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的宴席很是熱鬧,魏冉在自己的玉笙居坐著生悶氣,清兒在一側和她聊天,希望借此可以讓她轉移視線,對比魏冉和當年洛清元的大夫人許氏,許氏就做的極好,因為周氏很受寵愛才是洛清元想娶的人,可許氏對整個洛府貢獻極深,也不輕易的去害周氏,所以直到洛清元死了,許氏都是大夫人,唯一的壞處就是她的夫君從來不愛她。
而魏冉妄想安晚羨會消失,這樣李鈺就會愛她,她的盲目才是讓她以后萬劫不復的緣由。
安晚羨坐在床上,肚里有些餓了,頭頂的玉珠簾也非常的沉重,這會有些疲憊,饒鏡看了看桌子上的一些吃食,沒有什么可以填飽肚子的,但是稍微吃點花生應該可以頂一頂。
“側妃,稍微吃幾口花生墊一墊吧。”安晚羨剛想點點頭,就覺得頭很沉,沒忍住笑了一下,隨后說:“那你喂我幾口吧。”
剛吃進去,一個丫鬟在外面說:“側妃,王爺讓我送一盤水晶糕。”李能心去開了門,是剛剛帶路的丫鬟,手上還端著盤子。
“進來吧。”丫鬟把水晶糕放在一側的茶桌上,然后輕聲說:“側妃今天想必什么都沒有吃,如果一下子就吃的很葷,怕是胃不好受,所以王爺讓小廚房做了點水晶糕。”
有心了,他此刻還能想著這點小事,心頭一暖,對丫鬟說:“勞煩了。”丫鬟低著頭回道:“應該的。”
然后就退出去將門關好,然后饒鏡拿過糕點先嘗了嘗,畢竟這丫鬟不認識,不敢隨意就給她吃,等過一會饒鏡才喂給安晚羨。
魏冉這邊,落月從小廚房端出了水晶糕,看著成色極好,清兒贊許的點點頭,示意她過去,隨后魏冉就看見了她。
“你這端的什么?”落月輕聲的說:“這是奴婢專門做的水晶糕。”然后清兒在一側也說:“王妃嘗一嘗吧。”
然后魏冉點點頭,落月把糕點放在桌子上,看見魏冉輕輕的拿起嘗了一口,點點頭說:“你做的不錯。”
落月松了口氣,然后看著清兒笑了一下。
已經半夜了,賓客散去的時候,李鈺才身穿喜服到了扶云院,墨玉跟著他進到了院子里,饒鏡從里面推開門說:“王爺來了。”
然后墨玉就見到了這個長相漂亮的饒鏡,他的心晃了一下,雖然看過不小的女子,但是饒鏡的好看卻讓他有些蕩漾。
還未細想,饒鏡看了他一眼以后就跟著李鈺的步伐進到了屋子里。
婚禮一切從簡,連那些瑣碎的禮節都省了去,現在就重要的就是交杯酒,李鈺端著酒杯坐在安晚羨的身側,然后將酒杯遞給了她。
兩個人看了一眼對方,確定了心,端起酒杯,兩相交叉喝了酒。
“梳洗吧,我今天累極了。”
饒鏡和李能心剛要替安晚羨收拾梳洗,就見李鈺已經將她的玉珠簾卸了下來然后攔腰抱起,這間屋子還有個洗浴間,那是李鈺專門為她做的。
“你們不必來了,都退下吧。”安晚羨皺著眉頭聽李鈺說這句話,剛想拒絕隨后就聽他溫和的說:“今日我想親自伺候我的妻子。”
這么一句話暖到了她的心里,然后將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氣氛開始變得曖昧了起來。
饒鏡她們把門帶上,與陽和飛舊去了下人房收拾東西,饒鏡和李能心守在門口,墨玉就在不遠處。
“王爺,今日你不是應該去迎接使團嗎?”李鈺替她解開衣衫,連肚兜都松了下來,將她放進浴盆里,然后解開自己的衣衫坐了進去。
摟著她說:“陸皓告訴我使團已經在客棧歇下了。”
“你為什么不先去......”然后李鈺的話打斷了她:“阿晚,我是你的夫君,這是我們期待已久的日子不是嗎?”
安晚羨眼睫毛抖動了一下,耳根一紅,雖然臉上沒有太多的喜色,可是李鈺還是很了解她的,隨即靠近她的臉,輕輕的吻了上去。
“嗯~阿鈺,我不想在這。”
一句話溫柔的話,李鈺立馬站起來將她抱在懷里,順手拿著架子上的毛巾把她裹了起來往床上走去。
放下的時候,床上還有很多的桂圓花生,他都給抖落了下去,迫不及待的壓住了身下的她,有些動情的吻了又吻。
溫柔從嘴角順便脖頸一路向下,讓安晚羨的心跟著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她悄悄的摟著他的腰,在他的耳邊說:“求你。”
蠟燭好像都暗了下去,微弱的火光照在紅帳里的男女,有些曖昧的聲音傳了出來,在門外的三人好像沒有聽見一般。
唐霄站在冷風的窗邊已經好幾個時辰,太原城陷入黑暗,而此刻他想的正是安晚羨是不是在別人的身下承歡,他呼吸緊促的閉上了眼睛,滿臉的痛苦,他唯一一次擁有她的記憶已經漸漸模糊了。
本來結束以后,安晚羨想起身去沖個澡,但是李鈺好像是真的累了,他摟著她不許動彈,隨后聲音磁性的說:“別動,就這么睡吧。”
然后起身吹滅了蠟燭,饒鏡注意到了以后,和李能心說:“能心,你先回去吧,這里我來守夜。”
既然她這么說了,李能心也沒有推脫,隨后說:“那我明早起來換你。”墨玉在一側這種程度的守夜他還是可以的,偷偷的瞄著饒鏡,然后饒鏡沒有轉頭只說了句:“你有事嗎?”
墨玉握緊手里的劍說:“我是王爺的貼身侍衛墨玉。”饒鏡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饒鏡。”
夜里睡了一會,安晚羨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熱,一睜眼發現李鈺摟著她很緊,緊貼著又加上屋子里的暖氣很熱,天色已經開始亮了起來,饒鏡看見李能心已經收拾起來接替她,隨后就離開了主屋。
墨玉一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已經出了扶云閣,他需要準備王爺上早朝的東西。
“王爺,側妃。”李能心在門外輕輕的喊了一句,隨后一個有些上了年紀的婦人來此,她笑容爽朗的說:“姑娘,你是伺候側妃的女使吧。”
李能心平靜的回她:“我是側妃的二等女使能心。”
“我是以后這扶云閣的主使婆子王氏。”李能心打量這個個子不好,身材佝僂,可是面容可掬眼神清明的王氏,點了點頭說:“王媽媽。”
“王爺早就和我們吩咐過了,除了王爺早朝叫醒以外,側妃不必去正廳向王妃行禮,一切免了。”
聽聞此話,李能心眼睛里有了些笑意,隨后點點說:“多謝王媽媽。”安晚羨此刻已經醒了,她想起身,隨后李鈺察覺到了摟著她的腰說:“你再睡會。”
然后自己起身了,安晚羨身子有些酸疼,隨后又懶懶的躺了下來。
墨玉進到院子里,將王爺的朝服遞給李能心,李能心敲了敲門進來替王爺換上衣服。
隨后院子里王氏帶來的幾個丫鬟又燒好了水,還有個專門的梳頭丫鬟替王爺打理,忙活了好一會王爺梳戴整齊的離開了屋子里,墨玉跟在他身后離開了扶云院。
王氏就真的沒有再叫醒安晚羨,隨后安晚羨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饒鏡起身的時候她剛剛起來將頭發梳好,這個梳頭的丫鬟是專門學的技術。
李能心在一側溫柔的問她:“你叫什么。”
“回能心姐姐,奴婢名叫蟬兒。”王氏在院子里分配任務,她見到饒鏡的時候一笑,昨日里兩個人是見過的。
“饒鏡姑娘起來了。”
“王媽媽。”
王氏笑著解釋說:“王爺讓我以后接管這扶云閣的事情的丫鬟事物,側妃的貼身伺候老身是不會插手的。”饒鏡沒有說話,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就去了主屋里。
“小廚房備好了飯,側妃用些嗎?”安晚羨此刻有些沒有胃口,擺擺手說:“不必了。”
然后李能心就下去命小廚房不必再做了,饒鏡走過來給她倒了杯熱茶。
魏冉坐在正廳一直未見有人來,心里有些氣憤,便起身去了扶云閣,還未進院子里,她的聲音就傳到了安晚羨的耳朵里。
“側妃好大的面子,竟然敢不去向我問安。”王氏正在院子里給一個丫鬟說側妃的飲食,就聽見她的聲音,安晚羨出了屋子里,身著一件淺粉色的金絲襦裙,外披一件白色貂皮披風,整個人氣色非常的好。
饒鏡到了院子門口讓魏冉進來,清兒沒有拉動王妃,就見她直沖沖的往安晚羨的跟前湊,隨后站住腳的抬手要打她。
王氏立馬不卑不亢的說:“是王爺說側妃不必向王妃行禮。”這一句話生生讓她起來的手又退了下去,然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此事我怎么沒有聽說,莫不是你們趁著王爺不在,框我不成?”
王氏低著頭說:“老身不敢,王妃是知道的,老奴是府里的老人了。”
此話不假,王氏曾經是李鈺生母跟前的丫鬟,如今一直留在王府,忠心耿耿,所以魏冉便沒有再質疑什么。
“我既然是王妃,安妹妹就該見到我行個禮。”聽聞此話的安晚羨看了她一眼,眼神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給她問了安。
到這個時候魏冉情緒才好些,然后她譏諷的說:“昨夜洞房的白帕子呢,拿來我瞧瞧。”
白帕子是貞潔的象征,其實誰都知道王爺和安晚羨互相愛慕早就認定了對方,此刻非要見一見白帕子,王爺一早起來都沒有說什么,饒鏡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倒是王氏一笑,隨對身邊的丫鬟說:“白帕子我收在側妃的屋子里了,放在床榻上呢,你去取來。”
此事她早就備好了,所以一拿出來的時候,魏冉有些震驚,她還想說什么,但是又知道在鬧下去,等李鈺回來難堪的還是自己。
李鈺一早上就去客棧接了使團,此時的唐霄才身著錦衣露面,他看著李鈺有些滿面春光的幸福,握著馬繩的手都有些僵硬了,謝云崢看著他氣色不好,騎到他的身側關心的問:“期年,你這是怎么了?”
唐霄背挺直,收起自己的情緒說:“無妨,當務之急是來北晉的目的。”
沒頭沒腦的一句,讓謝云崢有些搞不懂,但是后半句是真的,當務之急是要達成目的早日回去。
而這個目的要達成,李鈺會占很大的作用。

林鄉子
北晉懷化大將軍陸恒名字和南汴少府少監陸恒沖突所以,我把北晉陸恒改名為陸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