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給我一個向你道歉的機會
在那一瞬間,徐不悔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是身體上唯一做出的動作,便是攔在鐵桶面前。
背后虛握的右手,飄零火焰于指尖摩擦燃燒,靜待眼前推開鐵皮之人露相。
林翊雨漸漸下沉,只將鼻子露在水面之上,一雙清澈眼睛饒有興趣地透過縫隙看向門口。
“啊?”鐵皮被推開,門口青年攥著半根煙,呆愣愣地看著身著詭異的徐不悔。
青年似乎保持著隨手關門的好習慣,順手把鐵皮柵欄門合上。
完蛋。
青年雙瞳一縮,原本還處在幾步之遠的徐不悔便已經在他腦海浮現這倆字的時候,欺身上前。
視線內,一團璀璨奪目的火焰裹挾著滾燙熱浪直沖面門。烈風絲絲綻開青年的臉頰,然而青年已經失去了意識。
被嚇暈過去了。
……
思緒彌散,又漸漸堆疊重合,青年如同溺死者奪取了人間的空氣般,重新活了過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他抬起頭,看見剛剛那個沖他而來的青年,此刻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下身寬松的黑色休閑褲,上身的灰色立領襯衫沒有扣上紐扣,半開的衣衫期間依稀見到他健美的腹肌。
一襲長發濕漉漉掛在身后,卻也有別樣的氣質。
遠處的沙發上,靠在扶手上困倦的少女把頭埋在手臂上,浴巾與衣服鋪蓋在她的身上,將胴體完全包裹。
“大大大大哥……你,你……們是誰啊?”青年發覺自己被挪到了靠近自己的古董店那一面墻,距離門口有一段距離,想起身立馬跑掉,那是不可能的。
他已經開始后悔,為什么這么執著與一墻之隔的聲響,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跑過來。
“抱歉,剛剛家妻正在沐浴,情急之下對你動粗了。”徐不悔包含歉意地一笑,雙眸卻依舊如昏沉死水一般平靜。
“沒事沒事~”青年立刻擺擺手,心中松了口氣。
“初至此地,這里的規矩我們還不懂,多有冒犯了。”徐不悔微微欠身,伸出手輕輕松松將青年拉了起來。
青年忽然想起來剛剛在眼前爆炸開的烈焰,心中一動,難不成,這兩人傳說(網絡小說)中的隱世修行者?
“我叫俞澤,旁邊這家店就是我開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俞澤指了指身后的那面墻。
“啊!那太好了。”徐不悔心中一暖,感覺這里的人心腸一個比一個熱乎。
受盡酷冷的徐不悔,只需要一些些薪火,便足矣讓他熱淚盈眶。
“家妻缺一些衣物,而且這里也沒有被褥,可否麻煩俞兄……”
“衣服沒問題,就是……要不你們去我店里住吧。”俞澤左右環視了一下這狹小的一方天地,實在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不必了。”
回答俞澤的不是徐不悔,而是沙發上側躺著的林翊雨。
“打擾你生意可不行,在這挺好的,更何況也不是久居。”林翊雨抱著浴巾坐起身子,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項晶瑩剔透的白玉鐲子。
“我們也不虧欠你,這白玉鐲就當做是購置這些東西的錢了。”
徐不悔會意地上前,將白玉鐲拿給了俞澤。
自從林翊雨掏出白玉鐲的那一刻起,俞澤的眼睛就一直變得失去神采一般,直到白玉鐲入了手,淡淡的寒冷讓他打了個激靈。
寶貝,這絕對是一件寶貝。
說不定,還是一件法器呢!
俞澤心中很激動,這白玉鐲拿出去拍賣,買多少套被褥都夠了,甚至有可能弄套小別墅住住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俞澤是不會說的。
凡是人,都會有私心,他也不例外,把這對夫妻留在古董店附近,或許能撈到更多的好處。
而且他這也不算什么欺騙,因為他們讓俞澤做的事情里也沒有租個房子什么的。
“明白了,我這就去買一些生活用品。”俞澤謹慎地捧著白玉鐲,連連允諾,走出了這一方夾角。
徐不悔張了張嘴,心中有一些疑惑,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
自從來到這陌生的地方,似乎林翊雨變得有些不同,仿佛那個高傲嬌縱的大小姐完全消失了。
“夫君。”
徐不悔打了個激靈,他想起來了,林翊雨哪里會叫什么夫君啊?
心中起了疑心的徐不悔,在背對著她的時候調整好自己的表情,轉頭疑惑問道:“有什么吩咐?”
“不要在那里站著了,過來坐吧。”林翊雨柔和地輕微笑著,這反倒讓徐不悔更加生疑。
徐不悔壯著膽子,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正想要開口詢問。
林翊雨毫不客氣地躺了下去,枕著他的大腿,胡亂擦臉了一陣。
徐不悔的渾身變得無比僵硬,左手緊張地擺在沙發靠背上,右手緊緊攥著沙發扶手的皮,劃出一條條白痕。
“你想問什么,直接問吧。”
徐不悔有了喘息的機會,冷靜了許久,才顫顫巍巍地開口詢問道:“您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他懷疑林翊雨失憶或者是腦袋撞傻了。
林翊雨翻身,身上的浴袍半解,但全然沒有去遮擋的意思,反而平躺著,目光灼灼地看向徐不悔。
“我怎么可能會忘記你呢?你是我的夫君徐不悔呀?”林翊雨澄澈純凈的雙瞳找不到一絲狡詐,至少在此時的徐不悔眼里,林翊雨仿佛真的是只存在于想象中的賢妻。
但是很快,徐不悔便被記憶中的現實撕裂揉捏。
是哪里出了問題?
徐不悔心中燃燃不息的疑問吞沒了此刻片刻的歡愉與竊喜。
這不對勁,這不應該是林翊雨。
但是,徐不悔不討厭。
如果讓他選,他肯定會選擇現在這個林翊雨。
但……這其中到底發生什么,這種未知讓他感覺到從心底的恐懼。
人是復雜的,就如同現在這般的徐不悔,他抵觸林翊雨改變的原因,但不抵觸林翊雨現在這般模樣。
“我知道……我曾經傷你太深了。”林翊雨將手輕輕放在徐不悔的胸膛上,溫聲細語道。
“給我一個向你道歉的機會,好嗎?”林翊雨眼眶泛紅,似乎是真的痛徹心扉到流露出失態的神色。

舐耳鳥
腳指頭崴到,指甲蓋的縫隙大出血,直接把半張床給染紅了,mmp的,我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刷新了囚籠的新紀錄,順帶碼了兩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