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被打的很慘，渾身青一塊紫一塊，身上都是雜草和泥土。
肋骨都段了好幾根，莫凡的國字臉上有點痛苦，但還是咬著牙撐住。
特別是馬本身就有兩米多高，身軀很大，莫凡很難躲開攻擊，在實力差了點的情況下只能被動挨打。
但，莫凡不一樣，他怒喝一聲，飛躍起身，揮起拳頭，準備全力一擊打在馬嘴上。
突然，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起身揚起前蹄，猛地蹬在莫凡肚子上！
“噗嗤！”
莫凡噴出一口口水，被打落在泥坑里，然后嘴角淌血。
那馬高高躍起，半空身形一變，黑乎乎的馬屁對著莫凡，就要一屁股坐下去。
莫凡一個激靈，心頭直跳。
渾身血液嘩啦啦流動，莫凡猛地起身，啊的一聲，身體釋放出爆炸般的靈氣。
“轟！”
小小的瓶頸被打破，莫凡成了化靈中期。
“轟！”
莫凡一掌拍在馬屁上，這一掌力大無窮，直接把馬拍飛。
莫凡的精氣神，靈氣都回來了，非常充盈。
莫凡怒喝連連，沖了上去。
一人一馬在山谷中展現出一場混亂的戰斗。
二階的馬依然很強，但總算不再壓制莫凡，而是旗鼓相當。
二者一來一往，足足打了半個時辰，說來不過瞬間。
沒有多么花哨，只是很簡單的打來打去！
也沒有多么艷麗的技巧。
最后，二者都是氣喘吁吁，一人一馬有點不打不相識的感覺。
然，獸的體力終究還是勝過一籌，不是人能比的。它緩步踏來，要給莫凡最后一擊。
“我，不會輸的！”
莫凡的臉色非常倔強！
他在莫家受盡屈辱，每一次冷風吹來，他都瑟瑟發抖，但卻不曾低頭！
如今對他來說不過是個小場面而已！
“戰！”
驟然，莫凡渾身綻放金光。
濃郁的金光充斥整座山谷，光的粒子吹向花草河魚。
山谷中心的莫凡，宛如一尊小太陽！
沐浴光輝，莫凡靜靜盤坐，寶相莊嚴，安詳靜謐。
一片祥和。
但在獸群看來就不一樣了。
它們感受到一股非常濃烈的威壓，感受到一種天然的壓制。
許多馬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發出哀鳴。
一階靈馬腿腳劇烈抖動，只是多堅持一會，同樣跪趴下去。
只有二價靈馬，才能勉強保持站立，但腿腳也是微微發抖。
“好強啊！”
莫凡的身體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肌肉變得緊密，全身出現了某種質變！
他的身軀泛著金黃，頭發變成金色。
斷掉的肋骨，和受到的內外傷，全部愈合！
莫凡揮起拳頭，錘向自己胸口。“咚！”，竟是傳出一陣金鐵交鳴之音！
“咚咚咚！”
莫凡嚴肅自語道：“我的身體，就好像金剛一樣！”
莫凡一拳砸在地上，竟是掀起一股氣浪，爆出個深坑。
抬頭看去，那二階靈馬腳步有些凌亂，給人一種舉棋不定的感覺。
莫凡踏前一步，喝道：“你不是很強，現在畏畏縮縮的干什么？”
靈馬似乎聽懂了，皺起鼻子，有點生氣。
“有本事，趕緊放馬過來！”
靈馬低吼一聲，鼻孔噴氣，疾馳沖撞過來。
莫凡接下來的一拳就很不一般了，繚繞著粲然的金芒，單單光芒就給人一種非常有力的感覺！
靈馬碩大的眼珠猛地收縮，它莫名覺得有點窒息。
靈馬從遠處加速而來的沖撞力是非常可怖的，相比人而言，它碩大的體型猶如一座小型的移動堡壘。
但，就是這樣的移動堡壘，被莫凡一道金拳打在胸脯上，硬生生的，慘然倒懸，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摔個馬啃泥！
靈馬的眼睛充滿人性化的不可思議。
莫凡同樣難以置信，他盯著自己的雙手，晃了晃手指，嘀咕道：“我只不過用了三之一的力量，就把它擊敗了？”
看著不遠處顛簸起身，有點吐血的二階靈馬，莫凡想了想，捏起拳頭沖上前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不過，這次只用了五分之一的力量，莫凡有點擔心把這匹駿馬打壞了。
馬被壓制地很慘，兩蹄抱頭，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終于，二階靈馬發出一聲聲哀鳴，馬眼中流露出明顯的屈服之色。
它被打服了！
風吹干汗水，莫凡跳到二階靈馬的身上，一腳踩在馬頭上。
“起來！”
聽到莫凡的喝聲，二階靈馬低鳴一聲，順從地站起。
莫凡佇立著，俯視整座山谷，只見所有馬匹都低下了頭顱，表示尊敬。
不少幼馬倒是瞪著大眼睛，一臉好奇地盯著莫凡。
莫凡收回體質，金光消散，坐回馬身上，拍了拍馬屁，驅使離去。
此前跟隨的三十多匹馬也都跟隨在后。
目視莫凡離去，剩下的所有馬都很沉重。
忽然一聲號鳴發出，將群馬驚醒。
是只一階初期的靈馬，被莫凡特意留下，也是在場唯一入了品階的馬。
一聲高昂的馬鳴后，馬群爆發出擁護的尖鳴之音，回蕩在綠油油的山谷。
馬群誕生了新的首領。
……
黑石寨，寂寞的夜晚下，飛著幾只螢火蟲。
螢火蟲一般是黃的，偶爾也有幾只紅的。
蟈蟈，田雞，還有魚吐泡泡的聲音，有點像一曲樂章，動聽。
天上的云慵懶步行，露出背后皎潔月光。
月亮灑下清涼光輝，喜歡在樹葉上逗留。
慕楠癱在石殿屋頂，微微閉目，靈魂之力漸漸擴散，傳波到山間的細節之處。
看見，有武者揮灑汗水，磨煉武藝。有人靜靜盤坐，煉化靈力。
也有人呼呼大睡，發出夢囈。
山間的小動物、昆蟲，每一縷渺小處，都在慕楠視線中。
“這就是，尊級的精神力啊！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每個黑龍軍，都被慕楠審查了一遍，有了較為熟悉的印象。
……
精神力只要達到大師級別就可以探測周邊事物。
一般，達到一定武道等級，就會自然誕生相應級別的精神力。
基礎境，具有學徒級精神力。
中級武境，師級精神力。
高級武境，宗級精神力。
丹境，尊級。
每個武境的小等級，也有相對應的精神力小等級。
比如，高級武境第一境，即黃武境，就相對應的有宗級初期，第二境玄武境則對應宗級中期。
慕楠是個例外，基礎境，卻是尊級。
這不是小等級的問題，而是超過三個大等級！
有點驚人。
……
身為煉丹師，有不符等級的精神力很正常。
不過，一般煉丹師，與武境相應的精神力等級，不會超出一個大等級的范圍。
比如，高級武境的煉丹師，精神力不太可能是超越宗級的尊級。
慕楠有著超越本身三個大等級的精神力，這就很特立獨行了。
可，沒關系。
慕楠只是比一般煉丹師，稍微離譜點而已。
僅此而已。
煉丹師，天生精神力超然，對于精神力的控制和利用也都很厲害。
許多丹境武者，其實空有尊級精神力，卻沒多大用處。精神感知的范圍的確很大，但比較模糊、籠統。事實上，不是丹師之類，便不能被稱之為尊師！
師，意味著在精神力方面有很高的造詣。
平常的武者是沒有的。
然，毫無疑問，慕楠就是尊師！
他對精神力的掌控和使用很不錯，是尊師無疑！
然，境界原因，慕楠還無法煉制出，尊師才能煉制的三品丹藥。
很可惜。
只能很勉強地煉制出四品劣等丹藥，還是差一點點就變成次品的那種。
所以，慕楠還不是尊師。
不是丹道尊師。
而是，確確實實的武道尊師！