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p> 說話間鄭回就將一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帶了進來。
黃忠進來后望著劉睿點了點頭,其意大概是,沒有問題,鄭回沒有搞事情。
“侯爺和張郡守在此?!编嵒厣斐鍪?,指向劉睿和張咨站立的地方說道:“你將剛才說過的話,再復述一遍?!?p> “草民魏光拜見郡守!”
“拜見侯爺!”
魏光聽到鄭回的話后,便急急向著前方的兩人跪下,“天?。∥沂裁磿r候招惹了這等大人物,我怎么全無半點印象?!?p> 魏光乃南陽郡平氏縣人,家在義陽鄉,因家鄉盛產“寒冰草”便做起了販賣藥材的生意。
寒冰草雖含有毒性,但是對于火毒入體之人卻是件珍貴的寶物。
雖然對于普通人來說是有些“雞肋”但是在需要它的人手里可是能發揮出大作用的。
所以魏光手里的寒冰草倒也不愁賣不出去,近幾年他更是成了宛城最大的“寒冰草”供貨商之一。
魏光見此,所幸就將家遷至宛城,至于來回護送靈草的事情,他全權交給了親弟負責。
說起來他弟弟倒也爭氣,別看他年紀不大,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可已經是四品罡氣境的武者了。
不過可惜的是,魏光每次讓他去參加南陽“武榜”的比試,都被他一口回絕了。
他的理由是:虛名而,南陽武榜除了何佑與鄧余之外,其余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早有一日,吾必入大漢“天榜”,區區南陽武榜又算得了什么。
寥寥數語可見其孤傲之處。
所幸魏光為人圓滑,為人處事大方得體,每次他弟弟創下的禍都能被他給擺平。
今天鄭回氣勢洶洶的將他帶到此地,侯爺和郡守竟然還要審問他。
魏光不由的心想道:“難道是……文長!”
“不知他這次又創下了什么禍,竟驚動了張郡守和不知從何而來的侯爺。
劉??粗虻乖诘氐奈汗猓档溃骸坝^其面相,也不似奸商?。 ?p> “難道此事另有隱情。”
不怪劉睿以貌取人,只因在后世習慣了顏值就是一切,所以當他見到魏光長的還算正派時,就忍不住的質疑了起來。
劉睿開口道:“魏光!”
“我來問你,”
“回春堂用來冒充元靈草的,那批寒冰草可是你賣于他的?!?p> 說著劉睿便指出李峰給他看。
魏光視線平移,順著他所指的方向便看到人坐在地上,還有些瑟瑟發抖的李峰。
“是他!”
魏光見原來是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前些時日來買藥之人引起的,心里便不由的松了一口氣,“所幸跟,文長,無關。”
心情大好的魏光當即就望著劉睿如實回應道:“稟侯爺!”
“確是他買的寒冰草。”
“哦!”劉睿聽到答案后,滿意的說道:“當真是他,你確定沒看錯?!?p> “絕不會有錯?!蔽汗夂芸隙ǖ恼f道:“他一次就進了幾十斤“寒冰草”將草民從家鄉運回來的貨都給買光了,一般很少有人買這么多的量,所以草民對此印象非常深刻?!?p> 確實,魏光說的沒錯,自從他干起了販賣藥材的生意后,還從未有人一次性的買過這么多的寒冰草的,當時他還以為是李峰因為身邊中火毒之人太多的緣故,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做的是買假藥的勾當。
“完了……完了……”
李峰見事情敗露,臉上的面色瞬間就垮了下來,整個人都恐慌了起來。
“豈有此理!”劉睿望向李峰憤憤不平的說道:“簡直就是喪盡天良?!?p> 張咨見劉睿有些發怒,生怕他將李峰給嚴懲,于是便立即搶先說道“李峰!”
“你竟瞞著本官干出此等有違“仁德”之事,虧你還讀過幾年圣賢書,”
“真是不當為人啊!”
說完張咨又憤怒的說道:“鄭回,將李峰壓下,關入大窂,大刑伺候。”
劉睿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將張咨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里,“要不是知道你在演戲,我還真就信了,”
“哼!”
“想保他,可沒那么簡單?!?p> 劉??隙ú粫瓦@么算了的,如果真按張咨所說的去做,估計最后其結果也是不了了之,畢竟在這南陽郡還不是張咨說了算。
“張太守?!眲㈩A⒓撮_口阻止道:“可否將此人交于本侯來處理。”
“哈哈哈~”
張咨聽了劉睿的話后,不由的譏諷道:“侯爺,不是本官不愿,只是您并無決查斷獄之權,這樣可是有違大漢律例的?!?p> “這……”
劉睿見張咨拒絕了他的提議,心里雖然有些生氣,可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縱然他是侯爺但是其實并無甚實權,自從漢武帝頒布推恩令之后,大漢眾諸侯王的權利被大大的削弱,后來就連王爺封地內的權力都被朝廷任命的國相所掌握。
時至近日,諸侯王也只是地位尊貴而已。
別看郡守之上還有州刺史,可也只是有監察之權而已,郡守也未必會聽其命令。
也是因刺史權輕,所以中平五年(公元188年),漢靈帝才在劉焉的建議下,改部分資深刺史為州牧。
張咨身為天下第一大郡的太守,又牢牢的將南陽郡的軍政大權掌握在手,其地位并不比州牧差多少,是當之無愧的封疆大吏。
雖說南陽郡歸屬于荊州刺史部,但荊州刺史王睿也不敢為難張咨,甚至還和他稱兄道弟,關系匪淺,這也助長了張咨的囂張氣焰,使得他越來越囂張跋扈,儼然成了南陽郡的土皇帝,如果放在平時劉睿興許還有些辦法,可現在就連天子都落入董卓之手,他唯一的后臺也沒有了。
張咨要是不給面子,劉睿也無可奈何。
“難怪孫堅后來要砍了這斯,真是令人生厭?!眲㈩P睦锶滩蛔∑砬蟮溃骸皩O堅?。O堅!”
“你快過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你快過來,別讓我的心空如大海?!?p> ……
張咨得意的看著劉睿束手無策的樣子,心里不禁暗笑道:“區區一個野種竟敢于吾作對,”
“要不是看在皇室的面子上,早就將你給趕出宛城了,吾的地盤,豈容你放肆?!?p> 劉睿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解決問題之法,最后只得選了個擇中之法。
“哼!”劉睿望向張咨暗道:“反正你也蹦噠不了多久了,過不了多久自有人收拾你,他可是個暴脾氣,”
“惡人自有惡人磨?!?p> 劉睿開口道:“黃敘現今還躺在床上,李峰應該賠償他的所需費用,還有精神損失費?!?p> “精神損失費?!”
劉睿的話搞得張咨一頭霧水,他有些不明白何謂精神損失費。
劉睿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便解釋道:“就是心靈上的損失,他的心靈因此而受創,這件事已經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陰影,”
“加在一起后,我算了一下,李峰應該賠償大約一萬錢。”
“一萬錢?。。 ?p> 李峰聽完劉睿的話后,不由的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