”
“在下律香川。”
“十二飛鵬堡的律堂主?”
“不,今天來的是七月十五的律舵主。”
“七月十五?你還敢來這里?”壓抑心中的仇恨一下子涌了上來,寶劍已停在了律香川的喉嚨,仿佛下一秒鐘就能將其洞穿。
律香川不慌不忙的將劍尖挪開,“死者已矣,很多事情已經(jīng)沒辦法彌補了,這么多年了,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江湖唯有實力才是資本,林總鏢頭何不把眼光放向未來。這大好的江湖難道林兄不眼饞嗎?”
林平之收起長劍,“你來找我是?”
“在下正式代表七月堂主邀請林兄加入青龍會……以后你便是七二零分舵的舵主了,恭喜林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